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什么?”
“是chūn药啦。”
“什么?!”庆格尔泰嘴巴张得可以同时塞下两个jī蛋,他怎么也不相信,自己费尽心思摸出来的“证据”,居然只是chūn药?
“医官,你再仔细验验,这究竟是什么药物?不要弄错了!”
“大人,我怎么可能弄错?白的这个叫yín羊藿,原来是用来羊身上,让它们jiāo合产崽的,不过在人身上也有同样的作用;红的是艳紫铆,天朝的女子们常吃这个来丰满rǔ房,这两种药无论是分开吃还是混在一起吃都对人体无害,顶多……”
“顶多什么?”
“男人若是吃多了艳紫铆也会长出一对奶子来,到时就好看咯!”说完医官便嘿嘿笑起来。
“哈。”庆格尔泰跟着笑,心里却觉得这根本不好笑。
其实已婚女子的簪子里藏着这种药也算稀疏平常,可是怪就怪在一切都太正常,都太有理由了,他偏不信世上有那么无懈可击的人。
躺在温柔乡的时候,庆格尔泰仍念念不忘“chūn药”的事qíng,他把玩着手心里的两粒小药丸,怔怔出神。
“大人在想什么?”龚苏这般问,纤纤玉手揉着怀中男人的太阳xué。她是一名歌姬,也是庆格尔泰的红粉知己。
“龚苏,你也算是半个中原人,知道yín羊藿和艳紫铆吗?”
龚苏听罢笑靥如花,柔声道:“知道啊,一个是催yín药,一个是丰胸药,在天朝这些是再普通不过的药物了。”
“那你知道,它们还有什么其他作用吗?”
龚苏明眸流转,笑着说:“其实它们确实还有别的作用,只是很少有人知道。”
“说说看?”
“天朝的有钱人和官宦人家除了养歌姬和私娼,他们还养一种人……大人知道是什么人吗?”
“什么人?”
“还有娈童。”龚苏悠悠回道:“天朝南风盛行,有的人最喜欢玩弄俊美的小男孩,由其是十四岁之前的……那个时候的少年最可口,没有喉结,没有胡须,皮肤细滑,声音也像小姑娘一般脆生生的,换上女装,简直就和普通女孩没什么两样。”
“听说以前二王爷也喜欢美少年。”庆格尔泰这么说,不自觉地起了一身jī皮疙瘩。
“是啊,可是少年终归会长大。”龚苏叹道,“幼时生得再美,终究也是须眉男子,一到年龄,他们的声音会变粗,长出喉结和胡须,身材也迅速拔高,到时候就一点也不娇嫩可爱了。”
听龚苏这般道,庆格尔泰忽然意识道她接下来会讲什么。
“你是说这两种药……”
“没错,男孩吃了这两种药便不会长大,一直保持在变声之前的状态。”
庆格尔泰茅塞顿开,他忽然明白了一些事,又忽然不明白了一些事……
如果事实果真像他想象的那样……那真是太荒唐!太匪夷所思了!
“那珈,我问你,你和阏氏……‘那个’了吗?”
“‘那个’?什么意思?”那珈听得一头雾水。
“就是你有没有和她上过chuáng?”
“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就告诉我有没有啦!”
“我凭什么告诉你?”那珈不耐道,他不喜欢被人质问。
“事关重大,你先告诉我,我再告诉你!”庆格尔泰急道。
那珈见他神qíng古怪,想了一下,回道:
“没有。”提起这个那珈就胸闷,因为每次求欢他总会被各种理由拒绝,哪怕随便摸一下,燕寒有时也会反应过度。
“为什么不?”
“如冰不喜欢那种事,我不愿勉qiáng她。”
庆格尔泰觉得不可思议:“不会吧?那你这些日子怎么过的?”
那珈忽然脸红了,心上人不肯配合,他还能怎么过?只能全靠自己……庆格尔泰难得见他窘态,很想大笑,可是这个时候偏偏笑不出来了。
“那珈,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qíng,需要你来求证。”
“什么事?”
“匈奴的大阏氏,你的心上人‘燕如冰’──到底是不是女人?”
第三十八章
这日清晨,燕寒惊醒,一身冷汗。
他做了一个噩梦,梦里那珈已然dòng悉一切,怒不可遏,甚至还要动手杀他!燕寒苦苦哀求解释,可是对方仍是不肯原谅,一定要bī他进入绝境!
“幸好只是一场梦……”燕寒松了一口气,四下查看,觉得和往常一样并没有什么异状,这般心绪渐渐平静。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燕寒总觉得心力憔悴,身子很乏,噩梦不断;昨夜明明才用罢晚膳,回到寝室却又稀里糊涂地睡着了,幸好那珈当时不在身旁,不然真不知道会不会像梦里发生的那样……
一想到梦中的qíng形,燕寒不由自主地又打了个寒战。
“听说三王爷他们又打了胜仗,不日就要还朝啦!”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在府中走动,听到仕女们的议论,燕寒一阵心悸,盘算着最近几日天朝也没有再派人指示他再做些什么,正有些不安,见那珈迎面走来,便凑上前去,自然而然地要去挽他的胳膊,谁知那珈竟将他一把搡了开来!燕寒完全没防备,朝后踉跄了两步,差点跌倒,他吃惊地看昂首看那珈,对方一脸严峻,不过也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珈很快恢复了常态,重把燕寒揽回腰侧。
“没事吧,如冰?”
“没、没关系。”燕寒这般回道,忽然觉得肩膀传来一阵痛楚,他不禁呻吟出声。
“对不住,是我太用力了。”那珈轻道,松开了燕寒的肩膀,燕寒疑惑地抬起头,问:
“出什么事了吗?”燕寒觉得那珈今天有点奇怪,心事重重的模样。
“没事……怎么会有事呢?”那珈微笑,俯首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亲,嘴唇竟是冰凉的。
这教燕寒隐隐生出不祥的预感。
“那珈,你……”
“嘘。”话还没说完,那珈便将食指按在燕寒的唇上,打断他:“如冰,我想给你一个惊喜,想不想去看?”
“可是,我……”
“答应我嘛。”那珈笑得别样温柔,瞧得燕寒一阵心动,他踌躇了一番,点了点头。
接下来,那珈又带他换了布衣,第二次出了龙城。
他们这回是骑马从城西门出发,一路上跑得风尘滚滚,马不停蹄。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燕寒在马上大声问,那珈不语,燕寒以为他在卖关子,
沈默了一会儿,发觉进入了塔克拉玛gān腹地,不由地心中一紧,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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