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大奇:“你怎么知道?”
华沂那口才上来的气又险些漏了回去。
他装模作样叹息了一会,鼻尖蹭在长安身上,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便不禁又开始心猿意马起来。
这不行,我得改邪归正——华沂先是用力拉扯着心里那匹野马,然而很快,他又给自己找了个借口——这是人生大事,这傻小子都这么大的人了,就说是身体不好,比别人都开窍晚些,可也不该一窍不通,否则以后可怎么办?得好好告诉他才算够兄弟,又不是要gān什么龌龊的事,心虚个什么?
于是华沂拍了拍长安的手背,咬着他的耳朵低声说道:“他们是在做一件非常快活的事,若是男人和女人这样做了,有的时候便能生出娃娃来——当然也不是每次都行,就好比月亮不是天天都是圆的,至于男人和男人么……则是令一种快活法。”
长安虚心地听着,华沂的话音却到此戛然而止。
那边的动静越发激烈起来,他这样一沉默,那声音便显得分外明显了起来。
华沂呼吸一滞。
他喉头动了一下,手掌不自觉地顺着长安的肩膀滑了下去,抚过他的后背,又从后面绕了过来,挑逗似的擦过他的小腹,一路往下走去,口中胡乱说道:“这事说也说不清楚,非得你自己体会一番才……”
长安却突然捏住了华沂的手腕,拦住了他的动作。
华沂只听到他煞风景地说道:“我师父说了,尿尿的地方若是给人碰了,要娶人家做老婆,负责一辈子的。”
华沂:“……”
长安唯恐自己又被北释蒙了,于是严肃正经地质疑道:“他说的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华沂觉得自己是点头也不对,摇头也不对。
长安等了片刻,没等到答案,于是将他的手丢到了一边,颇为失望地说道:“原来你也不知道啊。”
说完,他便麻利地爬起来,拎起他的刀,跑到dòng口去替换守夜了。
华沂嘴里发gān,忍不住舔了舔,继而泄气地往回一躺,这回翻来覆去睡不着的变成他了。
第四十章 棺材
大雨连日不停。
“长安,快过来!”阿兰远远地叫了一声,“快点过来帮忙!”
长安缩了缩脖子,假装没听见。
一群穷极无聊的汉子们哄笑了起来。
笑得华沂也停止了跟索莱木jiāo流正事,回过头来。
华沂第二日早晨回想起头天晚上的事,恨不得面壁狠狠扇自己一个嘴巴——瞧你这都是gān得什么事?
他觉得自己简直是贱得鬼迷心窍,连那种话、那种事也gān得出来。
华沂因此痛苦地自我检讨了一番,认为自己简直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实在是个下流好色胚子,眼看改不好了。
所以他痛苦了一个眨眼的功夫,就gān脆利落地决定要破罐子破摔,准备下流到底了。而就在他做出了个这个决定以后,竟然觉得心情十分愉快,目光偷偷地跟着长安转了几圈,他越看心情越好,到最后简直恨不得哼起小曲来。
于是华沂越发觉得自己是做了个正确的决定。
这会见阿兰手段拙劣地调戏长安,华沂便觉得自己有必要开口了,他一本正经地说道:“阿兰姑娘,你一个大姑娘,自重一点,不要总是惦记着染指我的人。”
由于这位首领虽然备受信赖,私下里却时常十分不正经,拿虫子吓唬姑娘的事也gān得出,所以这一句话脱口,众人反而谁也没人相信他,又是一阵哄笑。
山溪伸手搂过长安的脖子,对他挤眉弄眼地悄声道:“对付女人,你这样是不行的,你说不过她们,又不能动手,只有一个秘诀,就是无论她们说什么,你都要点头称是,嬉皮笑脸地往那一站就好啦,叫她们不疼不痒打上两拳,就万事大吉啦。”
阿兰跟一群姑娘们在搓皮子,听索莱木的意思,他们将要面临一个严寒的冬天,唯恐随身背着的皮子不够,所以要提前准备好,手上的皮都是生皮,路上打来的野shòu,此时正好被困在山dòng里,便先动手做了起来。
这一系列过程要过水又要剔肉,反复去除污物以及上硝面,生皮厚重,是个体力活。
然而北方部落里的女人们,除了部族首领与长老家的大小姐,也都是要谋生的,哪个都不是没有力气,更不用提阿兰这个健壮的小姑娘——她打人的时候虎虎生威,这会柔弱起来,明显就是撒娇。
可惜这位被撒娇的对象还一点也不配合,不解风情,反而一个劲地往人后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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