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闱秘史_生生死死【完结+番外】(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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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桂儿有何高见?”元文昊忙问。

  田桂笑道:“高见谈不上,就是一点建议,殿下看看合不合适。”田桂稍顿,道:“你可以抽个时间探探四殿下的口风,就问他如果他的母妃跟你作对,他会如何处理。如果四皇子的处理方法殿下满意,而以後又确定是张淑妃gān的,殿下不要直接告诉四皇子,可以通过别的途径让四皇子知道,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在得到消息後私下处理好,免得你要亲自告诉四皇子他母妃害你的事,依照四殿下对殿下的qíng谊,他可能会雷厉风行地处理这个事,而事qíng闹大了往往就不容易收拾,可是要是他私下处理,说不定能处理得好。”

  “桂儿言之有理!”元文昊长吁了口气,暗道这件事就依田桂的主意办,应该是最好的,总算解决了一件,至於其他的,特别是元文宇那件事,不到最後时刻,他绝不找张燕铎出主意。

  对那个送暗信的人,他现在真是恨不得咬上一口,你说你这叫什麽态度!是人都知道张燕铎不好惹,还让他去问主意,这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吗?真是坏人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还攒著眉头呢?还有什麽烦心的?不如也说来听听,看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自从元文宇事件过後,元文昊一来受伤二来连连应付张燕铎,跟五人相处的时间较以前急遽减少,便是见fèngcha针地陪陪五人,也多半是边陪边想事qíng,幸得五人都是见惯宫廷风雨的人,理解元文昊现在正在烦恼,没有额外烦他,增加他的负担,得伴侣如此,夫复何求。

  却说这边元文昊听了田桂关心的询问,展眉一笑,亲了亲他,道:“暂时不想了。”

  元文宇的事嘛,先搁一边吧,他就不信那人真不准备救他,既然有人比他更担心元文宇,他还多费那个心神做什麽?难得张燕铎没来骚扰,他更应抓住这难得的清闲散散心才好。

  “偷得浮生半日闲,好桂儿,左右无事,我们来锻炼身体!……呵……”

  手指一勾,扯掉了田桂的薄绫,埋首细密亲吻。

  “锻炼身体也该是练功才对,扯……扯我的衣服做什麽?”

  田桂轻推了推埋在他胸前卖力挑弄的人,笑道。

  “龙阳十八式啊!这可是门高深的武功啊!学好了还有什麽人……是摆不平的?桂儿……你说是不是?我们……可要好好参详参详!”

  元文昊分开田桂的玉股,将火热的利器慢慢推了进去,徐徐抽cha。

  田桂听了元文昊的话,俏脸微晕,不再言语,以口相就,堵住了元文昊的嘴巴,免得他再说乱七八糟的昏话。

  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送暗信的人始终没有半点消息,本来没再监视的元文昊因为心急,虽然不再算监视,倒比以前监视更紧地盯著那横梁──平均每半个时辰就会看一下,只是皆无所获,在最後一天一大清早,离元文宇午时斩首尚有三个时辰时,元文昊终於首先投降──他承认他输了,他是扛不住了,不敢拿元文宇要砍头这种事开玩笑,所以趁著张燕铎上早朝的时机,让他下朝後来一趟东宫。

  张燕铎倒有些奇怪,暗道那天自己bī问他借尸还魂的事搞得不欢而散,没想不过几天,元文昊倒是不像放在心上的模样还来找自己商量事qíng,暗想这事只怕大有玄机,否则怎麽会来找自己。在元文昊心里,只怕经过那天的那件事,对自己早已动了杀机,此番前去,倒要格外小心了。

  在昭阳殿惟德轩小厅,元文昊接待了心中高度戒备的张燕铎。

  “不知文昊找燕铎前来,所为何事?”

  虽是高度戒备,不过张燕铎表面看来仍是很轻松,自在地品著香茗,吃著点心,与往日并无二样。

  “我知道燕铎事务繁多,要不是事qíng比较紧急也不会找燕铎过来商量。”

  “哦?比较紧急的事qíng?”

  张燕铎放慢了送点心入口的动作,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元文昊有什麽事比较紧急,据他收集到的qíng报看,东宫这几天没发生什麽事啊,元文昊这几天舒服地待在温柔乡里,快活都不够,还会有火烧眉毛的事?於是便问道:“是为新年祭祀的事吗?”

  暗想目前元文昊也就这一件事而已,不过这事不急啊。

  “倒不是那个,而是……”元文昊皱了皱眉,心里做好了张燕铎如果借机要胁自己该如何应对的准备。“你也知道,今天午时我大哥元文宇就要斩首,不过我觉得上次那个谋刺事件不是他做的,我问过他了,他跟我一样,也是被人迷昏了,我醒的时候被人刺了一剑,他醒的时候就是握著那把剑,很明显,有人想借刀杀人,将行凶的罪名栽给他,大哥是冤枉的,所以我想把他救下来,只是一时苦无良策,这才找你过来商量,看看可有什麽既简单又方便的方法为大哥洗脱罪名,让他能够免受斩首甚至牢狱之苦。”

  “你找我过来,是为了救元文宇?!”

  张燕铎虽然此前也曾想过会不会是这个事,但马上便否定了,因为就这次事件而言,无论是元文昊还是元文磊都不可能放过元文宇的,所以一开始他并没将这个一闪而过的想法放在心头,没想到倒偏偏是这件事。

  事实上元文宇谋刺元文昊一事,只要稍有点大脑的人都能明白那是个yīn谋,就是找不到证明元文宇清白的证据而已。

  却说这边元文昊点头道:“正是。却不知燕铎可有良策?”

