他放下筷子,将小东西抱起来,白软眼里已经全是泪花,委屈的实在厉害,在褚珩抱着他哄的时候,没骨气的哭了。
他对阿珩好是应该的,可着实想吃ròu,又不忍褚珩见他委屈,便背过身偷偷掉泪。
褚珩被一只狐狸弄得心里忽上忽下的,目瞪口呆的同时,想着哄小东西。
双目落在小东西圆乎乎的眸子上,心头软成一滩水,夹了ròu送到他嘴边,并道:“ròu多得是,王府里不缺,想吃多少尽管吃,方才本王给你闹着玩的。”
白软呆了小片刻,张嘴含住了那ròu,对方才褚珩的所作所为既往不咎,蹲坐在他腿间开始吃ròu。
褚珩给它吃ròu的样子弄得笑意满满,小狐狸这般有灵xing,果然如冯缓所言,金贵无比。
“吃吧,多吃点。”褚珩一边说一边给它夹ròu。
没一会儿,褚珩觉得小东西吃的差不多了,便歇了筷子,可白软似乎还想吃,昂着小脸看褚珩。
他那小脸上沾满了ròu汁,连胡须上都是,褚珩勾唇柔笑,伸出手来轻轻给它擦了擦,又伸手摸摸它的肚子,确定溜圆了,便道:“不能再吃了,若再吃,晚饭怕是吃不下了。”
白软的大眼睛盯着他,眨也不眨的,正在褚珩还要开口的时候,他打了个嗝。
褚珩露了笑,目光望着眼前的小狐狸,觉得倒像是奶猫更多些,伸手戳了戳它圆软的脸颊。
脑子里忽然又闪出白软的面容来,将他心头一顿无措。
外面的雨还在下,丫鬟们将冰鉴端出,因着雨屋子里透着凉慡,褚珩抱起小狐狸,去了窗边看雨。
白软在他怀里蹬了蹬小蹄子,找个最舒服的姿势窝在褚珩怀里,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外面的雨。
“小东西,日后,你跟着本王如何?”褚珩问。
白软仰头看他,想说阿珩真傻来着,我们俩早就拜堂成亲,你是我娘子,我是你相公,可眼下自个是只狐狸,只得眨眨圆乎乎的眼睛,点点小脑袋,小爪子攥紧了褚珩的手指。
褚珩既是惊喜,又觉得稀奇,他看着它,道,“你真的是只狐狸?”他也不等怀里的小东西回答,自话自说道,“我看着倒像是成了jīng的狐狸。”
白软:“……”尾巴不摇了,定住,双目警惕的看着褚珩。
褚珩嘴角带着浅笑,方才一壶酒,似乎有了些醉意,他又用指尖戳了戳白软的圆脸,又戳了戳它的屁股,抱着它去了睡榻上歇息。
褚珩睡着了,做了个梦,梦到,怀里的小东西变成了白软。
猛然惊醒,接着看向怀中,小东西四脚朝天睡得香,好一会儿,褚珩的眸色才恢复了常色。
他双眉紧锁,脸色沉沉,许久,才将视线看向躺在那的小东西,莫名觉得白软跟小东西有几分像,都是这么软乎乎的,也都有本事让人心尖软了又软。
他暗叹一声,越发确定,自己是喜欢凌烟阁的小细作了。
不禁苦涩一笑,全没想到他会对一细作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 阿软:ròu真好吃
阿珩:……想“吃”阿软了
阿软:( ⊙ o ⊙ )
第25章
变成狐狸的白软跟着褚珩,除了吃喝拉撒睡还是吃喝拉撒睡,三伏天旁的人都是苦夏,吃不好睡不好得,他反倒是胖了一圈。
院子凉亭里小厮们在准备木盆和热水,是褚珩吩咐的,今儿天气不错,又到了给小东西洗澡的日子了。
而白软蹲坐在铜镜前,望着里面胖了一圈的自个,不敢相信的用爪爪摸了摸圆滚滚的小身板,ròu嘟嘟的,还以为是毛毛蓬松导致的,哪里想全是ròu。
白软整张小脸皱成一团,向来圆乎乎的大眼睛,此刻也显得小了不少,不仅看着整只狐狸圆鼓鼓,还有些个滑稽。
自个可是它们狐族最漂亮的白狐狸,可如今,却被自家娘子喂成了这副圆圆的模样,都不知该是何心qíng了。
褚珩走了过来,白软扬起小脑袋看他,小爪子指了指镜中的胖狐狸,眸子里带些着委屈的水光来。
褚珩看了眼铜镜,又看向它,丝毫不在意胖成一团的小东西,大手在他圆滚滚的身上抚摸了几下,抱起它,道,“走,去洗澡。”
听了这话,白软在他怀里蹬了蹬腿,表示小小的抗议。
明明前日才刚洗过的,他的眸子里全是不乐意,却也不想让阿珩为难,便乖乖的趴在他怀里不动了。
褚珩伸手试了试水温,看看怀里委屈巴巴的小胖狐,轻声道:“别怕,洗gān净了,才让你上本王的chuáng。”
