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传来浅浅的哼歌的声音,吃饱喝足,肚腹得了满足,白软就开心,撅着屁股趴在褚珩腿上唱歌,摇头晃脑的,脚丫子还时不时抖几下。
褚珩双眼柔和的看着他,因他的歌声心qíng大好。
可有些话还是要问的,他开口道,“你去凝香阁就为了吃jī爪?”
提到jī爪,白软愣愣的带了些烦闷,叹了口气,只闷闷的道,“jī爪没吃成。”
说完趴在褚珩双腿上,抬手揉揉眼睛,想到那入口即化美味无比的jī爪,就馋的舔了舔嘴唇,又想到自个莫说吃了,连看都没看到。
白软皱皱眉毛,心里寻思着,下次定要在凝香阁吃他个十碗八碗的,方能解了这馋。
褚珩拍拍他的屁股,“为何没吃成?”
白软撇了撇嘴,翻过身,脑袋枕着褚珩的腿,“阿珩怎么什么都要问,没吃成就是没吃成呗。”他开口软绵绵,心里却万分纠结,该不该将凝香阁是妖的事qíng告诉褚珩。
猫儿眼圆溜溜,眉头皱了又皱,实在是个犯难的样子。若是不告诉,那他就是对娘子有隐瞒,可就不是个十二分的好相公了;可若是说了,细细想想倒也没什么,只是,他想去凝香阁探个究竟,这妖会不会伤害他家阿珩。
这也是为了保护他家阿珩。
白软黑湫湫的眼珠滴溜溜的转了又转,于是,决定去凝香阁探究完再告诉褚珩。
做完这个决定,心里轻松许多,又翻个身,趴在褚珩腿上,撅着屁股,哼哼唧唧的唱起歌来。
褚珩看看他,继续安静的听歌,嘴角漾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白软唱累了,也困了,便现了原形,趴在褚珩怀里渐渐睡着了。
房间里只有他们俩,小山雀早就找地方呼呼睡大觉去了,故而,变成狐狸,没人看到,也不必担心有旁的。
褚珩抱起腿上那团白团子,瞧了又瞧,觉得这小妖jīng似乎又胖了,不过,倒还是个讨人喜的小模样。
他忍不住亲了亲白软的脑袋,轻柔的抱着他去了chuáng上。
待将白软放好,褚珩起身出了凌烟阁,他决定去会会凝香阁那位。
——
青莲山,望月dòng。
受伤的石砡躺卧在石chuáng上,旁边是白城,闲闲的歪坐在那里,模样也是慵懒至极,他懒懒道,“这下你就是想回去也回不去了。”
石砡淡淡一笑,“我本就不想回京都,这下倒是叫我松了口气。”
白城哼笑,不再多言,扔给他一壶酒,道,“那花瓣上有毒,这是解毒的,喝吧。”
“酒?”石砡闻了闻,“好香。”说罢昂头灌了一口,却被呛得一阵咳嗽,当即弄了个脸红脖子粗。
白城笑,慵懒的从石凳上站起身来,姿态翩然,那漂亮的面孔带着淡淡笑意,“你这人类,可知我这桃花酿的厉害?居然就这般大口喝下?”轻轻的哼了一声,“你们人类只小小一口便能醉上一生的。”
石砡未吭声,因他已经醉的不省人事,躺在那睡了过去。
白城皱眉,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的伤口,伸手施法,后清冷的面孔盯着石砡看了小片刻。
自言自语道,“这小细作,倒是不招人讨厌,就留在我望月dòng为我看家也不错。”说罢消失不见。
京都的皇帝居然能派一个妖物要王府,看来真不简单,自个也好奇不浅,况且,他查到那人投胎在了京都,正好,此次去京都玩一玩,说不定会有收获。
第38章
凝香阁里, 莫九里正在泡花茶,热水冲泡,只闻得一阵阵花香。
伺候的丫鬟荷香被这甜丝丝的幽香之气弄得讶异不浅, 遂问道, “主子泡的是什么茶?奴婢还从未闻到过这味儿。”
莫九里淡淡笑了笑,回道, “是九里香花茶。”
荷香闻了闻,不禁叹道, “怎就如此好闻?先前的王府里也有九里香花茶的, 可没有主子泡的这茶香。”
莫九里看她一眼, 笑了笑,没作答。
等了几息时间,她将一盏茶放在荷香面前, “荷香你尝尝。”
“谢谢主子。”荷香高兴的捧起茶杯来。
“小心烫。”
正说着,忽听外面传道,“王爷到。”
话犹未了,褚珩已经走了进来, 正要喝茶的荷香一听这话,再一见褚珩,当即吓得手里的茶盏掉落, 有水溅到褚珩脚边,荷香立时跪地垂首,面色发白的求饶道,“王爷恕罪, 奴、奴婢莽撞了。”
褚珩低眼瞧了瞧她,抬手示意无碍,后抬眼看向莫九里,清冷的面孔上没有一点儿笑意,让人看了不由得就犯怂。
对上褚珩的视线,莫九里立刻垂首,恭恭敬敬的行礼道,“妾身参见王爷。”
褚珩没搭腔,环视了一圈,淡声道,“来了这么多日,可住的习惯?”
