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但他们再度回到兑宫时,岩浆墙又落下了。
看来这一旦触动八门,就只能进不能出了。
“这惊门中怎么会有jī?”童辛问道。
孙碧云道:“十二生肖jī,代表的是十二地支中酉,兑宫正是酉,出现jī不奇?”
“那就是说别的门也会有相应的生肖?”徐子洲问道。
“嗯。”孙碧云点头,“只怕有些门中,不止一只生肖。”
“那如今该如何击毁中公jī?”宁王的嘴唇抿得几乎成一线了,他完全没想到只是刚开始而已,他就要损了两员大将,真是出师不利。
童辛一举手,踊跃发言道:“方才玄机老道不是提醒过我们了吗?万物相生相克,所以总有东西是克制这只jī的。”
“没错。”童辛这一言,让孙碧云醍醐灌顶之感,“十二生肖中便有克制jī的生肖。”
童辛又问道:“那你们知道jī最怕的是什么吗?”
宁王他们一脸茫然。
童辛曲臂一握拳,“当然是huáng鼠láng了。”
几人:“……”
段君恒把童辛给拽回来,“请问,这huáng鼠láng是它哪国的生肖?”
“……”童辛想了想,看着宁王,“倭国的?”
宁王被他看得炸毛了,“倭国就倭国的,你看本王作甚?”
童辛挺无辜的,“这完全是视线的角度问题。”
宁王一挑眉,“所以你要告诉本王你也有斜视?”
“不,”童辛很肯定的告诉他,“我这是鄙视。”
“你……”宁王抓狂了,一直未做声的程功赶紧拉住他,道:“王爷还是先想办法救妙音先生他们吧。”
此时再看惊门前,周凌海几番险象环生。
童辛一拳打在自己的掌心中,“既然相克不行,那就只能相生了。”
孙碧云问道:“怎么个相生法?”
“给这只公jī找只母jī。”
“……”
“让它们儿女qíng长,英雄就气短了。”
“……”
见众人一脸的呆滞,童辛极力鼓chuī道:“这办法真的不错的,不战而屈人之兵啊。”
“……”
67、大破九宫八卦(八) …
此时兑宫惊门前,妙音先生一个躲闪不及,不得已用手中的玉笛与木公jī的尖喙做正面的对抗。
不曾想玉笛竟然如卵击石般的断裂了。
如此僵硬的尖喙,让所有人都不由得心中一惊。
亦枫师太不愧是出家人慈悲心肠,眼看着惊门前的二人就要命丧尖喙之下,依然拔剑去救人了。
“又搭进去一个。”童辛很无奈的摇头,“不过我就不明白了,他们gān吗这么疲于奔命,既然那公jī的尖喙那么厉害,为什么不让公jī它自己自攻自受呢?”
段君恒也在注意地看着兑宫中的三人,“所以这次你打算提议给这木公jī配只公jī了?”
闻言,宁王忽然扭头看段君恒,“那是一攻一受了。”
段君恒:“……”
“你们正经点。”段君恒有些无力道。
童辛转身面对段君恒,一脸严肃的,“我很正经,你看多正经的脸。”
段君恒:“……”
童辛尽量让脸处于瘫痪状不苟言笑,以示他真的很正经在提议,“难道你们没听说自相矛盾的典故吗?”
可要面瘫就会导致某些功能失调,比如嘴巴管不住口水。
“那典故和现在有什么关系?”宁王问道。
童辛用袖子擦擦嘴角流出的口水,“那木公jī貌似是用金丝楠木做的。”
金丝楠木木质坚硬,埋于地下可数千年不腐,历来皆是皇家专用,寻常百姓擅自使用,会因逾越礼制而获罪。
“而那木公jī的尖喙又这般的坚不可摧,如果用尖喙啄jī身,哪又会怎么样呢?”童辛边说边擦口水。
孙碧云一拍掌,“好主意。”于是便向惊门前的三人大喊,让他们都跳上jī背。
段君恒看童辛,“你的脸怎么了?”
童辛继续保持着面瘫脸,“没什么,就正经了些而已。”
“……”段君恒道:“那这口水是怎么回事?”
童辛道:“正经脸的代价。”
段君恒淡淡道:“你确定这真的不是中风了?”
