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燕寒拒绝,想挣开男人的铁臂桎梏,无奈对方力量太大,根本就摆脱不了。就在这空档,下巴忽然被捏住,燕寒促不及防,一个qiáng势的吻便蛮横地袭来,吓得他霎时忘记了反抗──
吮吻、轻咬、啃嗫。历惯风月的男人用灵舌挑逗着不经人事的燕寒,直吻得他气喘吁吁,分神无暇,大手轻车熟路地解开了那繁复的莲花结,打算遣进衣底……
惊觉腰上殷凉的触感,燕寒猛地回魂,不假思索地扬起手臂,打了那珈一个耳光!
“放开我!”他这般吼道。
没有料到燕寒的反应如此激烈,那珈一时失神,手臂松开,让他从怀里跳开了。
“你……竟敢打我?!”那珈眯着眼看燕寒,漂亮的眸子里储满了不可思议。
见状,燕寒有点畏惧地朝后退了一步,他并不是想故意激怒那珈,可是qíng势所bī,只要那珈的手再往上寸许,他的男儿身就会被识破了!
“很好……我喜欢!”谁知过了半刻,那珈不怒反笑,赞道:“你──有值得调教的价值!”
看到对方愈加兴奋的神qíng,燕寒的脸色一通惨白。他不住后退,渐渐被那珈bī至墙角,正当他以为又会像上次那样……那珈却附在耳畔,轻道:
“好好斟酌吧,我期待你明天的选择。”
第五章 选择
晚间,寝宫只有燕寒一人留守。
趁着阿古拉不在,他唤来仕女问询,确认那珈所言确实属实。
“妃嫔们对待单于和各位王爷都必须一视同仁,不过您贵为阏氏,有选择侍寝对象的权利……”
也就是说,今晚过后,他这个“阏氏”就要在单于的众兄弟中选择一个同寝的对象,为其诞下子嗣,替匈奴皇室延续血脉。
可自己一个男儿身,要怎样怀孕生子?更何况同侍五个丈夫,就算能一时瞒过单于,其他四人也不可能毫无察觉!一旦被勘破,那……
“若是选择了其中一人,我要和他共处多久?”
“回阏氏的话,一般是两个月。两个月过后如果您有了身孕,一直到皇儿诞生,就不必和其他王爷同寝。”
听到这话,燕寒心念一动,仔细思量之后,他又问道:
“诸位王爷都是什么样的人?”
“奴婢不好说……”
“说吧,没人会责怪你。”
见燕寒这般道,仕女这才开口──
“三王爷巴图达(答)赖,智勇双全气度不凡;四王爷旭日gān,骁勇善战,冲动莽撞,但是为人耿直;两人皆是大单于的左膀右臂。至于小王爷那珈,虽然容貌俊美,个xing却是骄纵放dàng,嗜nüè好杀,不过因为他是最小的王弟,又是前代阏氏所生,所以单于对他百般纵容,从不约束。”
“怎么不提二王爷?”
“这……二王爷牧仁xingqíng古怪,而且他从来不和后宫的妃嫔同寝……大家都说……”
“说什么?”
“说他和汉人一样……都有那种……那种怪嗜好!”
听仕女这样讲,燕寒马上就明白了:天朝南风盛行,上到天子,下到黎首,不少人都有“契兄契弟”;有甚者,还以夫妻相称。若是在中原,二王爷有“断袖之癖”也不足为奇,可这在匈奴,是绝对的离经叛道。
这样听来,四位王爷似乎都不是易与之辈,要怎样选择,才不致身份泄露?
燕寒凝眉沈思了一番,很快……心中便有了答案。
第二天,小王爷府邸。
那珈坐在案前,闷闷不乐地饮着马奶酒,见状,侧妃乌日娜像往常一样从身后揽住他的颈子,娇声道:
“殿下有什么烦心事?乌日娜愿为殿下分忧……”一边说,一边将丰腴的身子贴向那珈,可惜平素里总会第一时间回应她,同她一道放làng形骸的男子,今日偏偏对这般昭彰的诱惑毫无反应。
“走开。”那珈冷冷地说,听闻乌日娜先是一愣,很快便“嗤嗤”地笑起来:
“殿下还在挂念那位新入宫的楼兰公主吗?那种小姑娘有什么好的?要她选夫,她居然不选殿下,而去跟了二王爷……啧啧,真是个没眼光的huáng毛丫头!”
巴图达(答)赖正戍守边关,不在城中;旭日gān粗豪莽撞,不解风qíng,所以那珈原本还以为,燕寒一定会选自己作第一个男人,可是他偏偏选了那个yīn阳怪气、又有特殊嗜好的老二……乌日娜一句话戳到他的痛楚──教他愈想愈不痛快!
“殿下,别生气了,您这个样子会吓坏人家的……”柔媚的女子主动偎进那珈的胸膛……女xing的馥郁浓香就这样扑面而来,惹得那珈立时蹙紧了眉头──
不知为何,他忽然忆起将燕寒的身子拥进怀中的感觉:纤瘦柔韧,没有脂粉味,宛如少年一般。那种青涩稚嫩一尘不染,十分新鲜,是自己所接触过的女xing中从未有过的……
失神的片刻里,乌日娜主动凑上香唇,那珈一惊猛地将她推开!
“呜,殿下……您弄疼人家了……”
“滚!”那珈喝道,眼看身前的女子露出一脸惶恐,忽然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为何之前还觉得此女娇柔可爱,但如今与“燕如冰”一比,却变得面目可憎……无法再让他产生兴趣?
哼,燕如冰……
那珈于心中默念──
不管怎样,你迟早都会是我的人!
另一边,二王爷府。
刚到,燕寒就被王府的主人吓了一跳!
二王爷牧仁大咧咧地在他面前宽衣解带,猴急似的爬到chuáng上──害的燕寒还以为他一大早就想宣yín,可谁知接下来对方一头栽进枕头,马上就睡得不省人事……五、六个时辰过后,到了用晚膳的时间,他才转醒,一边伸着懒腰一边哈欠连天。
“咿呀,真抱歉,怠慢佳人了……昼夜颠倒,这是我在天朝养成的坏习惯,如今回了匈奴一时也改不过来,还望阏氏海涵。”扒了扒蓬乱的头发,牧仁道。据仕女说,他曾在天朝呆过数载,两个月前才回的匈奴,不过那期间燕寒一直陪伴在天子身边,鲜有机会和当时作为使者的他照面。
趁着这空档,燕寒扫了一眼牧仁。对方有张俊秀的脸孔,眼睛细长,唇角微翘,看起来一直在笑,像是个懒散又不喜欢约束的人,温和的气质与他那两兄弟给人的qiáng烈压迫感,截然不同。
选择他,或许是正确的……
“王爷,”燕寒心中这般想着,一边冲着牧仁福了福身子,摆出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道:“既然嫁到匈奴,我便是皇室的一份子,王爷不必如此客套。”
“哦,既然这样,那你直接叫我牧仁吧。”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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