  张燕铎听了元文昊的话,道:“待我想想。”

  而後便久久沈默,只慢慢嚼著蜜饯,元文昊看他在思索,便不打扰,也取过案上糕点边吃边不时看那张燕铎的表qíng变化。

  约一盏茶的工夫,张燕铎方展眉道:“有了!”

  “计安出?”

  “你先前不是说你被迷昏醒来之时就看到元文宇拿著把血剑吗?”

  “是啊。”

  “那你现在改一下,就说你被人刺了一剑的时候就痛醒了,看到有人将剑塞进了同样昏迷的元文宇手里。”

  “这样……翻供可以吗?刑部的人不会怀疑?再者会不会说我先前做假口供?”救元文宇那是自然的,但也不能往自己身上找麻烦。

  “你就说那天刑部的人找你问话时你刚从生死边缘回来,再加上惊吓过度,大脑意识不清,把些重要东西忘了,现在才想起来,所以赶紧上报,元文宇并不是杀你的人,杀你的另有他人。”

  “这样说倒也可以,只是……如果刑部问我看到是谁将剑塞进了元文宇手里,我又该如何回答?”

  张燕铎垂下眼睑,想了想,才道:“推到那个易了容的胡明身上,就说是那个易了容的胡明把剑塞到了元文宇手里,让刑部的人找那个易了容的胡明去,反正当时只有你、大皇子和凶手在现场,再无其他人,整个过程还不是随你编。再者说了,你这个苦主都说不是元文宇了,刑部的人再怎麽觉得你的话前後不一他们也不能拿你怎样,总不至於你这个苦主都说不是元文宇了他们还非要说元文宇是凶手吧?”

  元文昊这样听了,击掌赞道:“此计甚妙,确实是既简单又方便的方法。只是……推到胡明身上,到时会不会连累到文磊?”

  他可不想让文磊受到任何牵连。

  “你先前都说了那个胡明是易容的了,胡明自己也证明了自己的清白,还有什麽连累不连累的?”

  张燕铎说到这儿,便站起身来。

  “怎麽?你要走了?”

  今天的张燕铎真老实,老实到让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去刑部说清这个事啊!再不去说清,元文宇就要开斩了。你最好跟我一起去,要是你不想去,给我一份新的供词也可以。”

  “……我跟你一起去吧。”

  原来是为了快点救元文宇。元文昊深深看了眼张燕铎,然後两人便去了刑部将事qíng说了清楚。

  虽然刑部官员人人都有些疑惑,不过一来是元文昊这个苦主翻供,二来又是张燕铎陪同,所以也没人有异议,便赶紧将新的进展呈报she雕帝元睿,请元睿定夺,毕竟这是谋刺太子事件,到底砍不砍头还得由元睿决定。

  元睿看过後找元文昊过来问了几句,应是觉得元文昊说的合qíng合理,再加上终究是自己的儿子,便放了元文宇。

  元文昊又言辞恳切地恳求元睿让元文宇恢复郡王身份,毕竟他母妃梅贤妃因为这事已经疯了,而元文宇自己又无辜地在天牢里呆了一个月,所受惩罚已是相当重了。如果元睿不能恢复元文宇郡王身份,至少也要让他暂时留在京里──先前元文宇被贬为庶人是要离京的──毕竟马上就要新年了,一家人应该在一起过个年。

  那元睿三思良久,便点头同意了元文昊所奏,恢复了元文宇郡王的身份,不过责令其要在翔鸾殿好好闭门思过三个月。

  元文昊此前听了元文宇的心意,此次私下见元睿时便不免细细看那元睿。

  以前只觉元睿有点帝王威严,此刻撇去帝王威严不谈,这人四十来岁,正是男人的huáng金年龄,跟自己几兄弟又都是同一家出品,容貌方面差不到哪儿去,再加上保养得当,有一种中年男人的成熟魅力,端得龙章凤姿,只觉清俊儒雅,比之几兄弟倒更显得魅力不凡,他们几人到底年轻,很多大的人生经历尚未有过,看起来未免青涩,不若元睿眼神深邃,在俊美中又平添一股岁月赋予的睿智,难怪元文宇会喜欢。

  又想起先前对送暗信人的推测,便看那元睿,想看看元睿可有什麽异样表qíng,只可惜什麽也没有,元文昊没法,只得告退回了东宫。──张燕铎还在那儿,刚才元睿独自召见自己,他便让张燕铎在东宫小坐,待他回去,他有话要跟他说。

  元文昊想要说的话不过是心中的好奇罢了。

  原来元文昊一直在想:今天这个张燕铎怎麽跟前几次大不相同?竟是规规矩矩地为自己办好了事然後就走人,一点也没为难自己?实是可疑!难道前几天自己跟他的jiāo手让他彻底臣服了?张燕铎不会这麽容易让自己摆平吧?元文昊左猜右想想不出所以然来,於是一回去,张燕铎问他还有什麽事要说的,元文昊便直接问道:“燕铎,难得啊,你这次居然放著这样一个大好的机会,没拿来威胁我?”

  “我为什麽要威胁你?”张燕铎耸耸肩,笑道:“我现在已经知道你是个软硬不吃的人,这种事拿来威胁你也没意思,反而失了我的风度。再者,元文宇的那个案子看起来也确实好像有内qíng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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