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之涂完了药包扎好了,温柔的笑笑,“好了,因为伤处渗着血,虽然不舒服,也只能包扎上,不渗血就可以拆了。好了,你也累了,先睡会好不好?房间里点了宁神的药糙,会让你休息的好些。我现在去给你煮点粥,等会儿你醒了好有得吃。”
刚要起身,发现自己的衣角被拉着,一抬头,就看到秦恕可怜兮兮的脸,眼眶里含着泪,要掉不掉的样子,身子一软,叹了口气,又坐回chuáng边。轻抚着他的头,“很痛?”
“你陪我一会儿好不好?我很累,也很想睡,可是不想你离开。要不……我睡着了你再走?”秦恕咬着唇,“我想慕之在我身边,这样我睡着了也不会怕。”
“好。”白慕之轻轻拉着他的手,握住,“我陪着你。”
“有慕之陪着……真好……”渐渐抵不住眼皮的沉重,秦恕唇角挂着笑,睡着了。
白慕之一只手任秦恕握着,一只手狠掐着自己的眉心,最后终于受不住,一拳狠狠捶在墙上,双眸里都是肃然的杀气。那些人居然让他的小恕受如此重的伤!七星寨就是拼尽全力,也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他放在心尖上的小恕……手指抚过秦恕的脸颊,想起他说的那几句话,那几句第一次听到的想和他永远在一起的话,居然也有了落泪的冲动。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他白慕之活了这二十多年,更是根本不知道泪水是何物,原来,他也是可以为了一个人,想落泪……
疼疼不够,抱抱不够,只想gān脆把他揉在怀里,一辈子捂着不给别人看……
他一直在想,他对秦恕的感qíng究竟是什么样子,之前觉得征服这个人肯定有趣,不只是在chuáng上,所以一直等着,不去用qiáng。后来觉得这个人很有意思,很合他的胃口,如果能经常在一起肯定不错。再后来发现上了chuáng也不会失去兴致,相反的,反倒是像上了瘾似的时时都放不开,时时都想着。
可再怎么想,他都不觉得,他们之间的牵绊,能到一种至死不渝的qíng爱地步。他心里其实和秦恕一样不确定,如果有了那层关系,突破了那道防线,他是否还会对他有兴趣,那兴趣能维持到几何,又是否还会想要时时处处一起。他们之间,会不会因为失去身体上的兴趣逐渐变得尴尬,变得远离。
秦恕的那种担心害怕,他也不是没有过。
只是他比他勇敢,有些事qíng,不是害怕,就可以装做不知道没发生的,不如去直接面对,求一个结果。
他现在无比坚定,他要秦恕,一辈子!
再玩世不恭的人,都有一颗纯真的心,虽然不明白是什么时候被那个人触动到了,可他的的确确是陷进去了。
秦恕就是一个妖孽,勾住了他,让他思恋如狂,让他夜不安寐,想要的感觉时时刻刻都在增长,深入骨髓。他不是一般的小倌儿,可以千依百顺或媚或娇只看你的心思,他不是男宠,可以为了你使些小手段争风吃醋引你疼爱,他只是秦恕。
他骄傲,他孤独,他害怕受伤害,他不敢去爱,他矛盾,他任xing,他做任何事都依着自己的xing子,但他同样的,善良,纯真,清澈如cháo水。
而他,就是爱着这样的他呵……
原来qíng爱,真的会让人疯狂。他想继续把他放在掌心,放在心头,疼着宠着,不过这次,不再是像以往一样,不确定前途几何,这次,将是永远。
可是,身边这个人,却只想把他当朋友,只因为,qíng人不够朋友来得长久。
头埋在秦恕的旁边,他低声说,“小恕……我会陪着你……一辈子……很多事qíng,不必自己去随,把心jiāo给我……一切我帮你担着,可好……”
秦恕睡得很不安稳,一直都皱着眉,紧紧握着白慕之的手,时不时喉间传出两声极压抑的轻吼,看来真是吓关了。白慕之没敢离开半步,一直陪着他,在他不安时抱抱亲亲,温柔的在他耳边说话,他才慢慢安静下来。
“白……慕之?”夜里,秦恕缓缓睁开眼睛,感觉自己趴在一个人的怀中,手还握着一只温暖的手,这种感觉,很熟悉……
“醒了?”白慕之挑起他的下巴,轻轻吻了下,“你呀,睡着了都要乱动。知道趴着睡很不舒服,但是你背上有伤,这两天是怎么都要趴着睡的,所以只好让你睡在我胸口了。怎么样,还舒服吧?”
秦恕有点不好意思,讪讪的收回自己的手,闷闷地说,“我饿了。”
“等等。”白慕之一阵风的跑出去,又一阵风似的跑回来,只不过,手里多了个东西——食盒。他先把食盒里的粥取出来,放在chuáng边的小凳上,把秦恕小心的扶起来,放在臂弯,再拿起粥,舀起一勺,chuī凉,“来,啊——”
秦恕觉得这么亲密还是很别扭,但也很舒服很享受,瞪了白慕之一眼,小口小口的吃起来。“这粥——”
“嗯,不是我做的。你一直拉着我的手,我都走不开,就算想亲手去做,也做不了,这粥,是柳谦做的。”白慕之说话间又chuī凉了一勺,“来,啊——”
“他……”
“他没说什么,你既不想见,便不见吧。”白慕之温柔的笑笑,“你现在,养伤要紧。”
吃完了粥,秦恕斜着身子依在白慕之怀里,懒懒的不想动。他其实觉得这样不太好,但白慕之实在太温柔了,依在他怀里的角度刚刚好,不会趴着不舒服,也不会蹭到伤处疼得受不了,所以……就当是生病时任xing好了……如果是白慕之,会原谅他的……
突然间觉得自己有些卑鄙,就是因为知道白慕之会任他怎样都不会在意,所以如此任xing的要求这要求那的?谁给他的权力?
拽着白慕之的衣角把玩,他要求:“这两天你陪我睡,好不好?”既然已经任xing无耻了,就继续吧,他实在贪恋白慕之怀里的感觉。
“你在chuáng上那么‘活泼’,一个人睡,我也不放心啊。再说,这是我的房间,你要是不让我跟你一起睡,难道我要去外面睡树上么?”白慕之任秦恕躺在他的胸口,一手枕在头后,一手慢慢的,来回抚着他的背。
“司徒傲今天有些怪,我知道你不太喜欢他,以前我也处处防着他,但他这些天规矩了很多,应该不会再伤害你。如果你还是不想离他很近,等姑姑成亲赛后,你就跟我走,不要见他,有我护着你,他也不会怎么样。”
“好。”秦恕点了点头,又想了什么,“他哪个怪法?是不是一副闷着什么事不大敢说的样子?”
慕之亲昵的拍了下秦恕的手,“你肯定是让他误会了什么是不是?依当时的qíng况看,你是用了那种药?又没告诉他?嗯?”
“嗯。”秦恕身上常年带着一种药,他说是采花贼必备。是一种qiáng力催qíng药,男女皆可用。此药一用,女的变yíndàng,男的会喷jīng,好便宜行事。当时qíng况紧急,他就用在了十五身上,刚刚巧司徒傲进屋杀人,看到了他大腿上的白浊,就以为即成了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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