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珩满心自责,担心道,“张开嘴让我看看。”
虽然气闷,白软还是张开了嘴巴,褚珩凑近细细瞧了瞧,确定无事,才放了心。
白软张着嘴,更是个气闷,张大嘴咬住了褚珩的脸,却半分不舍得用力,只轻轻含住一口。
褚珩一愣,垂眸看近在咫尺的小妖jīng,知道他来了脾气了,巧妙的抽回自个的脸,稍稍低头,含住了那张红润润的小嘴,在上面反复吮吻,直把白软吻的晕晕乎乎才放开。
白软心头砰砰砰的跳着,脸蛋红扑扑,眼睫毛扑扇扑扇,哼唧一声,嘟囔着,“你别以为亲我两下,方才那事就算了。”又哼一声,“阿软才不上当。”舔了舔嘴唇,又道,“不过,看在你亲的阿软这么舒服的qíng况下,暂且jī往不咎。”说着嘿嘿一笑,“不仅小jī,连鸭子也不追究,狐狸更不追究。”
褚珩:“……”
白软乐不可支的现了原形,毛茸茸的一团在水里惬意的划拉着水,笑眯眯的望着褚珩,“阿珩,这样你洗就不会那么辛苦了。”
听罢,褚珩不免心中轻叹,这欠收拾的小狐妖!
洗过澡,用被子将白软裹成团子放到了chuáng上,只露出一双毛茸茸的耳朵和一双乌溜溜大眼睛的白软,乖乖等着褚珩上chuáng。
忽而想到了什么,问,“阿珩,你是不是要做皇帝了?”
这话问的褚珩一愣,随即不解道,“为何这么问?”
“你总是忙公务,皇帝不就是很忙吗?”白软说,“和阿雀一起听戏曲时……啊!阿雀!”
忽而想到泡在水盆里的小山雀,登时圆眼一睁,用法术从被子里出来,慌忙要去救小山雀。
褚珩先他一步,将还在水盆里泡着的小山雀给捞了上来。
小山雀似乎没什么大碍,只不过羽毛泡的掉了两片,再加上浑身湿漉漉的小模样,瞧着怪有些可怜。
白软将小山雀从褚珩手里接过来,双爪捧着,哇的一声哭了,“阿雀,你醒醒。”
小山雀睁开眼,迷迷糊糊,“怎么了?阿软。”
见此,白软止了哭声,泪珠挂在眼眶里,吸了吸鼻子,“哦,阿雀你没事啊。”抬爪抹泪,将小山雀放到了软枕上,屁颠颠爬到了chuáng上,招呼褚珩,“阿珩,快,来,我们睡觉。”
褚珩:“……”这小脸变得比翻书都快。
憋着笑上了chuáng,将白软抱进怀里,继续刚才的话题,缓声道,“我从未想过当皇帝,从很早以前,就想着,做皇帝还不如做一个普通人,与另一半种种田,养养花,做做饭,晒晒太阳……”
白软随着他的话,脑子里幻想出和褚珩这般生活的场景,满脸的憧憬与期待,趴到褚珩怀里,小爪子抱紧了他的胳膊,圆乎乎的眼睛亮晶晶,好似那副幸福美景就在眼前。
“阿珩……”某个时刻,他软糯出声,昂起小脸来看他,“那个一起种种田养养花做做饭晒晒太阳养养小jī小鸭小鹅的日子,是跟阿软一起吗?”
褚珩低头看他,“你说呢?”
“是阿软!”白软非常之确定,重复道,“就是阿软!”
说完从他怀里滚出来,在chuáng上开心的滚了两圈,后又趴到褚珩腿上,高兴的将小脑袋埋进褚珩腿间,高兴的尾巴翘的高高,屁股撅的高高,全是个乐到天上的小模样。
褚珩被他弄得心头软了几分,伸手拍拍那小屁股,后玩起白软的大尾巴来。
白软很乖的给他玩,并说,“阿珩,趁着阿软没变成人,你多玩点。”
褚珩的手一顿,“白城告诉你如何变成人了?”
白软摇头,“没有。”说着带上了一抹愁绪,“阿城真不乖,每次问都跟阿软岔开话题。”
褚珩没出声,只抚摸着白软的大尾巴。
白软杏眼水光光,闷闷道,“阿城若再不告诉我,我就去灵山找老仙人去。”
褚珩手顿住,“灵山老仙人?那是什么地方?老仙人又是做什么的?”
“那是神仙住的地方,老仙人自然是神仙。”白软翻个身将肚皮呈现给褚珩,“阿珩,摸摸我的肚子。”
褚珩伸手轻抚摸他的肚子,又问,“既是神仙,作为妖怪你不怕他?”
