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文昊心下明白他的qíng况,但想到这个问题他这个外人事实上也是帮不到
忙的,所以也只能心底叹息一声,暗道看来只能见机行事,看到有可能再
搓合了。
这一等堪堪又将一月,元文昊想到中秋马上就要到了,于是有次与元文宇
谈话时便有意无意地道:“父皇一个人在宁寿宫也呆了快三个月了,现在
中秋到了,不知道他会不会出宫跟我们一起过个节。那么长时间一个人在
那里住,要是我肯定熬不住,不知道父皇一个人是怎么度过漫漫长日
的。……”
元文昊边漫不经心地说著边喝著茶,从杯沿看到元文宇颇有些隐忍的神
色,不由微微一笑,看元文宇似要说些什么,元文昊怕他在脸皮薄的qíng况
下说些违心的话,便将话题岔到了如何准备朝中中秋过节的事qíng上。
(中)
元文宇将翔鸾殿(他此时已有仁郡王府,不过翔鸾殿元文昊并未收回,所
以有时他亦呆在宫中翔鸾殿)的地砖大约踩薄了一层后,终于下定决心去
一趟宁寿宫。
[他总算是我父皇,我作儿子的去探望他总可以吧?都这么长时间没去看他
有违孝道。]
元文宇这样为自己找理由,于是jīng神便上了来。一旦下定了主意,元文宇
便风风火火地来到了宁寿宫。——当然这幅风风火火的模样到了宁寿宫门
口少不得又冷冻了下来,徘徊了许久许久,里面得到消息的元睿终于看不
下去了,便让心腹总管太监许公公装作无意开门撞见的模样将元文宇迎了
进来。
两人虽是见了面,但……一时都不知从何说起,所以竟是相对无言,元睿
毕竟是经过阵仗的,尚要好一点,至于元文宇在这方面自然是菜鸟,连看
都不敢看元睿一眼,只东看西看就是不看元睿。
半晌,元睿暗道自己毕竟年长,自然该主动一点,于是便道:“宇儿最近
事务很忙吗?看你荻G了许多……”
元文宇暗道这还不是想你想的,不过这话自是说不得,所以当下只是低垂
著头,仍是不语。
那元睿见了,苦笑地叹了口气,暗道还真不好猜这小娃儿的心思,看来要
让他跟自己好好说话只怕还要费一番工夫。
于是当下元睿便过去,轻触了触他的肩膀,看他没有躲避,这才轻轻将他
搂住,道:“不跟我说话,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啊?嗯?”
元睿这话其实是为了逗元文宇开口,哪知道元文宇听了这话倒是反应颇
大,当下便从他怀里挣脱了出来,似是有些赌气地道:“当然!”
元睿倒是吃了一惊,想再去抱他,这次元文宇却躲开了,元睿只得道:
“那你说说有什么不满的,我改正好不好?”
元文宇不语,只把玩著自己的手指,屋里瞬时一片寂静,元睿有些受不了
这沉重的气氛,正要开口说些陪小心的话,却听那元文宇终是开口了,
道:“我知道三弟先前是因为要争夺储君位所以您才渐渐不喜欢他,但是
我当时从未想过争夺储君之位,便是我的母妃对储君也无过多的想法,为
什么在文博年长后,您就疏远了我,慢慢将疼爱转到文博那边呢?哪怕您
对我们几个兄弟所谓的恩宠不过是您保护文昊的一种方式,那您至少也应
该将这种假象一直留给我啊!您知道在您疏远我之后,我心里有多么难
过,那时候我是那样地尊敬著您,喜欢著您,把您说的每一句话都放在心
上,拼命要表现得最好,可是您……可是您……”
元文宇喉咙哽住了,再也说不出话,只眼眶泛红,语带哽咽,别过了头
去,显得极为委屈。
元睿看他这模样,心下怜惜,叹息了声,犹豫了片刻,伸手,再一次想将
元文宇拢进怀里,这次元文宇只作轻微的挣扎,看元睿坚定地不放开,便
也随他。那元睿便轻轻拍著他的肩背,缓缓道:“你当时可能还不明白,
但是我毕竟比你年长,自是看出了你心里……你心里可能有一些不适宜的
想法。你是我的儿子,我发现了你这种心思,不疏远你难道还要让你越陷
越深吗?将来有一天,你怪我对你太宠溺导致了不正常的心态,岂不是我
的罪过了?”
“你……你那时候就知道……”元文宇被元睿的话惊得口吃起来,他一直
以为……一直以为元睿不可能发现他那些羞于启齿的想法,原来不仅知
道,甚至比自己知道的还要早!当下惊得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谴责元睿对自
己的漠视了。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元睿轻抚著他的发丝,微笑,那种成熟
男子含蓄优雅的风度令元文宇不由微有些脸红,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从元睿
的怀里离开,却听元睿接著道:“不过这些年过去了,你也长大了,是成
人了,想法也是独立的了,所以我想问你:你现在还存有当初的想法
吗?”
