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话被淡柳、文清和田桂瞪回去了。
元文昊暗道,这个文清虽然不做作,但现在看来显然比不上彩衣行事乖张,以前不知道,现在亲近了後元文昊发现这小鬼就是一个麻烦jīng,举凡捣蛋、淘气、撒娇种种事件不一而足,隔三岔五你就要对他表示一下关心,否则他肯定会搞点动静让你注意注意他,真等你不耐烦了发怒了他又温顺得惹人怜爱,只是不过几天待你给他一点颜色他又开始旧态复萌,让元文昊那个头疼,暗道野蛮女友不过如此。
彩衣看众人瞪他,嘟了嘟嘴,挨到元文昊身边轻轻试探了试探,发现元文昊没有拒绝就坐到了元文昊的腿上,其他三人显然更加不高兴,彩衣张牙舞爪地瞪回去,元文昊攒眉,拍了拍彩衣让他老实点,又让田桂等坐在自己身边,吩咐宫人上茶点,边喝著茶边道:“找你们来,是要跟你们商量一件事,我也跟大家在一起有段时间了,也不想做那种‘负心薄幸’的人,所以我准备向宗正寺递jiāo名册,册立你们四人为良媛,不知道你们的意见如何,如果不同意现在就说,同意的话我下午就让田桂派人将名册送到宗正寺去。”
元文昊当然是想让他们的头衔越高越好,只是因为考虑到良娣名额只有两个,而他们有四人,这样一来势必有另外两人身份较低,不利於安定团结,所以元文昊这才将四人册立为同等身份的良媛。
元文昊的话让众人皆是一愣,众人听说元文昊准备纳他们男妃,以为只是随随便便赏个奉仪头衔以正身份,却没料元文昊竟然要立他们为正五品良媛。事实上,承徽、昭训、奉仪等头衔可由东宫自由添加,只要不超出数量即可,但良娣以及良媛却需要宗正寺批准,并录入名册;其解除亦需要宗正寺核查有无失德,否则不是太子说不要就不要了,比起承徽、昭训、奉仪以及他们这些没有名衔的娈童规定自是严格得多。说起来良媛相当於臣民中的平妻,正因为地位较高,田桂等人才会一愣。
首先反应过来的是彩衣,彩衣兴高采烈:“好啊好啊,良媛是正五品,以後别人见了我都要跪拜,不像现在我见了谁都要跪。”
文清也高兴,道:“那殿下以後可不能随随便便就抛弃我们了。”
田桂道:“田桂没有意见,一切听从太子的安排。”
只淡柳没有说话,表qíng变化万千。
元文昊不太明白他的想法,便问:“淡柳的意思呢?”
暗道我这还是因为你的一句话兴起的,不会你不同意吧?
却说淡柳心内颇为矛盾。
一方面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嫁给别的男人,说有多别扭就有多别扭。另一方面,心里面竟然还有一丝丝的欢喜,暗道刚才元文昊说起负心薄幸,分明是听了自己那句模模糊糊的抗议所以才这样做的吧,说起来看来是为了自己,想到元文昊并不是完全无视自己说不高兴那是假的。
元文昊等了好久也没见淡柳回答,正等得不耐烦间,却见田桂扯了扯他的袖子,元文昊看向他,只见田桂在耳边轻声道:“他没说反对就是同意了。”
元文昊恍然,暗道似乎有这样一种说法,没有反对就是默认。只是他在公事上虽然细心,但对於儿女qíng长的私事却颇不解风qíng,自是不能明白淡柳他们这些人宛如小儿女的心态。
嘴角虽然有点抽搐,但元文昊仍旧道:“那麽下午就派人将名册送去,田桂你吩咐他们快点收录名册,就说我们初九要用。”
原来却是这个月初九为吉日,元文昊准备在那一天办事。
田桂应了下来,麻利地吩咐宫人去办这个事,而後五人便开始商量初九成亲的事。
初五日,正是皇子聚会的日子。
吃过中午饭,元文昊便打理妥当,前往锦绣宫,准备喝下午茶──当然这个时代没有下午茶的说法,不过皇子们聚在一起无非是喝喝茶吃吃点心聊聊天,或许还会欣赏欣赏歌舞表演,这些是田桂说的。
因为此次是元文昊与田奉和合作後头一次出东宫,田桂和田奉和难免紧张,怕元文昊会出意外,所以田奉和让侍卫中功夫最好的两个随侍,以保护元文昊的安全。
锦绣宫离後妃们居住的後宫亦是相当远,紧靠皇子们居住的殿阁,过去一点是皇帝平常听政的勤心殿,勤心殿过去是御书房,再过去就是皇帝住的皇极殿以及皇後住的凤仪宫,凤仪宫过去便是各个後妃的殿阁了。听起来似乎是直线,实际上间或假山间或偏殿间或秀美园林,再加上各个殿阁建造得差不多只是名称各异,却转角极多,初到者绝对会犹如进入迷宫,极难摸得到出去的路,元文昊也是在所谓的“大病初愈”那段时间才摸清楚的。
元文昊是准备参加了聚会就赶紧回来,所以自然没有早到之理,按照聚会开始的时间,元文昊掐准了点才过去的,所以当他出现在锦绣宫时,元文宇元文博以及元文磊都已经在坐了,殿堂上也在轻歌曼舞──只主位空著。
虽然是兄弟,但因为元文昊是太子,所以这个空著的主位自然是元文昊的。
元文昊过去坐下,看右手边是元文磊,左手边是元文宇和元文博,暗叹群láng环伺,大意不得。
这算得上是元文昊首次正式露面参加活动,所以元文宇等人自然关注较多。
却说当下侍姬见元文昊落了坐,便上前为之!酒布菜。
醇酒,美人,豔舞,佳肴。
若搁在以前倒也是人生一大乐事,只不过搁在眼下,又是古代,元文昊自不敢越雷池半步。
不说他自己不敢碰这里的女人怕以後难以收拾,便是身後田奉和派的两个侍卫也在监视,他也不能乱来──田奉和对他跟女子的jiāo往管制是非常严的。
元文博生xing风流,再加上这个聚会不过是兄弟间的聚会,不必拘束,所以一边搂著个侍姬调笑,一边斜睨元文昊道:“美人当前,二哥怎麽却正襟危坐?难不成这两个美人不合二哥的口味?二哥要是不喜欢这两个,但请直言,我虽然美姬不是太多,百来个还是拿得出来,任二哥挑选,总有一个能合二哥胃口的。”
原来这次宴会轮到元文博主持,所有侍姬歌舞酒菜也都是他弄的,所以此时见元文昊目不斜视才出此语。
不待元文昊回答,元文宇已嘿嘿冷笑道:“说起这个,我倒是要说说三弟的不是了。明明知道我们的太子殿下好男色,正准备在初九日纳进四位良媛,你却在这儿劝他挑选美人,岂不是牛头不对马嘴?二哥又怎会动心?”
