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秋一鹤气得面目都狰狞了,yù动手被湿婆宫的宫主一掌拍飞,撞上殿门的门槛上。
湿婆宫宫主走过去,睥睨而下道:“你想让本座说出的话是在放屁吗?”
秋一鹤双眼一闭头一歪,不知死活,反正就是动不了了。
这般大势所趋,青海派的人也不敢为秋一鹤讨说法,只能打落牙齿和着血咽下了。
童夫人开始分发防弹衣,可防弹衣数量非常有限,真正可保命的只有一件,其他的都是赝品,可就是赝品是绝对的求大于供的,所以得都用在刀刃上。
众人推选这数十位武艺极好的高手,让他们穿防弹衣打头阵,其余人在这些人的掩护下作后援。
而说到高手,在座的人无一不认为张三丰是其中的佼佼者。
童夫人刚要递防弹衣给张三丰,就听到张三丰道:“我是老弱妇孺。”
众人:“……”
拿到防弹衣的人有些激动,很豪qíng万丈地大嚎道:“虽千万人我往也。”
把众人的qíng绪和士气都被提升到至高点。
童辛也被感染了,高声道:“虽千万人我亡也。”
众人:“……”
“还是当老幼妇孺的好。”
“……”
众人忽然觉得童辛不是邪魔歪道的了,是敌人打入我军内部的细作,专门来动摇军心的。
童辛将刚才试验给众人看的防弹衣拿来给了段君恒,轻声道:“师兄,你冲进敌营后,小心留意那放láng烟的人,别让他点着láng烟引来四周的人。”
段君恒将防弹衣穿上,“本斋师叔、本余师叔都不在你身边了,我放心不下。”
程功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君恒,你放心吧,豁出xing命我也会保他周全的。”他这是在还当日他们的不杀之恩。
段君恒甚是感激地向他点点头。
张三丰看着硬被套上身的防弹衣,对童夫人道:“为何越看越觉得像我的棉马甲呢?”
童夫人扽平了防弹衣,道:“本来就是。”
张三丰囧,“……”
“那这马甲被弹丸打中了会怎么样?”张三丰想确认下。
童夫人很轻松道:“放心了,不会怎么样的。”
“不会怎么样到底是怎么样?”张三丰锲而不舍地问道,这可攸关小命,呃,不对,是攸关老命。
童夫人道:“就多个小dòng而已,还能怎么样?”
张三丰大囧,“……”
“那我呢?”张三丰又问,“也会跟着多个小dòng?”
童夫人道:“这要看你是在马甲里面,还是在马甲外面了。”
张三丰狂囧,“……”
夜晚,起更之时,众人开始行动。
虽然是临时杂牌军,但为了活命却行动一致了。
药王庄的人借着夜色掩护,偷偷潜近东边的军营,但夜风刮起时,他们在上风点燃了迷药,当上空传来一声láng嚎时,北边的突围偷袭行动便开始了。
果然是无知者无畏,完全不知道被坑爹的高手们,像打了jī血一样的勇往直前,神机营根本就挡不住他们,被一通屠杀后死不瞑目地看着他们突围下山了。
突围后众人四散,宁王和童辛他们短暂碰头后,议定由朱盘烒带童辛他们到太室山宁王的别庄等候消息,因为那里离朱允炆被囚的地方最近,而且隐秘安全。
议定后,段君恒跟着宁王一行急行军先走一步了。
本斋大师他们的形象特征太过明显了,是不能跟童辛他们一起行动的了,先将他们安置好,然后童家一家人毅然前往河南。当然,除了张三丰。
至于张三丰是怎么被童夫人给顺手牵羊牵的来,只要他们两个当事人知道。
本来可以不入城,给城里的人传个信,就会有人送东西出来给他们的,就睡觉得露宿而已,可城里可能会有童逸一路北上留下的讯息记号什么的,只有他们童家自己人看得懂,所以一定要进城。
由于他们的突围成功,朝廷方面反应也很快,迅速在全国上下不下关卡,严查江湖中人,想进城没那么容易了。
一家四口加一个外人猫在城墙脚下,看着守城的官兵拿着画像挨个和出入城的人对照。
虽不知那些画像是谁,他们也不敢贸然上前去试,这可怎么办呢?
“装乞丐应该也不行了,听说丐帮因此好几个聚点都被清了。”童良道。
童辛道:“那就躲柴糙车里进去。”
刚说完,就见一老农拖着一板车柴糙要进城,守城的官兵说都不说拿着长枪上前就是一通乱扎。
张三丰问童夫人道:“你有防扎衣?”
童夫人:“……”
正在几人愁眉不展之时,张三丰高人蹙眉远望,掐指一算,“还有半个时辰……”
童家几人似是看到了希望,急问道:“还有半个时辰就怎样?”
张三丰不容乐观道:“贫道就饿了。”
童家几人:“……”
“看来只能出法宝了。”童辛一脸不得已而为之的心痛,看着张三丰。
张三丰:“……”
“先说什么办法?”童老爷道。
“ròu包子引狗。”童辛的目光依然没离开张三丰。
“……”张三丰指着自己,“ròu包子?”然后做投掷状,“引狗?”
