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里含着惊涛巨làng,却只望进她专注眷恋的双眸中。
她身上独有的香味,她柔软的身体……每一样,都足以让他失去理智。
他正经历此生最难的一场抉择。
墨千夏仔细地看着他冷峻的脸庞上蕴含的挣扎,弯唇一笑,突然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慢慢带向她白裙的裙带处。
“只愿君心似我心。”
她在赌,赌他是否会要了她。
也赌他……终究不会再错过她第二次。
良久,他眼底恢复平静,却又蕴含着炙热的喷张,她未及思量,便被他压附在身下。
他从来冷静漠然的眸子里,是对命运与她的投降。
“定不负相思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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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度缠绵,她倦得身子都无法动弹,却还是像在惧怕担心着什么,五更不及便醒转了过来。
榻上身旁没有人,她心里一惊,一下子从榻上坐起。
“醒了?”抬头一望,便见他正松松垮垮地穿着一件青衣,低头在纸筏上写着什么,侧脸上亦带着欢爱过后的慵懒。
“来。”他对上她的目光,嘴角含着淡淡的笑。
她身体酸痛,见他没有像自己担心的那样缠绵后便后悔离去,心中qíng绪汹涌,眼底更泛起酸胀,只是坐着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他长长轻叹一口气,放下笔,走到榻前,将她整个人抱起在臂弯里。
“疼么?”走到长椅前,他坐下,淡淡问她。
她摇了摇头,手指把玩着他的衣袖,yù说还休地看着她。
他亦望着她,望着她在自己面前毫不掩饰的娇美,薄唇便渐渐有了很淡的笑意,“不怕,我不走。”
“当真?”她靠在他肩膀上。
“嗯,”他目光一收,眼底深邃沉冷,“就算沦为天下笑柄,皇室羞耻,就算……与十二弟争锋相对,我定再不负你。”
他话语刚落,她的眼里便迸发出无比夺目的耀眼与光芒。
“夏儿,”他似是无奈,却又是满腔无可掩藏的qíng深,“我糊涂了十四载,委屈你如此。”
“不委屈,”她笑,“师承于你,却青出于蓝地勇敢无畏,你应骄傲才是。”
他只是摇了摇头,爱怜地亲了亲她的额角。
“将军!”营帐外忽然传来一声高呼,随即是“噗通”下跪的声音,
“禀将军,皇上……驾到。”
作者有话要说:
哎哟我去,景王,乃刚刚填饱肚子,皇上大人就驾到了……╮(╯▽╰)╭
看到有人在好久里指责司空冷漠无qíng,指责夏夏将爱qíng看得还不够高,其实从古言就可看出,他们都是爱到深处,都不知应该怎么爱了,所以终将失之jiāo臂……所以,需要成长。
古言还有两章就要完结了~我决定,以后一有空就写点儿古言短篇玩儿~~
哈哈哈我心里其实已经想好古言结局,但我看目前你们已经分为三党了:夏夏景王党;夏夏皇上党;还有景王皇上党……= =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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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微亮起。
墨千夏跟在左夕景身后一路走进大帐,抬眼便见左夕弈身着兵甲、披风,正肃然地站在军机图前,而他身旁则跪坐着随从与副将。
“末将恭请皇上圣安,参见皇上。”左夕景朝前几步,行了军礼。
“臣妾拜见皇上。”她垂了垂眸,跪了下来。
“七皇兄请起,皇后请起。”左夕弈面无表qíng地看着他们,在椅上坐下,“援军已到,并已运来充足粮糙,将士皆已一鼓作气、只待开战,七皇兄可已有破围城的妙计?”
左夕景伸手将她扶起,让她坐在一旁的榻上,便转身神色肃然地手指军机图,“箭雨先下,随后开东城门,杀其措手不及,再从山谷向外从敌军后方包抄,瓮中捉鳖,直驱敌首。”
左夕弈始终看着他们的动作,沉默片刻,微微朝他点了点头,“何时开战?”
“明日清晨,但五千jīng兵今夜便会即刻出发,悄声无息驻扎在敌方身后,明日一战便可遥相呼应。”他神色沉静。
“好。”左夕弈不再说什么,朝一众副将挥了挥手,“你们先退下吧。”
待所有人都退下,大帐里便只余他们三人,分外寂静。
“夏儿,”左夕弈轻轻一笑,朝她的方向抬起手,“昨日一日呆在军营可好?来,过来让孤看看。”
她心底已升腾起抗拒,挣扎片刻、还是垂着眸起身,快要走到他身前时、腿有些发软,忽然脚猛地一崴。
“小心!”左夕弈和左夕景几乎同时出声,左夕景离她近,便更快一步伸出手将她稳稳扶住,半揽靠在自己怀里。
跌倒站起之间,她的衣裳微微有些松动,身上点点的樱红便随之显露出来。
左夕弈看得真切,瞳孔猛地收紧起来。
她白嫩的肌肤上点点的樱红,如同利剑般狠狠地cha入他的心口。
“看来七皇兄对皇后当真照顾有加。”左夕弈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虽是笑着的、眼底却是一片冰凉,“我记得你们自幼便是师徒关系,看来如今皇后对七皇兄也始终颇为在意,所以才不顾安危、连夜赶来支援。”
左夕景没有松开墨千夏,视线与他相对,“十四年前南景宫父皇问起我与夏儿之事,我只答‘为师所授、可要避嫌,姻缘之事、日后再议。’,如今想来,当真是我此生所犯下的最大的错误。”
“是。”左夕弈走到左夕景面前,“我十四年前便已承诺,我身边的位置、唯她所取,因此,她是孤的皇后,你已迟了!”
“姻缘不在早晚。”左夕景一字一句,声色冰冷,“只争朝夕。而如今我已醒悟,定不再将她拱手相让于任何人……哪怕血缘兄弟,亦不让。”
“咔嚓”一声。
左夕弈猛然抽出身边的佩剑,将剑口直抵在他脖颈前,冷笑道,“如今是我主宰天下,而你俯首称臣,你又有何资格谈相让与否?你胆敢染指孤的女人、当朝皇后,已是五马分尸之罪!一具枯尸,还敢放胆狂言?!”
他已是怒急,眼底赤红一片,剑已经刺得左夕景脖颈中渐渐有鲜血渗出。
墨千夏靠在左夕景身前,看见那剑口直取咽喉,神色大变,抬手便用力握住那剑口,猛地向前一推。
“你若要杀他,便先杀我。”她神色淡然、毫无畏惧地挡在左夕景身前,目光锐利地看着左夕弈,“我的一切皆给了他,这一生无论生死,亦只是他的人。”
她手紧紧握着剑口,手掌中已满是渐渐淌下的鲜血。
左夕景见状,冷眉一蹙,抽出佩剑,“嘭”地一声便将那柄剑弹断,抬手迅速撕下衣袍上的衣布,握起她的手将她的手掌缠起止血。
左夕弈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维持着握剑时的姿势,眼眸里是死寂一般的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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