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恕对于姑娘家,总是心存几分怜惜,尤其是这么可爱的姑娘。心内的怒气不好冲着她发,只斜着眼睛看过去,语气上很是不满,“我猜就是你们天yīn教。找我来做什么?”
“我教教主秦公子的为人很是赏识,一心想结jiāo,这才派我等去迎了公子过来……”huáng衣姑娘小心的捧了茶过来,小心翼翼的递到他面前,“公子请喝茶。”
秦恕并没有接那杯茶,冷笑了一声,“哦?若真如此,你们教主可真是懂礼数呢。大老远的派人跑去蝴蝶谷,借着迷药把我带过来,就因为想结jiāo我这个采花贼朋友?也太看得起了我了吧!”俯下身子,脸慢慢凑近姑娘微抬得脸,直至鼻息可闻,然后挑起她的下巴,声音透着寒意,“姑娘,你当真觉得,我秦恕太天真太好骗?嗯?到底为什么,说!”
huáng衣姑娘眼睛瞪得大大的,眸内洇出水雾,看来被吓得不轻,“那个……秦公子……奴婢也不……不知道……奴婢们都是按教主的吩咐做事……”
“那就说说你们教主都吩咐什么!”
“奴婢也不太清楚,就说要请公子来,还说在他回来之前务必留住公子,因为教主想结jiāo你这个朋友。听伺候教主的几个婢子说,教主是因为前些日子下面抓错了公子,伤了公子,这才想跟公子道歉并结为好友……”
“我能相信你说的话么?”秦恕的手扼住她的喉间,细细观察着她的脸,不放过任何一个表qíng变化。混迹于世这么些年,观察力是自是有一些的,说没说谎,他还是看得出来。
那姑娘双眸噙了泪水,身子不住的颤抖,一个劲的点头,“奴婢也只是知道这么多,好多都是听来的……但是奴婢绝对没有对公子说谎!”
看起来像是真的。秦恕定定看了那姑娘半晌,松了手,接了她的茶,那姑娘瞬间松了口气,跪在地上,头低下去,“谢谢公子不杀之恩!”
秦恕皱了下眉,“你起来,我并没有真的要杀你。”
“公子真是好人。”那姑娘起身,双眼闪着兴奋的华彩,“奴婢以后一定尽心伺候公子!”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名叫杏儿。”
“杏儿么?杏儿,以后这些天就是你跟着我了?”秦恕转着手里的茶杯,看着杏儿点了点头,“那便不要动不动就跪吧,也不要自称奴婢了,又不是皇宫,做什么搞这些规矩。”
“是!”杏儿再一次的,眸内含泪,跪在地上,“谢谢公子!”
“你便给我讲讲你听来的事。这天yīn教是个什么地方,你家教主又是个什么样的人?”秦恕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听杏儿讲着天yīn教的事。
杏儿说,天yīn教本源于西域,教主平时也不在中土,每年也是差不多秋天时来中土,停留两个月左右,就会回去。教中弟子都十分虔诚,衷心护教,几十年来从未听过有叛逆之人。教主下面设两个长老八个护法三十六个堂主,分管教中事务,教主本人,并不常见。
都说教主相貌极是英俊,就是xing子冷淡了点,至于为什么要把秦恕带过来,她也不知道。
“也就是说,你们知道我是秦恕不是柳谦?知道上次抓错了人?”
“嗯。”杏儿点头,“本来这些事杏儿一个奴婢是不知道的,但杏儿有个jiāoqíng甚好的手帕jiāo,最近嫁了一位堂主做了小妾,有些事,便也知道一些。听说前些日子教主大发雷霆,一下杀了几个宠妾,那个……秦公子,这话不大好说,我们教主他……好……好……男……”
“好男色是把。”秦恕回头,冷哼,“你又怎么猜到,你们教主他把我抓来不是想为他的几个宠妾报复,而是结jiāo朋友?你们教主,xing格有这么好?”
“奴婢不敢多言。”杏儿说完抬头,眸中尽是坚毅之色,“但是教主说过,有用的人他从来都不会当做宠妾,秦公子是有本事的人,教主自然也不会把公子当成宠妾对待!”
“有本事的人一一么?”秦恕眯着眼睛,怕不是他有本事,是他身上有着什么教主想要的东西吧,比如玉佩……上次被十五十六错抓,他就知道他们的目的是那个江湖中传言的玉佩,只是他怎么说身上没有那两个人都不信,像是根本就认定了,那个玉佩,一定在他身上似的。
教众能有这样的误解,想来是教主的qiáng力灌输,这个教主,根本就是确定那玉佩一定在柳谦手上!可如今既知道他是秦恕,为何没有去抓柳谦呢?不是确定那玉佩在隐龙谷么?
不过话说回来,上次十五十六就不好对付,这次的教主,怕是更不好对付吧。他刚刚动了动身子运了运气,发现没被下散功的药,这个教主,对于自己的地盘很有信心呢,料定了他逃不了是吧,是故意为之让他心下生疑,还是真的觉得他不足为惧?总之,还是小心为妙。
回头看了看房间,很大很舒适,桌椅摆设都是贵重之物,墙上悬的字画也像是值钱的真迹,连chuáng上的被子都是掺了天蚕的蚕丝被,无一不jīng致,无一不用心,这个,又是所谓的‘招安’政策?若是不能达到预期的效果,就来别的?
“杏儿,你家教主是说请我来做客的吧,那么我这个客人,可有人身自由?”秦恕回头,奉出大大的笑脸,“我可以想去哪就去哪儿么?”
杏儿像是被他的绚烂的笑脸,dàng着chūn水的桃花眼晃晕了,愣了一下,这才脸红的微低了头,“除了教主专用的几个院落外,您可以随处走动,只是,不能离开我教范围。”
“啊一一”杏儿想起了什么,又说,“教主说你这些日子可能过得不太舒服,让我们尽心尽力的伺候着。还让婢子转告你,说你若想独处一段时间,天yīn教会是个不错的选择。”
“是么?”秦恕眼睛眯起,好嘛,明显是在软禁他,话又说得那么好听。不过也好,他的确是暂时不想跟那三个人在一起,总觉得……好像拖累了他们,自己单独过一段日子也不错。至于这个天yīn教,他来玩玩也没什么关系,好久不活动活动了,身子骨有点痒呢。
好!就让你瞧瞧,是我秦恕被你们转晕了,还是你们被我耍了!爷这些天就好好玩玩,到处熟悉熟悉,不高兴了就走,这些人还能拦得住?
黑鹰堡七星寨他都闯过,会怕了这个鬼天yīn教?
什么老什子教主,不出来就为让他心慌意乱自乱阵脚么?看来他要是忘了,他秦恕要过得比谁都滋润!
与此同时,一封信送到柳谦手上,约他三日后午时,临水亭一聚。信上写了隐龙谷柳谦的名字,也没少了七星寨寨主白慕之,黑鹰堡堡主司徒傲的名字,显然是料到了他们三个在一起,顺便都约了。口气有些狂妄,说是有事相商,实则通篇透着你们三个一起来也是小菜一碟的样子,落款是天yīn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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