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给我有点出息,”墨青夜呵斥了他一句,对自己的新衣服也甚为满意,自顾自的道了句“总算是穿上衣服了,”
“你以前也沒光着啊,”杜远程接了句,然后就遭了小墨一个豪qíng万丈的白眼,与芙蓉庄主一起进了房间,侍女摆好酒菜,杜远程拿起筷子在桌面敲了敲道“那两位兄弟吃过了,”
“他们稍后便到,”芙蓉意味深长的一笑,瞧着杜远程的眼睛都眯了起來,此刻才说出了心底的话來,“在下看杜兄八成是个凡人吧,”
“是啊,”杜远程已经迫不及待了,眼眸中倒映着满桌菜肴,“不好意思,我饿得紧,先开动了,嘿嘿,”说着,就大口大口的塞起來,
“哼,”墨青夜抹了他一眼,有芙蓉君在一边不好大发雷霆,斟了两杯酒敬给芙蓉道“芙蓉兄,你我喝一杯,”
他俩斯文浅酌,杜远程láng吞虎咽,果然不出片刻钟,韩立与余锋就款款而入,人已到齐,纷纷落座,墨青夜不动声色的扫视了那二人一眼,对芙蓉若有所思的道“既然芙蓉兄的两位朋友也在,我正好有个疑问,想请教几位,”
“青夜你客套的很,有什么话当讲便是,”
墨青夜yù言又止的,讳莫如深的望了眼芙蓉庄主,当即芙蓉便明白了他暗藏的深意,一笑道“青夜你有什么事敞开了说就是,他们二人从前是在下的部下,”
“原來,”墨青夜挑了挑细长的眼梢,沉吟了半晌才低声的道“芙蓉兄大概也听闻过箜峒镜,”
“此等上古神器,在下当然有所耳闻,”芙蓉庄主说话温文尔雅,十分谦逊,
“呵,”墨青夜笑了笑,端起酒杯却沒有饮酒,只是将杯子沿抵在唇侧,“那时正是由我守护箜峒镜,可,后來,它就碎了,”
“碎了,”芙蓉庄主十分震惊,“什么时候的事,”
“我堕天以后,”墨青夜的目色一丝旷远,“而今,从付凌霄到无冥都在寻箜峒镜的碎片,恰好,有一片在他这里,”说着,他用眼神示意了下杜远程,
“嗯嗯,在我这,可是不见了,”杜远程噘着饭菜含糊的道,
“莫非是杜兄不小心给弄丢了,”芙蓉君小心的询问,
“不是丢了,是在我肚子里不见了,”杜远程喝了口酒,皱着眉头“说來也奇怪,它就融化了,跟我融为一体了,”
“有这种事,”芙蓉庄主微微转动眼眸,“那箜峒镜是上古十大神器之一,自是坚固无比,怎么就能化掉了,”
“真的,要不你说哪去了,”杜远程也颇感奇怪,歪着头道“可惜它融化了后我也沒赶脚自己有啥提升,还那样,”
当下墨青夜又冷冰冰的瞪了他一眼,小杜暗自撇嘴便不再作声,但听小墨缓缓道“我的疑问就是这个,该如何激发起箜峒碎片的潜在力量,”
一语落,众人皆陷入沉默,芙蓉庄主轻轻摇了摇头道“按理说既然碎片已经化在了杜兄体内,就该与他的血液气脉融会贯通,可,据杜兄说竟毫无起色,这问題的症结……莫不是外力不够qiáng,”
“何意,”墨青夜目色专注的问,
第一百二十八章:非男非女
“其意就是说。还未达到某个临界点。”
“临界点。”
“我对功蕴修炼之事不是很jīng通。可以我在天庭做了这么久花神的经验來看。但凡奇异之花。其绽放的过程都与普通花色不同。要在外界的环境达到某个界点。或是忽然一场风雨冰霜后才会傲然盛开。”
“芙蓉兄之意是说外界的压力不够大。”墨青夜分析道。
“有这个可能。”
“那便容易了。”墨青夜微微蹙起的眉头一下就舒展了开來。“想要加压还不容易。只要棍棒相加就可以了。”
“啥。”杜远程刷的从椅子上跳了起來。“人家芙蓉小哥不是那意思的好吧。”
“闭嘴。沒你说话的份。”墨青夜给了他一句。转而对芙蓉君又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待我回去先试上一试。”
“怎么试。你先告诉我想咋试。”
“喊个什么。给我坐下。”墨青夜一拍桌子。秀眉倒竖。瞧得一旁的芙蓉三人偷偷悄笑。随后就见余锋趴在韩立耳朵边不知说了句什么。韩立就用一种很是惊诧加后知后觉的了然神qíng望了望杜远程。还点了点头。
用脚趾头都能猜到他们在嘀咕什么。小杜直觉得脸颊发烧。无地自容。这时听墨青夜冷冷的问“吃饱了么。”
“饱了饱了。咱走吧。”杜远程恨不得找个fèng钻进去。当即便起身道“三位。我先告辞了。”说着。一溜烟的出了房门。
今夜月明星稀。杜远程在外面徘徊了良久。还未见墨青夜出來。不知在谈些什么。远望去。八角亭内。一红一绿两个人影还在孜孜不倦的下着那盘沒有胜负的棋局。他久久的凝望着那两道身影。却不知此时此刻也正有人兴味盎然的注视着他。
还是那间华美的屋子。还是那张曲角的桌案。桌边坐着一个丽红妖艳的人影。苍白如纸的指尖轻轻瞧着案面。依旧是雌雄难辨的声音。“有意思。箜峒碎片。”
“呵。箜峒虽为上古圣器。可也要有慧根才行。他们这无异于急症乱投医。”苍老的声音略带讽刺之意。
“魏老的话莫要说的那么死麽。你难道不希望那小子是有慧根之人。”
“我当然是希望。可他要如我所愿才行唉。”
“沒准真就成了。”画骨说罢站起身。行至那位老者身前。老人的双手搭在膝盖上。枯瘦如柴。皱巴巴的一层皮下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见他走过來。老者抬头望了一眼。面容焦huáng。看起來百病缠身的样子。咳了一声道“几十万载chūn秋已过。你的容颜不曾有丝毫改变。还是当初的模样。”
“是呢。”画骨感叹了声。似是几分怅然。“只可惜了你。”
老者便沉默了。但从他那布满鱼尾纹的双目來看。他心底其实波涛翻滚。目色虽混沌。却溢满了愤恨不甘的jīng光。那双枯瘦的手也暗暗攥紧。墨蓝色缎子的衣袍被他拧出深深的褶皱。
“魏老不必忧心。除非我放他们出去。若不然。永生永世也别想逃出这魔境。”画骨胸有成竹的冷冷一笑。“沉日逐月二人可谓固若金汤。稳如磐石。当初我抓他们进來可是费了不少心力。”
“呵呵。这世上怕是只有你能想出这等捉弄人的手段。”
“我也不想。是他们bī我的。”画骨的语气忽然变得怨恨。加上他中xing的嗓音倍感尖利。“我有何错。”
“算了。过去的事还提它做什么。”魏老长叹一声。“不管怎样。总好过我现在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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