白软抬起头,看了眼他,后摇摇漂亮的大尾巴。
褚珩将它轻轻放入温水中,水温舒服的它眯起眼睛来,一屁股蹲坐在水盆里。
褚珩挑了挑眉,坐在小木凳上,轻柔的给它洗澡。
白软由一开始的不qíng愿,到最后的享受,也不过是一小会的功夫。
他眯着眼睛逆着一点阳光看他家阿珩,脸蛋红扑扑,欢喜的想,阿珩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最最最最最最好看的娘子了。
褚珩给小东西洗脸,怕水进入它眼睛,便伸手捂住它的眼睛,可白软是只身形不大的小狐狸,整张脸也就跟褚珩的手掌那般大,这么一捂,全遮住了小东西的脸。
白软眨眨眼,软翘的长睫毛划过褚珩的手心,痒痒的,它又伸出舌头来舔了舔褚珩的手心,歪过脑袋,带着甜甜的笑,明眸灿灿的看褚珩。
褚珩心qíng大好,觉得他喂养的小东西脾气真软,又懂事乖巧,深的他喜欢啊。
他给小东西洗了洗脸,又挨个的洗爪爪,动作轻柔,洗的十分仔细。
待洗屁股和后方的时候,白软整只狐狸红彤彤,还好有毛遮盖,若不然定跟煮熟的虾子一般。
褚珩素来爱gān净,可到了小东西这里,他从不嫌弃,拇指轻轻的洗着白软的后方,惹的白软哆嗦了又哆嗦,jú口缩了又缩。
脑袋里全是自个化成人形时跟褚珩在chuáng上滚来滚去的qíng景。
羞的白软一直垂着小脑袋,不敢看褚珩半眼。
等回了屋,被褚珩用布巾擦身体时,他才敢偷偷的瞄褚珩。
褚珩的手一顿,小东西这种眼神像极了凌烟阁那小细作,他眉心拧了下,赶跑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思绪,将小东西浑身擦gān,放在凉塌上,让它自个玩。
褚珩坐下,喝了口茶,想来,已有将近一个月未踏进凌烟阁半步了。
身边多了只黏人的狐狸倒是不再寂寥,可为何凌烟阁的小细作却不似从前那般总嚷嚷着来见自个了?
百思不得其解。
秋容和暗卫们汇报的皆是一样,白软每天就是吃喝睡跟那只雀鸟玩,并未提出过想王爷,要见王爷之类的言语。
褚珩叹他倒是乖,可心里头却生出些烦闷来。
前些时日还总是阿珩长阿珩短的,没想到却变得这么快。
褚珩端着茶杯,闷闷的喝茶。
白软趴在凉塌上闲闲的玩着尾巴,尾巴尖儿轻轻扫过褚珩的胳膊。
褚珩偏头,看看它,把手里的茶杯送到小东西嘴边。
舔了两口水,白软继续玩尾巴,它漂亮的尾巴扫在褚珩的手侧,一下接着一下,后被褚珩轻握住。
尾巴和肚皮是白软的弱处,褚珩是娘子,故而白软很放心的将尾巴jiāo付于他,没有半点防备的躺在那,一双圆乎水润的眼睛滴溜溜的看着他。
褚珩的手从尾巴到肚皮,最后到下巴,而后抱着小东西去了chuáng上睡觉。
因着睡着,褚珩的qíng绪渐渐平复,可醒来,却又莫名想起了凌烟阁的小细作。
他揉揉眉心,看了会书,将蹲坐在他怀中的小东西jiāo给一丫鬟,起身要去凌烟阁看看。
白软眼睛睁的圆乎乎,在丫鬟怀里蹬了蹬腿,挣脱开来,跳到地上追出屋门,而后跳进褚珩怀里。
褚珩皱眉,轻拍了拍它的小屁股,“乖。”而后将它提溜起。
追出来的丫鬟差点儿吓得魂飞魄散,畏畏缩缩的接过小狐狸,紧紧护在怀里,还不忘跪地道:“王爷恕罪。”
褚珩示意她起来,吩咐道:“看好了它,本王去凌烟阁看看就回来。”
丫鬟得了令,起身。
白软却定住,立时慌张起来。
凌烟阁住的是阿城,别的不打紧,就怕褚珩亲亲搂搂抱抱,或者去chuáng上滚,他才是相公,可不能跟旁的人做啊。
白软急躁躁的,趁丫鬟一个不注意溜了,回了凌烟阁化成人形,坐在凉塌上,假意刚睡醒,眼睛却撇向门口,耳朵也细细听着外面的脚步声。
“阿软,你怎么胖了这么多?”小山雀看到白软,惊的差点从小几上掉下来。
白软摸摸自己圆润不少的脸,抿抿唇,无奈道:“还不是阿珩疼我疼的打紧,总是好吃好喝的喂我,把我喂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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