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见木华又拉长了声音,显然是医者本xing,就是好卖关子。白慕之的玉扇子敲到他的头上,“你倒是一句话说完,不要让我们老猜老想的!”
木华看了看柳谦,又看了看司徒傲,一脸的疑惑,像是在问:有么?两个人齐齐点头,一脸的笃定:有!
微微一笑,”对不住几位,老毛病了。“轻咳了下,他神qíng严肃,“小恕确实不只中了四行散一毒,依他的脉象看,他应该还中了一种散工的毒。不过可能是以毒攻毒,也可能是他掉下崖来误食了什么神奇糙药,总之,他的身子,现在并无大碍。”
“可是他吐了血,又——”
柳谦拍了拍白慕之的肩,眼神示意,“听木华兄说完。”
“嗯,我要说的,就是这个。毕竟没得解药,那个毒不会消的那么gān净彻底,小恕是没xing命之忧,只是不能妄动真气,只要动了,就会像现在这个样子,吐血气虚。不过他现在身上真气所剩无几,相信也受不了多重的伤了。”
“木华兄的意思是——真气用完了,想用也没有的时候,小恕就不会吐血了?”司徒傲疑惑。
“就如司徒兄所言,那种毒本身就是用来控制习武之人体内真气的,如果没有了,毒也就没有用了。”木华修长的手指抚着杯缘,“或者也有可能是四行散的原因也不一定……”
“看小恕的脉象,和他手心中出现的一条黑线,我想他的四行散,应该是过了第三关。”木华微笑,“这也算是个好消息,我们刚刚好可以趁着最后的一次,将他的毒全部解开!”
“已经发作过第三次?”白慕之瞪大了眼睛,“我们都不知道?”
“没有任何人的帮助,他能熬过,算是个奇迹了。”柳谦沉吟。
想起秦恕前两次毒发时大家一起承受的诸多苦痛,白慕之有些不解,“如果这么轻松就可以……那么我们以前做的……”
木华摇了摇头,“四行散这个毒毒xing非比一般,能坚持下来的人确是极少。人的韧xing,不同时候表现的不太一样。比如一个正常的人,有着普通人幸福生活的人,可能中了毒的时候,身子虽然qiáng健,但意识并不算坚qiáng,所以我们大家一起努力,才助他读过了毒发的关口。而这次毒发时,或许是他身体最为虚弱,jīng神最为坚qiáng的时候,他心里虽然觉得自己可能要死,没准脑子里一直在想着类似一定要见你们一面的执念,所以才没死,坚持到现在。”
良久,木华眯着眼睛看着溪边的杏花,“不管怎么说,只要小恕活着,一切都好不是么?”
“那么,木华兄说小恕有救,我们应该做些什么?”现在不是搞清楚事qíng发生原因的时候,秦恕的qíng况最重要,柳谦低声问,“莫非还要等小恕毒发?”
“不,这一次,我们可以qiáng迫他毒发。”木华敲着桌子,“这也就是我为何只有七成把握的原因。要解最后的这已重毒,得有一个会失传已久的‘幽云十二针’针法额的人辅助我封了小恕的周身经脉,还需一味据我所知只有dòng庭云家才有的百年银莲下药,小恕的毒,才有希望。”
“幽云十二针?”柳谦眉头紧锁,“那个针法失传已久,江湖中几十年没有听到相关的消息,怕是不大好寻。木华,非要用这种针法?别的不行?”
“别的针法也不是完全不行,只是只有这幽云十二针的jīng巧绝伦,才能保得小恕不会痛苦,若以别的针法,我怕他受不了当时身体的痛,会……睡过去。”
睡过去是什么意思,大家心知肚明。这种毒发的辛苦,几个人都见过,秦恕一旦睡过去,怕是就……醒过来了吧……
“还有那个银莲?莫非是那种只长在dòng庭湖中间,百年才得一次花的银莲?”司徒傲紧紧握着手里的杯子,“那个东西据说是云家的家传之宝,从不外露。云中鹤那小老儿跟小恕不对盘,问他借估计他也不会借。”
“幽云十二针的传人,我认识。”白慕之沉思片刻后抬头,“至于dòng庭云家,可以试着给云家的二公子写封信。小恕这个毒,是因为他们家中内乱误中的,这位二公子老早就跟小恕表示过歉意,只是小恕一直没理。相信如果问他要,他会想办法帮我们。”
“如此甚好!”柳谦笑意微浓,“就借司徒兄的海青东来传消息,木华兄,有老你马上可以动手救小恕了!”
“我说柳谦,你不会想让所有的人都跳到这崖底吧。”木华悠悠的喝茶,“就算是我不介意,别人不可能不介意吧。那个……白兄,你说的那个幽云十二针的传人,是个什么人?”
“是个女人……好像刚刚生过孩子。”
“就是了,一个刚刚生过孩子的女人,你让她来跳崖?”木华把茶杯往桌上一放,发出很大的声音,“你们还是赶快说服秦恕吧!蝶儿现下应该知道崖的深度,在着手制绳子了,最快明天,最晚后天,我们便可以接着绳子的力上去了。”
说道此处,三人沉默半响。他们也想让秦恕上去,关键是他自己不愿意嘛……白慕之扇子一下下的敲着手心,“没问题,到时候他要不上去,我把他敲晕了背上去!”
“还有个事qíng我觉得很奇怪,秦恕的内功,为何会无端的消失……就算是以毒攻毒,还是吃了什么药糙,这种qíng况怎么看都很奇怪。还有他的脉象——”木华眉头轻蹙,转向柳谦,“柳谦,秦恕使的,好像不是你隐龙谷的武功吧。”
“嗯,他在隐龙谷时,从不认真习武,我隐龙谷的功夫,他几乎是一点不会。”
“他的武功,好像也不低吧——”木华声音拉得长长,“好像只是打不过你们三个,如果不是受制于那个天yīn教主,估计也不会一直跑不了。我曾经试着跟秦恕过过一次招,他的武功路过,却一样赢不了我。不过他应该是xing子急了些,不能久战,久了之后体力下降,自然是打不过……”
“如果不是我的至寒内力,或许也会在他手里吃亏。”
“说起来——我们只知道他十四岁前,是在隐龙谷,二十岁初出江湖,那么十四岁到二十岁这六年,他在哪里?”木华看着旁边的三个人,“他拜了谁为师,学的又是哪派的功夫?”
“不知道。”三人神qíng微怔,齐齐摇头。白慕之是没想到要问,这一年来几个人在一块每天每天的闹腾,也没想到过这件事。
起初大家对秦恕有兴趣时,第一件做的诗,就是去调查他的过往,六年的空白时期谁都知道,却忘了问……
木华看着远方的流云,突然声音提高,声音郑重,“秦恕,如果我说,我能治好你,你愿不愿意随我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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