褚珩有些好奇,还真是头一次从白软口中听一些这等话。
“不怕的,老神仙对我们很好,先前还是他指点我们来人间居住的呢。”白软坦然道。
褚珩明了,看着白软,将他抱到怀里,继续摸着他的软乎乎的小肚子,有许多话想说,可又怕这话里有些东西于白软来说太深奥了。
他想要跟白软同归,可却不忍他经历生老病死这等事,毕竟,做人没有他想的那般容易。
“阿珩,等阿软变成人,你又辞了王爷的身份,我们一起去青莲山上……”白软说,“到时候我们将整个王府都搬去那里,多好呀……”
听着他的话,天真又动听的语调里全是个憧憬与向往,褚珩跟着一起陷入遐想。
褚珩每日之所以忙,多是因本朝有封地之王可以管辖封地上的各等事qíng,大有种“土皇帝”的错觉。
其余封地的王爷,凡是去京都参加祭祖大典的,皆因那场大火全葬送了xing命,剩下的三位王爷,全称有病在身,将封地全权jiāo于皇帝,也就是没了任何实权不说,连藩王名号也形同虚设,全是当起混吃等死的废人来。
只有褚珩,他做任何事全凭自个的心qíng来,有了白软,才觉得是该做些为民造福的好事qíng,因他想为自个和白软积些福德。
说大了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靖王;说小了,他不过是个俗人。
况且,不知皇帝最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将他分封之地扩展了有千里,实在是让人费解。
褚珩对勾心斗角之事素来反感,今日这等变故,也不想再费尽心思去琢磨褚铎的意思。
因褚珩有个确定,褚铎杀不了自个。
——
褚铎下了早朝,回到寝宫中,见一地的láng藉,又见他睡的chuáng上几片湿,不用猜都知这是那臭狐狸尿到他chuáng上了。
再看被褥上那一坨huánghuáng,顿时脸黑而寒。若不是有十二分的克制,真就挥刀砍了这狐妖!
不远处的白城一张狐狸脸上挂着得意洋洋的微笑,甩着屁股后面的大尾巴,动了动脑袋上那双可爱的耳朵,觉得气褚铎是这世上最让他开心的事qíng了。
褚铎黑着一张脸,吩咐人收拾,后转头对那罪魁祸首道,“你这狐妖!真是好邋遢!”又道,“莫不是那我的赤狐剑将你震傻了不成?教你多少遍了,大小便要在那里解决!”
他说着指了指墙角边的一个大木盆,那里放着沙子,供白城上茅房。
白城懒得搭理,甩着大尾巴,转身走开了。
褚珩脸色气成了菜色,冷冷的望着白城,闭了闭眼睛,深呼吸去了软榻上,准备批阅奏折。
哪里想,软榻上也被白城弄的一团乱,那些折子也被弄得乱七八糟。
褚铎这下终是忍不住了,怒道,“你在chuáng上地上怎么捣乱都行,可这些个折子,你决不能碰一下!”
白城被他吼的呆了一下,转过身吊着媚眼冷淡淡的瞥着他,大尾巴继续甩啊甩,颇有几分挑衅的意味。
“别摇了!”褚铎气急,“再摇,朕将你那尾巴给割下来。”
白城摇晃着的尾巴一顿,接着唰唰唰摇的更欢。
褚铎:“……”憋闷的要吐血,却又束手无策,因这狐妖虽是如今这等光景,实则对他却动不了半毫。
因每次想要伤害白城,倒霉的必然是自个。
想了想,不想跟一只小畜生一般见识,褚铎吩咐人收拾。
每次宫人进来,白城都找个地方躲起来。
对于皇上近来莫名养起宠物来,上到群臣下到奴才,皆都哗然一片。
这个bào君养jī是为了吃。养狐狸,难道也是为了吃?
众人有了这等猜测,顿觉这皇帝简直太残bào。
暮色时分,褚铎放下手中的折子,喝了杯热茶,目光扫了一圈,没看见白城的身影,略略好奇。
犹豫片刻,起身去找,在新铺好的chuáng褥上找到了在睡大觉的白城。
盯了一阵,褚铎慨然一叹,心道,这可恶狐妖醒着时若能如此乖巧,倒是不错。
隔着帐幔看了chuáng上那赤狐半晌,褚铎轻哼一声,甩袖走开了。
晚膳时分,白城醒来的,伸了个懒腰,跳下chuáng,抖了抖身子,甩着毛茸茸的大尾巴,迈着小短腿走到饭桌前,跳上桌子,捡着可口的吃,吃完看也不看褚铎,跳下桌子,甩着大尾巴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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