一想到彩衣那个贱人竟敢躲在东宫不出来不再给自己送消息元文宇就火上心头,暗道那贱人不知道发什麽神经,不过是打了他一顿竟然就敢给自己来个断绝关系,他日落到手里,看他如何整死他。只是现在东宫在田奉和的控制下管理非常严密,送些宫人或者侍卫进去都非常难,要想再安chajian细看来只能神不知鬼不觉了。
不说元文宇的心内所想,却说当下元文博与元文宇一唱一和,听元文宇这样说,便一拍脑袋故作恍然状道:“看我这记xing,倒是忘记了二哥只喜欢硬梆梆的娈童不喜欢香软的女人!哈哈!……”边说边捏了捏身边侍姬的柳腰,惹得那侍姬咯咯娇笑,却听元文博接著道:“得罪得罪!来人啊,让飞霞居的孩子们过来侍候太子爷。”
飞霞居是元文博收藏娈童的所在,看元文博吩咐,下人便得令准备吩咐他们过来,却被元文昊阻住了。
只听元文昊道:“我四日後便是新婚,不敢在外面乱来,家里的夫人们著实厉害,还祈望三弟饶了哥哥,别让哥哥回去跪搓衣板。”
元文昊暗道要真等那帮娈童过来了,还不知道会闹成什麽德xing,是以赶紧阻止。
元文博听了元文昊的讨饶,冷哼了声,道:“哪有这等事,如此犯上作乱二哥应该将他们赶出东宫,如何还纳为良媛,实属不应该。”
元文博也因文清的事非常不愉快,不知道元文昊给文清下了什麽迷药,竟然不再送qíng报出来,又暗猜以元文昊的能耐断无这种本事,多半文清是受到了田奉和的控制出不了东宫──他不太相信文清会背叛自己。心内暗道看来要安排人献些美人给父皇作送消息的工具,至於文清,他现在成了良媛,相信能了解元文昊的机会更多,可以作为收集qíng报的最佳人选,收集好後由送消息的人送出来──他此时却不知道文清实已是投靠了元文昊。
之所以元文博准备派人献美人给元睿以达到在东宫安cha人手的目的,原来在一般qíng况下,被献给皇帝的美人皇帝不可能全都要,意思意思挑了几个後剩下的就会分给朝中重臣和几个皇子。
说起来元文昊纳了什麽样难缠的良媛他也没资格管,更没那个权利让元文昊赶走他们,顶多只能这样开开玩笑,毕竟这种事归宗正寺管,而宗正寺已经同意元文昊册立那四人为良媛。
元文昊听了元文博的话,只笑笑道:“管有管的乐趣,不管有不管的妙处,三弟只知後者的滋味却不知前者,建议三弟改天也尝尝,别有新意。”
元文博暗骂那是你犯贱,是个人也不会大脑发热找一个……不……找几个管家当老婆。
虽如是想,但看元文昊拒绝找娈童相陪,也就作罢,暗道自己的收藏都是绝色,你元文昊不想要我还不想给哩,不过仍有些遗憾无法看到元文昊面对自己那些绝色时可能有的丑态。在元文博想来,给了元文昊的文清姿色不过是他收藏中的中等就把元文昊迷得神魂颠倒,若见了他那些绝色,自是会丑态百出。
於是当下便道:“二哥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文博随xing惯了,怕是受不了美人管束。哈哈……”
元文宇自也暗笑元文昊惧内,同元文博一样神色,只一直未出声的元文磊突地问道:“却不知给母後祝寿的事二哥准备得怎麽样了?”
所有皇子都必须称皇後为母後,称自己真正的母亲为母妃。
元文磊的问话让元文昊心里咯登响了一下。
祝寿的事……天知道他只是拿那个做借口不想出东宫而已,哪里做了分毫准备?
轻咳了声,元文昊道:“正在准备中,多谢四弟挂念。”
“可以说说都准备了什麽吗?也好让大家准备的不会跟你的重复了。”
元文磊紧咬不放。他的说法引来了元文宇和元文博的赞同,俱看向元文昊。
元文昊被bī的无法,只得含糊其辞道:“无非祝寿词,再弄了些不多见的稀奇玩意儿罢了。想来跟大家的不会重复。至於是什麽东西,到时四弟就知道了,还请恕二哥现在没法透露,想给母後一个惊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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