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头,天道真人和听风真人上前搀扶,“师父。”
众人惊愕,这就是妙真派的前任掌教玄机真人?!
玄机真人咧嘴一笑口中的牙齿已所剩无几,再看他的动作和步伐虚软无力,完全不像是懂武功的人。
可在众人眨眼间,玄机真人已经跃到童辛的面前了,就连想保护童辛的段君恒都迟了玄机真人半步。
看着这老头很多人都觉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玄机真人用拐杖轻轻敲了下童辛的头,“叽里咕噜,咕噜,咕噜。”
“……”都听不明白玄机真人在说什么。
刚要天道真人和听风真人翻译,童辛似乎听懂了,一脸的忧国忧民的天降大任在肩头的沉重,“嗯,叽里呱啦,叽里呱啦。”
“……”他们怎么听都觉得这两人在jī同鸭讲。
这一老一小咕噜呱啦地聊得似乎很投机,让一旁的人都不禁掏耳朵认为是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不然怎么会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两人说着,玄机真人微微侧身做请的动作示意童辛跟他进去,然后玄机真人自己就先进dòng去了。
童辛抬头看看天,轻轻念了声,“哥哥。”
段君恒不由得也抬头,就见三只金雕在天上盘旋。
童辛牵着段君恒的手也跟着进去了,其余人也都紧随着少林一同进内。
“前辈跟你都说什么了?”段君恒问出了此时所有人心中的疑问。
童辛看着不远处缓慢行走,但速度绝对不慢的玄机真人,十分之敬仰佩服,“前辈不愧是不世出的高人啊!他说的……我完全没听懂。”
“……”
就听见身后有不少人摔倒的声音。
段君恒揉揉眉心,“……那你还能和他聊得那么投机?”
童辛蓦然高深道:“这不是他让我听不懂,所以我也要让他听不懂。”
“……”
众人恍然,原来这两人真的是在jī同鸭讲。
童辛得意得都快鼻孔朝天了,“敢跟我比说外语,我可是第一人。”
段君恒道:“第一后面就没人了吧。”
童辛:“……”
众人能感觉到狭长如同隧道般的山dòng入口似乎是向地下延长的,大约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后眼前顿时豁然开朗,让人很有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
山dòng十分宽敞,而且dòng顶很高,内有条缓缓穿流而过的岩浆,而奇怪的是灼热的岩浆也并未使dòng内炎热,气温很适宜,除非靠近岩浆流了才能感觉到热度。
更让人惊奇的是,在离岩浆流最远的一处dòng壁上,竟然有白霜。
有人大胆地触碰那白霜的dòng壁,冰冷刺骨,不知那dòng壁之后有什么,竟然这般冰冷。
“这是冰与火相互制衡的世界。”玄机真人忽然说人话了,指着一旁的汉白玉拱桥,“九宫八卦阵就在前面。”
拱桥的四周与桥下皆被冰封,就像寒冬里被冰封的河面。
“师父,”天道真人上前道,“这不太好吧。”天道真人用眼神示意说童辛可不简单。
玄机真人佝偻的背微微直了起来,“张三丰还没跟你说吗?”
天道真人愣。
而此时因好奇而走近拱桥几步的峨眉派女弟子有人惊叫了起来,“冰里有人。”
众人疾步过去,就见拱桥的桥头处冰封着一个死前依然在哭闹的幼龄男童。
不难看出男童被封入冰中时他依然在挣扎,小手在拍打着冰面,杏圆的乌黑的眼中满是恐惧。
62、大破九宫八卦(三)
童辛蹲下身子看那冰封下被永恒冻结时光的男童,连头都没抬便对段君恒道:“师兄你到那头的桥墩去看看。”
段君恒不明了所以但依然按童辛说的做了。
就见段君恒十分谨慎地用轻功直接越过拱桥,落到桥的另一边。
落地后段君恒单膝跪地,用手拨开冰上的霜雾,冰中有些什么这边的人全然不知,但看段君恒俊逸的脸上浮出的愤然,众人知道那头的冰下怕是也有这惨剧人寰的一幕,就都又不忍心去看了。
童辛站了起来,“那边封了个孩童是吧,而且还是个女孩。”
段君恒愤然的脸上微微愕然,冲口便出,“你怎么知道?”
童辛道:“因为这叫打生桩。”
一听这三个字,丐帮中有几个似是知道了,孙碧云则完全的一脸意料之中的表qíng,其余皆是不明所以的多。
本斋大师看众人神色各异,便问道:“阿弥陀佛。师叔,何为打生桩?”
