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面雄婆:“……”果然是我高兴得太早了。
jiāo换十分顺利。
鉴于这段意外,众人决定连夜离开,素女宫的人决定回头找一处客栈,童辛他们则决定连夜继续前往武当山。
端坐于马车中的童辛面色不佳,见童良进来后,立刻让他和本余大师还有本无大师,再带上宫保jī丁去保护童逸。
在听闻家里的消息后,童良早就坐立不安了,听了童辛的吩咐后童良点点头,“那家里怎么办?”
童辛摆摆手,“家里无妨。娘亲不过是借机会将我们家明面上的店铺关了而已,因为不管这次的皇命大哥是否能完成,我们家都凶多吉少了,娘亲这是在趁早做打算罢了。”
童良立刻就动身去找童逸。
武当山位于湖北,是道教名山。山上有张三丰所创下的与少林齐名的武当派,故而江湖上亦有“北宗少林,南崇武当”之说。武当弟子以狭义名满天下。
而追根溯源,武当派是属于道教全真一派,但自出了张三丰真人后,武当派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童辛一行星夜赶路,终在一日旭日初升之时到了武当山下。
当里的祝家庄那些二流门派的武林小聚会和今日的武林盛会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江湖极富盛名与威望的门派皆到齐。
在得知少林今日即将来到时,各大门派的掌门齐聚武当山下的解剑石恭候。
故而当童辛下马车时,就见一片乌泱泱拥来。
走在人群中最前列的是为身穿银灰绸缎道袍,鹤发童颜的老者。
这老者是谁童辛不知道,但恭敬跟在老者身后的观清真人童辛倒是看见了。
老者抱拳一路而来,有礼而亲和,让童辛想视而不见都难。
童辛无奈也回礼示意走去。
众人就见这一老一小抱拳作礼,相对而来。
在即将相互问候之时,老者却生生的与童辛擦肩而过,向本斋大师走去。
童辛:“……”
段君恒:“……”
观清真人:“……”
本斋大师:“……”
果然善恶终有报,童辛平日里这般抓弄人,今日终被报应了一回。
老者笑容满面对本斋大师道:“童师弟可算是到了,贫道恭候多日了。”
本斋大师不敢搭话,因为童辛这个长辈还在,哪里有他小辈说话的分。
于是很多人就看见堂堂少林后堂僧本斋大师,眼睛跟抽风了一样的直瞄向郁闷地蹲解剑石旁画圈圈的红衣小公子。
观清真人不做声色地靠近老者,轻声道:“师父,错了,蹲解剑石下的那位才是。”
“……”
老者眨巴眨巴眼睛看看一身大红衣的童辛,又眨巴眨巴眼睛看观清真人,“这个大红包才是?”
观清真人:“……”不知道是该点头,还是该摇头。
“……”童辛想泪奔。
老者心说,“这能怪谁?一堆灰衣僧袍的光头和尚里,一个超大红包凑里头这么不协调,谁想到你就是那谁……谁?”
老者半信半疑的又走到童辛跟前,歉意道:“天道失礼了,有眼不识童师弟。”
原来这位真是妙真派如今的掌教天道真人。
天道真人此话一出,身后一片哗然。
谁都没想到,传说中辈分如此之高的“高僧”竟然是为俗家少年。
正在画圈圈的童辛吸吸鼻子,抬起头来,双目含泪,双唇微颤,满脸的委屈,就像只被人抛弃了的小shòu,抽噎了半天后才道:“伤自尊了。”
众人:“……”
“心拔凉拔凉的。”
“……”
武当派的玄天玉虚宫位于武当山主峰西北,有五进三路院落,前后崇台跌砌,结构严谨,左右殿宇重重,楼台毗连,中有玉带河曲屈萦绕,四周朱墙环卫,与千年古刹少林寺比之毫不逊色。
童辛在一群人簇拥之下到玉虚宫宫门前。
一位古稀老道立于宫门前,羽服道冠,银须白眉,jīng神矍铄,此人正是武当派开山师祖——张三丰。
44、参加武林大会(十)二更
张三丰,本名张通,字君宝,早年得少林藏经阁看管经书的僧人觉远大师口传《九yīn真经》,但心xing有限只记住了自有心得的那部分,创下独树一格的武艺,因而也有人说武当功夫出少林。
后张三丰得道于火龙真人,创下武当派,让自佛道大辩论,全真教高道张志敬舌战惨败于少林大和尚福裕之后,再掀道教辉煌。
对于张三丰这个人,童辛在童夫人那里听说颇多,但也版本诸多就连童夫人都说不清。
但如果按辈分算,张三丰是觉远大师的非正式弟子,因此童辛称他为师兄也不为过。
可童辛没有,而是带领着一gān少林僧众恭敬地给张三丰行拜见长辈之礼,“晚辈童辛,拜见张真人。”
张三丰和蔼一笑亲自扶起童辛,道:“一路辛苦了。”
童辛站起身来,“是挺辛苦的,都虚脱了,张真人能给两丸大补丸补补吗?”