元文宇年轻的俊俏的脸孔倏地变得更红,连自己都能感觉到脸上的热力,
没有回答元睿的话,只吞吞吐吐反问:“那你呢?你怎么想的?”心跳渐
渐加速,等待著元睿的回答。
却听元睿轻笑,道:“我要没有想法,自然不会问你这个问题……”
这是表白吗?
这是吧!
虽然没有说“喜欢”“爱”这样的字眼,但却毫无疑问是货真价实的表
白。
元文宇心跳得越发厉害,没再说话,只在羞赧了片刻后,便将手绕到了元
睿的颈后,狠狠吻上了他的唇。
元睿轻笑,搂住了他,不吝啬给予他热qíng的回应。积压已久的感qíng犹如喷
薄而出的熔岩,炙热而令人满足,两人唇齿jiāo缠久久直到彼此都透不气来
了,这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元睿将元文宇抱在了腿上坐定,一如幼时,边抚著他因热吻而变得绯红的
面颊边道:“其实那时候疏远了你,每次看到你痛苦的模样,我心里也难
受,但是却想著疏远你对你才是正确的做法,如果我控制不住地重新亲近
你,弄不好将来你会恨我,我不想看到你恨我,所以才让你产生了我冷落
你的错觉,其实我是时时刻刻都关心著你的,那次因为有人陷害你让你先
被贬为庶人后又打入了天牢,我当时的难受绝不亚于你,一遍遍地想著怎
样将你救出来,如果最后实在救不出来,我也会派人从牢里劫走你,将你
安全无虞地送出去的。”
元文宇听著元睿的话,恍如在梦中,一直以为元睿对自己毫无好感,只喜
欢元文昊,结果却是对元文昊不过是报恩,对自己则是真正的宠爱,不由
心里又是甜蜜又是满足,这么多年以来,只怕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么舒
坦,这么快乐,心里舒服得仿佛要冒泡,快乐得如在天堂。
想起一件往事,元文宇吞吞吐吐地道:“其实我……其实我三年前……在
文昊被立为储君的那天晚上曾经……”做过一些逾矩的事。
那件事或许是他近年最能拿来回味的事。
那一晚元睿的温柔体贴柔qíng蜜意他都记得清清楚楚,虽然有时会想那只不
过是元睿将他当成了母妃的替身,所以才那样的,但是这一个小小的缺陷
在他枯燥的人生中也能选择忽略了。
然,他刚说了半截吞吞吐吐的话,便被元睿含笑著打断了,只听元睿轻笑
道:“其实……那件事是……我的错……”
“嗯?”元文宇不明白元睿这话的意思,是说跟自己做错了吗?
却听元睿接著道:“那天晚上我确实喝得多了,你扶我回去,我脑里混混
沌沌,以为你是梅妃,只是觉得那晚的梅妃特别可人,非常像你,我一时
冲动就下意识地把她当成了你,直到醒来后回想起来才明白刚才那不是梅
妃,而真正是你。”
事实上那天元睿是借酒消愁的,暗想醉了好,醉了就什么都不用想了,反
正储君已经册立了,国家的继承人有了,他以后可以在心qíng不慡时随便饮
醉了,隔天不能上早朝也无所谓,反正有储君了。哪知道当天晚上会发生
那样的事,搞得可怜的元睿后来再不敢乱喝酒了,怕又犯错误。他对元文
宇,一直是尊重的,虽然喜欢,但在他未成年或者已成年然没有向自己坦
承心意前,他不想乱来,所以那一晚的事让他相当懊恼自己的饮醉行为,
所以后来便戒酒了——戒酒这个事让本想再一次趁著元睿饮醉跑去求欢的
元文宇一度极为失望,他失去了再一次拥有美好回忆的机会。
“可是你当时叫的是‘羽儿’,那不是娘的名字吗?”元文宇一直对此耿
耿于怀,虽然阮贵妃猜测元睿喊的是他,但他仍想从元睿这儿听到确切
的。
(下)
元睿的回答让他开心地笑了。
当下元睿果然道:“小傻子,我叫的当然是你。‘宇儿’‘宇儿’,我不
是一直这么叫你的吗?”
元文宇此时听了方觉心中甜蜜无限,看著元睿,脸上不自觉发出飞扬的神
采,那种光芒让元睿看了也不由心qíng大好,当下不由挑起了元文宇的下
巴,再一次攫住了元文宇的双唇,微有些霸道地占有xing地热烈吸吮著元文
宇的香津,裹吮著他的丁香小舌,不让他逃走。
元文宇心跳得厉害,感觉到元睿的手探入了自己的衣内,温热的手掌正在
自己光luǒ的身体上游走,不由觉得浑身发热,只觉元睿手掌所到之处烫得
吓人。
元睿一边断断续续地吻著他,一边摸到了他的rǔ头,双指夹住了,时轻时
重地揉搓按压起来,有时两人吻得激烈元睿手下的劲头便也大了,揉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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