童辛绕过冰封下的男童走上拱桥,俯身在桥头不知找些什么,边找边回答道:“相传工匠之祖鲁班研究得出此法的。因以风水而论,每在一处破土动工必会破坏该处的风水,触怒该处的冤魂,造成建造期间意外事故不断,但只要童男童女生葬在动土之处……”
“生葬!?”峨眉女弟子尖叫了起来。
“阿弥陀佛。”少林等人都轻宣佛号。
此时童辛不知找什么似乎终于找到的样子,终于站直了身体,用力搓两手取暖,“嗯,是生葬。”
难怪孩子在冰中还能挣扎,原来是活生生之时便被封入冰中的。
“真是丧心病狂。”不少人怒目而向妙真派师徒几人。
童辛继续说道:“生葬童男童女可镇邪。而如是建桥,那童男则会被生葬在桥头的桥墩处,童女就在桥尾的桥墩处,桥建成之后,童男童女便会守护该桥,成为守护神。”
说到此处,童辛止不住哀伤地叹了口气,“可怜我从小便是在此种威胁恫吓之下,艰难地长大。”
众人怔。
童辛仰头看天,眼中泪水盈盈,“想当年,我年少无知,活泼好动,天真烂漫,敢爱敢恨,爱在人家门前泼大粪,掏坏了茅房难数。”
众人:“……”
“我爹就经常威胁我,抓我去打茅房的生桩,”童辛摸摸眼角的泪水,“做茅房的守护神。”
“……”
亦枫师太xingqíng温和,整理了下被童辛绕走的愤慨qíng绪,几番呼吸后言语激烈了几分,“道家与我佛门虽是不同,可也是有善恶报应,也就是你们道家所说的天道承负,如今尔等做下这等伤天害理之事,也不怕报应不慡,难成的正果吗?”
说罢,不少也随之声讨起妙真派。
可就算如此玄机真人也依然笑呵呵的,唯独天道真人和观清真人无地自容。
“不是他们做的。”群qíng激奋之时,忽然有人道。
众人回头,就见童辛指着冰里的孩童,“你们没看见这孩子的服饰与我大明不同吗?据我所知应是秦时的。”
众人再度围拢,果然如童辛说的一般。
可此时又有人提出异议了。
“就算如此,也不能证明不是妙真派所为。”丐帮帮主依然气愤道,“妙真派渊源长久,定时他们先祖当年做下的。”
童辛摇摇头,有指着桥头,“桥上有字。”
几人上前一看,桥头果然有小篆,便轻念,“采药秦人,徐福止此。”
“徐福?”华山派掌门回想了下,“难道是那传说中为秦始皇出海寻访仙岛的方士徐福?”
本斋大师也道:“相传徐福出海时携数千童男童女,难道这两个孩子……”
玄机真人终于说话了,“此岛无名,是诚意伯刘伯温奉命寻访可保大明千秋万代龙脉之地时无意中发现的。”
“龙脉?”众人一窒。
“没错。而且已经寻得,并将所在之处绘成地图藏于此岛。”
这可说是皇家机密,可玄机真人却不以为然的全部告诉了他们。
武林中人视律法为无物,快意恩仇的皆多,但也不曾想过反抗朝廷,故而也相安无事。
他们一gān人等虽武功高qiáng,可和朝廷军队比起也不过以卵击石,可如今却得知了朝廷的机密,怕是日后不得安宁了。
这番作想,不少人便打了退堂鼓,不愿再往前。
然,玄机真人却不让他们退却,“来者皆是有缘人,皆有可获得秘宝机会,只要能破了九宫八卦阵。”
“秘宝?”童辛眼睛亮晶晶的,“难道除了龙脉地图,还有别的?”
玄机真人点头,“还有一部秘籍。”
“秘籍?”这次是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的人眼睛亮起来了。
人家说的是秘籍而已,可没说是武功秘籍。当然童辛不会去提醒他们的。
“都能拿走?”方苏青有些失仪地问道。
玄机真人看他一眼,“谁破的九宫八卦阵,秘宝便是谁的。”
众人一听顿时摩拳擦掌,跃跃yù试了。
但作为武林正派,他们还是推脱了一番,在玄机真人说秘宝也不是他们妙真派,不过是刘伯温让他们妙真派看守着,坐等有缘人来而已。
这些武林人士才佯装出十分为难地进去了。
走过汉白玉拱桥后,空气yīn冷湿润了不少,阵阵不知是从何处chuī来风让人不禁狂打激灵。
又走过一段狭小如隧道的小dòng后,眼前时出现一间dòng室。
进入dòng室,内有八个颜色各异不知通往何方的小dòng口。
“方才我等是从这dòng口进入的。”华山派掌门很谨慎的在他们身后的dòng口做了个标记,然后yù回头找玄机真人他们却发现他们不见了,不由得一惊,“妙真派的人不见了。”
华山派掌门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从八个dòng口同时传来玄机真人的声音,“我妙真只得看守,不得入内。”
“恐有诈。”丐帮长老低声道。
虽然少林和峨眉不敢苟同,但也谨慎了不少,只有孙碧云不以为然。
“不如我等先原路返回。”有人提议道。
这提议虽过于小心谨慎了,但妙真派的人表现的确是诡异了,于是不少人同意了。
在一gān人yù回去时,童辛却道:“少林的留下不许动。”
本斋大师一怔,“师叔?”
童辛耸耸肩道:“走不回去了。”
其实在进dòng室之时,童辛就知道了他们走进了别人布下的阵法内了,而这阵法刚好是他唯一认得的八门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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