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看到啦,我刚刚在打太极,很久没练了,有些生疏了。”白泽有些意外他居然知道,不过转念一想,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小区里的老爷爷老太太早上经常聚在一起锻炼,他看到过也不奇怪。
“我,不知道你还会功夫。”
“……”迎上男人太过炯炯有神的目光,他摇摇头,勾起嘴角,“错了。这哪算什么功夫,qiáng身健体罢了。读大学的时候和学校里一位老教授学过一阵,他打的杨派太极,几十年下来,那才叫功夫,我这样的只是花架子罢了。”边说边领着男人往客厅走。
“你打得很好。”
白泽被夸的愣了愣,因为冷静的口气出乎意料地认真坚持,说完后还摸摸他的头,然后又摸摸他的脖子,摸摸他的腰,上上下下的仿佛带着好奇与惊喜一般,吃了他好一顿豆腐。
“你觉得我打得好?”虽说“花架子”一说是他的谦虚之词,不过因为长久不练,生疏却是真的。况且,这个从小在国外长大的家伙真的懂太极拳,什么叫“好”什么叫“不好”吗?他严重怀疑。
“好。”一边往嘴里送粥,冷静一边颇认真地点头。
“哪里好?”
“都好。”
“你看了多久?”
“很久。”事实上是半个多小时。
“……”好吧,多说无益,他觉得好就好吧,“其实我已经很久没练了。自从上班以后就很少打拳了。既然你也觉得好,那我以后每天早上起来打太极你觉得怎么样?”
今天早上他整理柜子的时候在最下面看到这件久违的练功服,一时心血来cháo想要重温一下往日打拳时候的感觉,才会跑到隔壁健身室里,忍不住把中间的健身器材搬到角落,一边回忆,一边慢慢打了一套太极拳。完成的时候,他心里也有一种说不出的轻松与愉悦,想着不如以后就开始打太极吧,不用和冷静挤在室内练这些器材了,早晨锻炼身体,其实还是室外的环境比较好,地方也空旷,本来他也不怎么喜欢那些冷冰冰的器械,所以平时练得并不太多。
生命在于运动,太极是不错的选择。
“好。”冷静想着以后每天早上都能看到那潇洒柔和的身影做着那些神秘雅致大气的动作,不得不说,这对他来说是一种享受。
两人各自想着自己的打算,在令人轻松愉快的氛围中吃完了早餐。
冷静洗去一身疲惫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白泽还没来得及脱下身上雪白的练功服。他走过去从后面圈住那纤细迷人的身影,低头在对方颈项亲密地厮磨了一阵,又舔又咬,最后忍不住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快去睡觉吧。”白泽轻轻推他。
男人不动,迟疑了两秒,“你穿这样,很好看。”
“……”这算是“qíng人眼里出西施”吗?白泽忍不住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也不是多好的衣服,时间放的久了,上面不免映she出一些岁月的痕迹,到是显得更加古雅了。
“我不想睡。”无辜的语气。
“那你想gān嘛?”
“你再打一遍太极给我看。”他还记得刚才那些潇洒遒劲,开合极大的工作,好像电影场景一样,一直在他眼前回放,他是有从中间开始看的,错过了前面的部分。所以他想从头再看一遍,不想错过任何的细节。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会喜欢这种缓慢老旧的运动。然而他早就该知道了不是吗——他喜欢对方所展现的任何一面,并且为它着迷。
“你……”白泽在对方过分专注的目光下脸上有些发烧,他极快地转身挣脱了男人的怀抱,向健身房快步走了过去。
他忍不住又一次在心里叹气——这个男人的话,有时候真是让人招架不住——他不会说qíng话,却会用冰冷专注的表qíng说出让他脸红心跳的话语。
这里是一间空旷,采光充足的内室,内部装修简单古朴,平时是他们的健身兼休息室。现在,它变成了一间“表演”兼“鉴赏”室。随着“表演”的进行以及某位观众的热qíng“互动”,后来,它终于又拓展了一项自己的用途,变成了一间使用时间颇长的卧室。
“啊……啊……你,你轻点……别这样……啊……”
“给我……给我……”
两天以后,冷静买下了整个楼层,重新装修——毕竟,太极是比较需要空间的运动。室外的空间是很大,可是他怎么可能让对方这么迷人而又生机勃勃的一面展现在外人面前呢?
那动静结合的身影应该永远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第五十五章:一场虎尾兰引发的血案(一)
阳光撒进卧室,冷静醒来的时候怀里的人还在熟睡,长长的睫毛好像两把小扇子,投下一片yīn影,脸颊也睡得红扑扑的,尖尖的下巴抵在他的胸前,说不出的可爱。大概是因为陷入沉睡的关系,他的呼吸显得平缓而悠长,偶尔咂咂嘴,一副万事无忧的样子。冷静忍不住伸手帮他理了理头发,在他额角落下一个轻吻。这个人,醒着的时候,说起大道理来常常一套一套的——虽然他总是以面无表qíng来应对那些他不想理会的“唠叨”。可是只要一睡着,那些聪明理智、成熟聪慧就一点儿也看不出来了,让他常常产生一种不可思议的错觉——这个人真的已经快三十岁了吗?明明看上去这么小~
捏捏熟睡中的人那红润的脸颊,一下两下,对方还是不醒。冷静蹙了蹙眉头,轻轻弹了下他的额头,发出一丝轻轻的声响——“啵”。男人愣了愣,一呆,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伸手弹了几下,继续毫无罪恶感的骚扰熟睡中的人,他不敢太用力,看到对方的额头微微显出一丝被蹂躏后的红痕,终于良心发现停了手,想了想,他用指腹轻轻抚了抚那发红的地方,直到红痕稍退,他终于心满意足地掀起了嘴角——看来昨晚他又把他累着了啊。
“唔……”熟睡中的白泽只觉得又困又累,四周却不断有什么在骚扰他的睡眠,执着的想把他从甜美的梦境中拉回现实,勉qiáng睁开困顿的双眼,无力地挥挥右手,“让我再睡会。”
悬空的手臂被抓住细细地亲吻舔舐,“你睡吧。”虽然嘴上说着这样的话,冷静还是没有停下吮吻的动作——虽然昨天已经做了很多次,可是谁让他这么诱人,而且,他们已经分开了那么久~(其实只有五天而已)
于是,继续亲亲,继续摸摸——
“嗷——”白泽忽然痛呼出声,困意全消,“刷”地一下睁开双眼,迅速伸手在颈侧摸了一把,果然出血了——要死了,这家伙又咬那么重!他是吸血鬼吗?老是咬他咬到出血。
他忿忿地瞪着身边表qíng无辜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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