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辛笑意深长道:“武松和潘金莲。”
一gān人:“……”
“潘金莲不是应该和西门庆才是孽缘吗?”鲁满一脸的别欺负我不识字,但我还是听过《水浒》的评书。
童辛被鲁满喷得眼睛都睁不开了,“鲁莽我不是告诉过你,除非必要不然不许说话,你看你把我给喷得,今晚都不用洗脸了。”扯来徐子洲的袖子擦擦脸。
徐子洲:“……”
鲁满赶紧闭嘴。
擦gān净脸后,童辛指着鲁满道:“你知道什么,潘金莲最爱的人其实是武松。对吧,师兄。”
段君恒:“……”
若溪见他们越扯越远了,赶紧道:“其实我想说的是……面具贴倒了。”
童辛回头看把自己都吓了一跳,“……会哟。”两窟窿眼在下面了。
段君恒:“……”将面具扒拉下来。
若溪再次欠声致敬,“若溪在此谢过各位的救命之恩。”
童辛如释重负的,“只要你一不一见钟qíng,二别以身相许,什么都好说。”
此刻,长孙宫主那厢已经把原委细细说清了。
众人怯怯低语。
忽然席中有人问道:“挑起武林动dàng,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
观清真人站出来道:“武林动dàng,必会引得朝廷镇压。”稍停后,“那时怕是人间悲剧,那时有人便会从中取利。”
其实观清真人说得没错,但没说到关键点上。
童辛补充道:“朝廷镇压,必定会有人振臂高呼正义,然后统领武林愤起反抗镇压。”
“那又如何?”那人又问。
童辛笑道,“那就会历史重演。就像当初明教一样,起义,反抗,乱世,新皇朝,新帝皇。武林同道沦为那人称皇称霸的工具罢了。”
张三丰在旁微微地点头。
而童辛这话如同倒入滚烫油中的水,炸开了。
众人皆道这幕后之人不但用心yīn险,野心却更是可怕。
丐帮刘长老愤愤而道:“那幕后之人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问题童辛也想知道。
孙碧云道:“这人是谁目前尚不清楚,但已经通天堡、huáng河帮、药王庄、祝家庄等已甘为‘那人’驱策了。”
华山派掌门起身道:“如今看来,我们武林倘若再不团结一直商议对策,怕是会被逐一击破了。”
讨论声隆隆回响在殿中,都说什么我在明敌在暗十分不利,久久议论不出一个方案来。
见状,孙碧云看向张三丰和童辛,“师父,你看这该如何是好?”
张三丰嗑了一粒瓜子才道:“童师弟,你如何看?”
童辛舔舔嘴唇,“此事攸关整个武林的安危,怎可随便下定论,得从长计议。”
天道真人也走了过来抓了把瓜子,边嗑边附议。
童辛意味深长道:“得从长谋划个三五七年,再论证个三五七年,再验证个三五七年,这才是完全稳妥之策。”
一gān人:“……”那时那幕后之人是否还有命活在这世上,都另一说了。
天道真人将手里的瓜子还给童辛,“打扰您老嗑瓜子了,你继续嗑,我们问错了。”
张三丰则道:“童师弟,说得不无道理。以不变应万变,正是现今应敌良策。”
“……”童辛囧囧,突然发现原来我也是高人。我胡诌他也能扯出大道理来,到底是我太高深了,还是他太高深了。
46、dàng漾漾的晚课(一)
天道真人讪讪道:“但不管如何,地图我是得拿回的,门户也是得清理的。”
童辛和张三丰都不置可否,但段君恒有种感觉,他们这是故意的。
就见天道真人走到方才张三丰上主位前,运气道了声无量寿佛,将殿中已现了嘈杂的争论之声压下,将群雄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殿中的嘈杂逐熄,峨眉派代掌门凤一师太也宣了声佛号,谦和而恭敬道:“素闻妙真派中皆是不世高人,有鬼神不测之术可称当世诸葛。如今武林蒙难,还望天道真人鼎力相助。”
天道真人一脸愧色的微微颔首摇头,“大师之言,让贫道无地自容。正是贫道能力不足,管教不严才让教中出了叛教之徒。”天道真人真心实意地向武林群雄一拜,“贫道治下不严,导致叛徒偷出我派隐宗所在的地图,出来招摇撞骗,搅得武林不得安宁。贫道在此向各位武林同道立誓,贫道定会给各位一个jiāo代的。”
各掌门帮主微微点头,虽说这次同道相争是有人从中挑唆,但起因的确是妙真叛徒。
见在座的人都无异议,天道真人再道:“虽说那残图不过是我教所在之地图,我隐宗之所在也谈不上是什么世外桃源仙境圣地,但贵在偏僻清幽无人识得,更无人打扰,可令我等可安心修炼。故而贫道烦请拿到地图之同道将地图归还我教,贫道在此不胜感激。”
天道真人说得在qíng在理,不少人点头附和,然后很很整齐地看向青海派掌门——秋一鹤。