童辛:“……”
妙音先生他们虽不解,但还是按孙碧云说的做了。
当他们三人跳上jī背,木公jī的脖子来个一百八十度扭转,“咚”的一声巨响,嘴喙重重地啄上jī背。
事实证明,奇虎相当。木公jī的尖喙在基被上啄出一个dòng,但尖喙也嵌入了金丝楠木中拔不出来了。
木公jī虽惟妙惟肖,但死物始终是实物,在一番挣扎后,木公jī翻倒在地,几人才看清原来jī爪下有滚轮,难怪这jī移动得那么快。
然后妙音先生他们三人合力将木公jī踢到岩浆渠里去,惊门应声而开,惊门破了。
惊门虽破了,但破得十分的láng狈,除了后来过去帮忙的亦枫师太,妙音先生也不复儒雅斯文,已经松散凌乱,衣衫不整,遍体鳞伤。
而周凌海除了皮ròu伤外,还有那被啄伤的右脚掌几乎是血ròu模糊的,隐隐可见白骨,他是被妙音先生扶着回来的。
一回到中宫来,周凌海向宁王跪下,“末将急功鲁莽了,请王爷责罚。”
宁王双手背负在后,拧眉道:“回去后自己去领罚。”
“是。”周凌海就像得了赏赐一般的高兴。
妙音先生他们在做修整和疗伤,孙碧云拉着童辛观察四周的地形,边说边和童辛讨论。
童辛基本是有听没懂,陪太子读书的。
一番观察后,孙碧云向他们提议道:“当年诸葛亮按遁甲分开八门,用乱石布下可当十万jīng兵御敌的八阵图,和如今这八门的排法有异曲同工之妙,我等可试着用破八阵图之法破这八门。”
对于奇门遁甲之术就孙碧云一人懂,其他人感觉也和童辛一样是陪衬的,所以孙碧云说什么他们听什么。
宁王知道此时自己也无用,便道:“请真人调度我们。”
孙碧云指着艮宫的方向,“开生门,破休门,冲开门,八门便能迎刃而解了。”
宁王道:“生门在艮宫,要到艮宫去就得从坎宫前的休门过,或者从震宫的伤门前过了。”
孙碧云又道:“伤门乃大凶之门,出入易得病、遇灾、受伤。伤门属木,艮宫属土,木克土。而伤门临于艮宫旁,正是凶门被迫,则凶事更甚。故此不可在伤门前过,只能从坎宫前的休门借道。”
众人点头。
孙碧云掐指一算,“按是十二地支算,坎宫主十二地支之子,属水,所以把守休门的是十二生肖中的鼠。”少顿,看其他八人,“因此你们谁有办法拖住鼠,一直到我们艮宫去破了生门,此番很重要。”
童辛眉头深锁苦思冥想,看着程功道:“看来只能让属虎的顶猫使了。”
“……”程功讷讷道:“我属蛇。”
童辛点头,“没事蛇也吃老鼠。”
程功:“……”
于是拖住老鼠的艰巨任务就jiāo给程功和亦枫师太。
孙碧云继续道:“现在说艮宫的生门。生门是吉门,但艮宫主十二地支之丑、寅,是故把守的生肖会有两个,分别是牛和虎。”
周凌海刚才和木公jī一战险象环生,如今还心有余悸,“一只jī都那么难对付了,这虎怕是更难应付了吧。”
孙碧云也是有此顾虑的,认为不容乐观。
童辛却道:“你们不认为其实两只生肖更好对付吗?”
孙碧云知道,童辛的话经常不靠谱的,但往往却出奇制胜,便问道:“怎么讲?”
童辛掏掏鼻孔,“两虎相争,必有一杀。这些个东西都是死物,人在哪里它们奔哪里,倘若我们站它们中间,等它们bī近时再躲开,你们觉得会是怎样的结果?”
八人顿时眼前一亮,“是呀,好办法。”
童辛是绣花枕头被留下了,周凌海是伤兵也被留下了,宁王身份尊贵更要留下了。
其他六人则按计划行事。
一开始都挺顺利的,程功很成功地拖住了鼠,段君恒他们从休门前过直奔艮宫的生门去。
一切如孙碧云所料,艮宫果然是由虎和牛把守。
段君恒他们总刻意站牛和虎的中间,引两生肖冲锋向他们,在等两生肖快近了的时候,他们才起提起跃开。
就见两生肖轰然撞在一块,顿时飞溅出不少的碎木片。
童辛站中宫的边缘,隔岸给段君恒他们加油助威。
宁王站童辛身边,但他留意的是程功和亦枫师太那边,只要发现这两人一旦体力不支,他就会上去支援。
全神贯注的两人完全没注意到身后还有一个人悄无声息地靠近。
在九宫八卦阵外的童逸他们是看见了,想提醒童辛和宁王,可在九宫八卦阵里的人就像是在另一个空间,童逸他们的声音根本就无法送达。
童辛就感觉背后有人一推,他立刻向前倾倒。
而面前可是沸腾滚烫的岩浆。
童辛一怕无意识地就想伸手抓住什么,正好抓到宁王的衣袖。
“啊——”不管是被暗算的人,还是在外看的人都同时惊叫了起来。
听到惊叫声,段君恒回头,那一幕段君恒铭记一生,恐惧排山倒海而来,“辛。”
童辛抓着宁王的衣服挂在宁王的身上,宁王只有一手攀在中宫的地方边缘上。
两人晃晃悠悠地挂在岩浆渠壁上,宁王一只手承受着两个人的重量,体力不支是迟早的事。
段君恒想回去救人,别孙碧云死死地拉住,“你不能去,你忘了吗?一旦有人后退,岩浆就会喷发,那时等不到你去救他们,他们便会被烧死了。”
闻言,段君恒不敢妄动,可这样看着心爱的人徘徊在生死边缘而无能为力的感觉,段君恒好恨。
“大胆,周凌海。”宁王怒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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