童辛的话一出引得一旁的人诧异不已,这是在公然讨要丹丸吗?
张三丰呵呵一笑,“飞升大元丹如何?”
童辛想了想,“还是算了,就算西方极乐虽美好,目前我还没有往里头奔的打算。”
“那馒头如何?”张三丰又道。
童辛很认真的,“配牛奶吗?”
“豆浆也挺搭的不是吗?”
“那我要咸豆浆。”
“好。”
一gān武林人士就见这一老一小像爷孙一样走去吃早饭了。
虽然只是简单的早饭,可各大门派齐聚一堂,便也显了热闹,但也难掩其中的维和感。
不过想来也是,在踏进武当前,有些人还是以命相搏的仇人,如今同坐一堂难免怒目相向,没大打出手已是给武当面子了。
张三丰坐主桌上位,左手位是妙真派的天道真人,右手位坐的是童辛。童辛年纪最轻,可他的辈分摆在哪里。
余下的座位则是各大门派的掌门帮主等门派声望和威望而分列之。
本斋大师和段君恒则分坐其他桌。
当然也不是无人敢非议童辛的辈分的,比如和武当派同属于全真教的嫡系七派中,尊全真七子丘处机为祖师的龙门派第四代宗师——周玄朴。
看童辛吃得欢快,周玄朴似是有意又似是无心道:“少林觉悟大师自困达摩dòng二十八年,堪比禅宗祖师菩提达摩,如今得闻觉悟大师下山,必是悟得大义灭亲了。童师叔可否传授一二给吾等后辈?”
“这位是龙门派掌门周玄朴。”天道真人介绍道。
童辛抬头,嘴巴上沾了一圈的豆浆汁,“师父自困达摩dòng二十八年,若真是悟出什么真理还真有一条。”
“哦?”张三丰真人捋捋长须,“贫道也有心一听,不知童师弟可否赐教?”
张三丰这一声师弟,无形之中增加了童辛的分量。
天道真人也点头,愿闻其详。
童辛伸舌头舔舔嘴上那圈豆汁,“奇门阵法还不如一根绳索捆捆完事。”说完继续啃了一口馒头。
众人愣愣地看着童辛啃了馒头又喝了豆浆,以为还有下文,没想他拍拍肚子,道:“吃饱了。”
一gān人囧,“……”
天道真人眨巴眨巴眼睛,对童辛道:“你刚才说完了?没下文了?”
童辛很肯定的点头,“说完了。”
天道真人下巴都快掉桌子上了,“你不觉得刚才说的只是标题……”而且这标题还真标新立异,“应该有下文吧。”
童辛吧唧吧唧嘴巴,“如果你们觉得不过瘾,那容我添油加醋一番再说给你们听。”
众人:“……”
此时张三丰又呵呵一笑,“果然是理。世人皆以为繁复才难解,其实不过是歧途,化繁为简返璞归真亦能殊途同归。”
既然张三丰都那么说,其他人也都不敢妄加评说了,都纷纷道在理。
就童辛觉得怎么这么扯淡呢?
见一计被化解,周玄朴不甘,又道:“常言天下武功出少林,”瞟眼张三丰,“就连武当功夫都出少林。故而,贫道对少林武功早有冲进,不知童师叔可否赐教两招?”
不说张三丰这样的高人了,就是小道童都看得出来,童辛脚下虚浮呼吸短促绝对不是练武之人了。
周玄朴根本就是在为难童辛。
童辛当然也明白了,两手撑下巴下,看着周玄朴,“全真教和我们少林不过是吵架输了而已,用不用记恨到如今。虽然全真教大不如从前,但如今全真教下的武当派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还是你不服气振兴全真,振兴道教的是武当这旁支门派,而非你这支嫡系?”
被童辛当众戳破,周玄朴顿感脸上无关。
童辛站了起来,“吃饱了,那就来运动运动吧。”
张三丰淡淡看周玄朴一眼,依然慢条斯理的吃完早饭才起身。
武林中人见有热闹可看,都蜂拥而来。
本斋大师和徐子洲他们都担心不已,本斋大师提议道:“师叔,不如由我代为出战吧。”
童辛摆摆手,“众目睽睽之下,他不敢伤我。”
观清真人也过来了,“师叔用琴吧,用狗挠门似地的琴声烦死他。”
“……”
唯独段君恒淡定如初。
比武的场地就选在龙虎殿前的崇台下。
童辛从容面对早已站崇台下的周玄朴,走下台阶的脚步缓而有力,仿佛了一脚踩出一个脚印般。
这等临危不乱镇定自如的气魄不由得让人对他肃然起敬。
忽然间童辛脚下一歪,就一路那么踉跄着下到崇台下面去,大有一头准备磕石栏杆去的趋势。
“……”
幸好本斋大师和段君恒他们正好在下面。
本斋大师轻扶了童辛一把,感慨道:“师叔的醉拳愈发的炉火纯青了。”
“哈?”童辛茫然。
段君恒:“……”
不明真相围观群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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