“回王爷,妾身住的习惯。”莫九里回道。
褚珩没再搭话,略微瞧了她一眼,便收了目光,轻轻动了动手腕,语调清清冷冷道,“本王公务繁忙,你这凝香阁怕是没办法常来。”
闻言,莫九里紧紧的抿着双唇、垂着眼眸没回话。
褚珩又道,“若是有什么需要的,让伺候的丫鬟们呈给管事的。”略微停顿了下,问道,“分给你的这些下人们伺候的可行?”
莫九里恭恭敬敬回道,“妾身荣幸,伺候的丫鬟小厮们贴心,王府里也什么都不缺,谢谢王爷厚爱。”
褚珩听了,算满意的点了下头。
荷香跪在那收拾了摔碎的那碗茶,后跟另一丫鬟杏香端着水果糕点走了进来,将东西一一放下,后行了礼欠身退下。
屋子里只剩下褚珩他们俩,莫九里犹豫再三,大着胆子道,“王爷,妾身适才泡的花茶,温度刚刚好,王爷若不嫌……”
“不必了。”褚珩直接回绝,站在那淡声道,“既然如此,本王就不叨扰了,你慢慢品茶。”说着抬脚朝外走,走了两步,又停下,偏头看她,冰冷的目光落在莫九里身上,淡淡道,“日后不必妾身称谓。”说罢,走人。
莫九里愣神,盯着那碗花茶许久,直到茶凉了,才慢慢收回视线,轻轻的舒了口气。
——
睡醒了的白软困倦倦的坐在软榻上,一手托腮,一手嘬杏gān,旁边是小山雀四脚朝天惬意的发呆。
褚珩差人来说他去了校场,白软不懂,但听管家说,他家阿珩四岁习武,八岁便能跟人对打,十四便跟着部队征战沙场,过惯了打打杀杀的生活,现如今闲了下来,偶尔会想着活动活动筋骨,于是便时常和将士们聚在校场切磋切磋武艺。
白软听的敬佩不止,十四岁呀,他十四岁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小妖怪呢。
秋容送上两杯茶,白软浅浅的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问晚饭吃什么。
秋容将晚饭的菜单报了一遍,听后白软甚满意的点点头。
扭头朝窗外看了下,太阳还没落到山脚下,白软便抱着点心盘,趴在软榻上边吃边等着晚饭,更等着他家阿珩回来。
这一等竟等了好久,暮色十分,褚珩都没回来。
“王妃,厨房里饭菜都已做好了,若不然您先吃?”秋容担心他会饿,要知道这小祖宗若是饿了会闹脾气的,到时候王爷怪罪下来,想想都胆颤。
白软摇摇头,“不,我要等阿珩来一起吃。”
他脸上挂着甜甜的笑意,圆乎乎的眼睛一直盯着门口方向,看起来心qíng颇好。
又过了一会儿,一阵脚步声,白软伸长脖子看去,后失落的收回视线,原是褚珩身边的护卫蓝律,他进门行礼,后将褚珩的话一字不漏的传达。
褚珩不回来吃晚饭了,跟将士们一起喝酒呢,白软垂着脑袋,小手扣着桌沿,委屈的能拧出水来。
蓝律见他这般不敢起身,只跪在那等着,白软拿了碗里一个猪蹄,开口软糯糯道,“诺,这是赏你的。”又道,“你等我会,我拿个碗给阿珩装点,你带过去,做了这么多,我一个人吃不了的。”
他说着让秋容冬梅拿碗,后用洗的gāngān净净的手将饭桌上每样菜都拨出来一部分,然后对站在一旁的蓝律道,“我可是个十二分的好相公,你说是不是?”
蓝律微微颔首,应道,“是。”
“这些个好吃的,你要全部jiāo到阿珩手上哦。”白软说着嘬了嘬手上菜的汁水。
“是。”蓝律应着,接过东西,行礼走了。
白软长舒了口气,觉得自个大度又体贴,便坐在那安安静静吃起饭来。
他一张小嘴一刻不闲着,塞得满满当当,嘴巴吃的油腻腻,连同脸上和手上都是油腻腻的,一双漂亮的猫儿眼水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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