看来残图应该落秋一鹤的手里了。
秋一鹤是位年约四十左右的道长,正当壮年,为人十分之刁滑,青海派在他带领之下近些年来的确有后起之秀的事态,因此秋一鹤就有些目空一切的资本了。
秋一鹤见众人皆看向他,便站了起来缓步从第二列靠近殿门处的位置走了过来,和天道真人一番礼尚往来后,道:“江湖传言残图在我手中。”秋一鹤双目绽放jīng光环看殿中每一人,就在皆以为他会否认时,没想他却承认了。
“没错,的确是在我手中,就连妙真叛徒也被我擒拿。”秋一鹤斩钉截铁道。
这话一出,又引得殿中一片哗然。
秋一鹤似乎很满意自己所引起的纷议,“真人道,这图是贵派隐宗之所在,那应该便是那图中标记的几处了。”
天道真人未道是或不是。
秋一鹤接过弟子递来的那传说中的半张残图,童辛凝神定睛一看,似乎能和当日童逸给他的半张羊皮图纸相接。
张三丰早将童辛的反应看在眼中,悠悠道了声,“眼熟吧。”
童辛看他,他有不再言语专心嗑瓜子,仿佛那瓜子是天下美味。
“我相信,那残图在座的各位应该有不少人都看过了的。但那图虽只有半张,且标注得很模糊不清,很难看出其中玄机,可……”秋一鹤故意停顿吊足胃口,“我年轻之时曾游历海外,机缘巧合之下我曾经到过一个地方,而那地方的地形是那么恰巧的地图上所画的一致,因此我一下子便认了出来。”
众人还是不知秋一鹤这话到底想说明些什么,可从他的表qíng可知,他似乎准备揭破一场谎言。
秋一鹤指着残图,“这些似是大雁飞行纵列的曲线,其实是海洋。那如虫般的长条,其实是倭国。”接着指着明显是被剪断边缘处的两个圆形标记,“而这两处则是无人居住的荒芜海岛。为何会无人居住?因为根根不适宜人居住。岛上有火山,不时溢出山火,地热遍地,让海岛常年炙高温,就连海岛四周的海水皆是滚烫的。”
天道真人的脸色倏然一变。
“除非是大罗神仙,不然血ròu之躯的凡人是无法在岛上生存的。但这样的一个人无法生存的地方,却是据对是藏重要东西的好地方。”秋一鹤看向天道真人说着反话,“当然,妙真派中皆非凡人,能在这些岛上修炼生存也是可能的。”
说完,秋一鹤将残图还给了天道真人。
经秋一鹤这般一说,席间的武功秘籍论又出现了,不少人又开始蠢蠢yù动了。
丐帮长老伟人耿直,一拍几案而起,“就算如此,这岛中真藏有什么武功秘籍也是妙真所有,与尔等何gān?”
“话可不是这般说。”天山派中有人说话了,“没秘籍也就罢了,倘若真有秘籍的话,妙真蹦出来就说残图是他们的,就居心叵测了。妙真可有什么证明残图是他们派中的?”
天道真人气得眉毛都快竖起来了,“你等可问那盗出残图的叛徒。”
秋一鹤十分之惋惜道:“十分之抱歉,那人在被我擒拿之时早以身受重伤,我派医术不jīng,不慎让他死于押送途中。”
“你……”天道真人气结。
秋一鹤又道:“所以最好的证明办法便是,全武林同道一同到那岛上,倘若真是妙真派修炼所在,异论便不攻自破。天道真人其实不用担心因为而bào露的隐宗所在,而被搅扰了清修,如此漂洋过海山长水远的地方,我想同道也没几人有那功夫去拜访的。”
这提议,就连华山派和峨眉派都觉得是平复争议的好办法。
天道真人倏然明白,他似乎中了别人的圈套了,回头看童辛和张三丰。
张三丰坐椅子上睡着了。
而童辛正和段君恒说话,“我娘给我的做的手套可方便了,指套断一半露出手指来的,这样不但保暖也不影响gān活。”
段君恒点头,“不错,创意。”
童辛一听就像是在表扬自己一样的高兴,“我不但有断指的手套,还有断指的袜子。”
段君恒很认真的,“……露脚趾头出来gān嘛?”
“透气。”
“……”
童辛又介绍到,“我还有断指的裤子。”
段君恒的嘴角抽了抽,“……这露的……又是哪里?”
童辛害羞地拉着段君恒就走,“师兄,走,我们回房研究下。”
段君恒:“……”
童辛经过张三丰时,低声道:“张真人,你太不厚道了。”
“彼此彼此。”张三丰的话就像在吧唧嘴巴一样。
大会是怎么结束的,童辛不关心,但他知道九宫八卦阵所在地是bào露定了,这样龙脉卷轴必定也会现世,这也是童辛在关键之处为什么不帮天道真人的原因。他可是为龙脉卷轴而来的。
玉虚宫很大,各种殿宇、祠、堂、庙、坛、楼、阁等,就连御花园都有。
可如今因武林大会来人不少,住处也显得不足了,因此每个厢房都得住两人。
这样挤是挤了点,但人多也有人多的好处,比如热闹,特别是年轻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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