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夜后,秦恕脾气突然变得很大,也不知是不是中毒的原因,脸色也明显没以前好,搞得几个人紧紧兮兮的,怕他受伤再有什么不是,都小心对待着,谁也不敢轻易招惹。
当然,他们也想用qiáng的把秦恕抓到身边亲亲摸摸一阵bī他说话副他开心点,可看看旁边站着同样虎视耽耽的两个这想法就下去了,人也不是省油的灯不是么?
一对一的话拼了全力有可能赢,但要是自己做了点什么另外两个人看不顺眼的事,一对二,那就绝对是找抽。心里头再痒痒,也得忍着,坚决不能走那步死棋。便宜别人的事,gān了就是一个蠢字。
jīng神还得高度集中,时刻提防着另外两个不要在自己不注意时得了手。最的是,是得绞尽脑汁的想,怎么样在三个人都在的qíng况下见fèngcha针让秦恕对自己有兴趣主动靠过来……
提防别人那是一般聪明人会做的事,朝主角方向努力让对方找机会靠过来,才是睿智的人们gān的事儿!
这三只,都不是吃素的,于是无形的战场上无形的杀气更重,任何有形的无形的外物,都可能会是武器,战状惨烈……
三人互相揖礼,稳重坐下,谈笑品茶。
“听闻隐龙谷不传之秘,知天文地理,晓前后五百年,乱世中必是开国良臣,和平时必是辅主宰辅,实让人心生敬仰。”白慕之摇着扇子,狭长的眼睛眯着笑,像是示好,又像是刺探。
“哪里。”柳谦轻笑,姿态娴雅,“我柳家人不入朝堂已久,山野村夫而已。不像七星寨和黑鹰堡,闻名江湖,两位主人更是以少年英姿纵横天下,家父曾对两位的壮举赞不绝口。”
司徒傲是真的看白慕之不顺眼,茶杯往桌上一顿,发出很大的声响,用鼻子轻哼了下,“柳兄临仙之姿,博学之广天下人皆有耳闻,不必在此与我等客气。只是‘拾翠公子’的雅号,我司徒不敢苟同。”
‘拾翠公子’这个名号,是个禁忌。除了白慕之七星寨里品阶较高的或引为至jiāo好友的人,其它的人皆不知。黑鹰堡隐龙谷会知道完全是因为手上四通八达的消息网,但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有些事可以知道有些事不可以知道,有些事知道了得装不知道,有些事不知道得装知道。白慕之这个号对于柳谦和司徒傲当然不秘密,尤其是现在几个人都跟着秦恕的qíng况下。但这话知道是一回事,从嘴巴里边说出来,味道就不同了。
白慕之扇子一下一下极有规律的摇着,笑得像只狐狸,媚态显露,“哦?是么?白某怎么觉得,司徒堡主对于‘拾翠’之事,兴致多多呢?不然为何上感的帮小恕排毒,现在又一步不肯离的跟着小恕呢?”
‘刷’的一声,将扇子收起,白慕之眼中放光,一脸得意,“你不敢承认就算了,白某行事向来无愧天地,喜欢上男人也没什么可耻的。再说,能成为小恕的第一个男人,白某心底甚安呢。”又将扇子打开,掩了半张脸,只留一对笑得得意的弯弯眉眼露在外面。
“你!”司徒傲拍了桌子,此事他的确耿耿于怀了很久,并且非常后悔若知事qíng会发展至此,秦恕去黑鹰堡那几天怎么就没要了秦恕!白慕之居然敢说!
柳谦看着箭拔弩张大眼瞪小眼的两个人,端着茶,淡定的说,“小恕的第一次,是在十四岁。”
“你怎么知道?”站着互相瞪视的两个人,目光齐齐转向柳谦。话一说出来,马上就明白了柳谦的话什么意思,知道的那么清楚,很明显,就是他做的!
“听说隐龙谷独门功夫博大jīng深,在下很想讨教讨教。”话说的非常好听,脸上也带着笑,可白慕之的神qíng却很愤恨,眯着眼睛的样子像是在骂你个禽shòu,小恕那时那么小,你居然下得去手!
“司徒傲也想请柳兄指点一二。”司徒傲黑着脸,手握成拳,那夜的话柳谦和秦恕的对话他听到了,他一直以为是秦恕用药上了这柳谦,没想到是柳谦……他司徒傲不是第一次也就罢了,居然也不是第二次!
柳谦从容起身,微笑,如沐chūn风,“那么,承让了。”他要替秦恕教训这两个人。这两个欺负过他的人。
很快院中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声,房间里的秦恕无奈抚额,又打起来了……
六十四
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很奇妙,是一种微微的甜。只要有那人出现的地方,目光就会不由自主的跟着他移动,只要看到他,就会会心微笑,觉得天地都宽了许多。会想为他去做很多很多事,只要他会开心。
见不到时,胸中莫名的失落,看哪里都是那人微笑的脸。
很傻,却不自知的愿意继续傻下去。
和他在一起时,最不喜欢的事也会变得有意思,时间过的很快,甚至做梦时,都会梦到和他在一起。
“是不是啊小兔……木沐?”秦恕掐了把木沐光滑水嫩的脸,一个劲的流口水,这吃不到摸摸也好吧。方才他到这里时,这里已经布置完毕,轻纱帏幔,丝竹过耳,风清酒香,好不惬意。
姑姑还说有些事要准备,把木沐jiāo到秦恕手里让他照看一会儿,不然满堂的宾客他会害怕,他一口答应。
可能是烛光月光的原因,可能是酒香花香的原因,可能是靡靡之音的原因,本来跟姑姑进来一脸高兴的小兔子,坐到他旁边说了没两句话后,就变得沉默,咬着唇不说话,眼神满场晃,一下子似是找某个人,一下子似是穿过人群直到缥缈的远方。
直到他的眼睛在一个人身上停住不动时,秦恕暗自一笑,明白了。
那人一身蓝衣,是那种极深的蓝,给人一种神秘感的蓝,长发系于身后,相貌极是俊朗,除了一身独来独往生人勿近的气势外,算是佳公子一枚。
他站在那里,七步以内无人靠近,看得出来,他享受那种状态,或者是刻意营造出那种环境。那个人,秦恕认得,是毒王谷的,人称玉面郎君的寒清。传闻中此人xing格极是yīn冷,不多话,不多事,我行我素。若如此认为他好欺负那就错了,听说此人不喜jiāo谈,别人也不知道他都忌讳什么不喜欢什么,可要是不小心触到他的死角,那便是一抹药粉,一个死字。
此人,不好惹啊……这小兔子,怎么会认识他?又看上了他?一个是怪医的人,一个是毒王谷,同行皆是仇,这个……不太好办啊……
自打知道小兔子是姑姑未婚夫木华的弟弟后,秦恕就断了调戏的念头,后来知道人称怪医的木华的神医师兄很是喜欢小兔子,更加不敢动龌龊念头。那人有可能可以治他的毒,听说xing格怪了些,但如果真的能治,他重视的人,当然不能欺负,最好帮着他去欺负别人!
现在再加上一个毒王谷的谷主,那更是个事儿了。如果这人喜欢小兔子,早晚看他秦恕不顺眼一点药粉毒死他。如果不喜欢,那还是得劝小兔子离他远些……这人……不是省油的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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