童辛肯定地点头。
张三丰道:“要是贫道有去无回了怎么办?”
童夫人道:“相传你能活两百多岁呢,没事的,您老现在高寿了?”
张三丰扭头看到她,“……两百零八。”
童夫人:“……”
可以五人的功夫,除了张三丰还真没人能将官兵引走又全身而退的。
所以张三丰最后还是做ròu包子了。
童家四人趁乱进城,在一处民宅墙角下取出了一小竹筒,还顺便买了斋饭菜迅速离开。
小竹筒内的讯息果然是童逸留下的,看来他的行动真如童辛所猜测的那样。
只是童逸的留下讯息让人匪夷所思,就四个字——黑衣宰相。
82、圆满大结局篇(四)
入夜的郊外没了白昼时候酷热难耐,夜风带着夜露拂来还有些凉意了,五人围坐在火堆边,倒也是惬意非常。
童夫人拿着个馒头在手,似是在想事呆呆愣愣了好久。
童老爷拿着地图和童良在挑选一条去找朱盘烒的安全捷径。
张三丰早已吃饱,正闭目打坐。
童辛拿着根树枝,上头串一溜的馒头放火上烧烤,见自家老娘把手中的馒头都快掐成五爪形的了,便问道:“娘,黑衣宰相是谁?”
童夫人这才缓过神来,道:“黑衣,是指僧人所穿的黑色僧衣。故此黑衣宰相泛指对朝政具有极大影响力的僧人。”
“僧人?出家人怎么还有管俗世的权利纷争呢?”童辛将馒头串翻了个面。
童夫人哼笑道:“这些人出世为的便是更好的入世。”
童辛又问:“那哥哥说的黑衣宰相是指谁?”
“除了姚广孝,还有谁。”童夫人终于咬了口饱受她蹂躏的馒头。
“姚广孝?”童辛细细回忆,貌似这名挺耳熟的。
童夫人知他是想不起的了,便道:“姚广孝的法号道衍,jīng通诸子百家和兵法谋略,作为一个僧人还习过《易经》、方术,此人野心不小,喜功名利禄,唯恐天下不乱成就不了他的千古之名,正是他煽动辅佐燕王篡位。”
“有些事,命中注定,”一旁打坐的张三丰忽然说话,“没那僧道衍也会有别人的,只要燕王有那心。”
童夫人道:“可没他,我敢说当今皇上yù成如今大业,绝对不是这般的顺利。”
“哦。”童辛哦了一声长长的,“那哥哥提这人到底是何意,让我们去找姚广孝吗?”
童夫人摇摇头,“我也想不明白,且等你哥哥回来再说吧。”
去童家一个老掌柜那里接了朱盘烒和鲍参翅肚后,一行八人坐马车,佯装成衣锦还乡的一家人继续往太室山去。
童辛和张三丰还有朱盘烒装一车,鲍参驾车,童夫人和童老爷一车,翅肚驾车。
童夫人和童老爷在玩牌,就听到童夫人的嗓门闹了一路,童老爷输得粘了一脑门的纸条。
而童辛他们三人这车,有童辛和朱盘烒这对冤家对头在,应是说更吵闹才对,可一路走来却静得吓人。
在看车内,张三丰打坐,朱盘烒侧躺着一手撑头在看书,而童辛则坐在车窗旁,挑开车帘看这窗外千篇一律的荒郊。
虽不知那荒郊野外的景致,有什么可让童辛看得这般的qíng深深雨蒙蒙,可他那自上车来便不止的叹气声,朱盘烒倒是知道的,童辛在发chūn。
“唉。”又是一气。
朱盘烒抬眼看童辛,见他果然又换了个姿势。
“唉。”
朱盘烒翻书页。
“唉,唉。”
朱盘烒翻两页。
“唉,唉,唉。”
朱盘烒翻四页。
“唉……”“卟——”
朱盘烒翻书的手一顿,“童辛,你这是腹中怨气太多,嘴巴排气量不足,下面也帮衬点是吧。”
“……”童辛收回心神,很幽怨地看这朱盘烒,“世子这是你……”
朱盘烒急忙打断他的话,“我警告你别想又栽赃本世子身上。”
童辛缓缓地摆摆手,“世子你误会我了,我只是想告诉世子,这就是打通了任督二脉高手的烦恼。”
就见张三丰的雪白的长眉抖了抖。
朱盘烒知道的,所谓的任督二脉,就是以会yīnxué,就是屁门附近那块,沿中线往上直到唇下的承浆xué,此乃任脉;而督脉则是由会yīnxué向后沿着脊椎而上,过天灵而下穿两眼而过,终于口腔上颚的龈jiāoxué。
任脉主血,督脉主气,为人体经络主脉。任督二脉若通,则八脉通;八脉通,则百脉通,进而能改善体质,练武便可事半功倍。
“这样还有什么好烦恼的?”朱盘烒不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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