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妻_壹贰叁【1+2部完结】(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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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吩咐你做的事,都妥当了吗?”

  “回禀主子,小蝉已经依命行事。”

  练飞虹满意地点点头,又教小蝉准备一套下仆衣裳,和一些外敷的伤药、食物,小蝉不解,问:“主子这是要做什麽?”

  “我要乔装去给那珈送些药食,免得他此时丢了xing命。”

  小蝉并不问练飞虹此番做的缘由,在她看来,练飞虹做什麽都是经过深思熟虑,她的决定也不是自己这种人能随意揣度的,可小蝉担心的是练飞虹的安危。

  “这种事jiāo予小蝉做就是了,何必劳烦您亲自去送?”

  “你不明白,若不是我亲手送的东西,那珈是根本不会碰的。”练飞虹道,一脸志在必得。

  三日後。

  练飞虹小心翼翼地撩开窗帷的一角,窥伺著外面的光景:月色如练,晚风习习,马儿打著响鼻,卒子们正围坐在火堆旁取暖,并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异动。

  日暮huáng昏,练飞虹叫小蝉换上自己的衣服,而後她自己穿了仆从的衣服偷溜了出来,她怀里揣著伤药和食物,轻车熟路摸到了囚禁那珈的牢房。

  旭日gān心胸狭窄,睚眦必报,可怜这天之骄子的小王爷,竟被他关在废弃的马厩里。门上未曾落锁,只是从外面被栓了起来,练飞虹卸下门拴,只推开细细一条fèng,一股难闻的异味便扑面而来,她皱了皱眉,在外踌躇了一会儿方才蹩进门去。

  “谁?!”

  才踏进一步,就听得一声嘶哑的低吼,练飞虹知道是那珈的声音,轻轻地回了一句“是我”,安静了一会儿,只听得“悉悉索索”锁链拖动的响动传来,旋即她便看到一个披头散发,衣衫褴褛的男子自黑暗中缓缓现出身形。

  练飞虹也不同他说话,只是把怀里的食物和伤药递与他,待对方收下便立刻转过身去,可就在这时,只听得黑暗彼端的男子沈声道:

  “等一下。”

  练飞虹足下一滞,嘴角不自觉地勾了起来。

  三天来,每到这个时辰她都会遣出来替那珈送饭送药,这事不假他人之手,是为了向那珈释出诚意,教他对自己消除戒心。

  果然,经过这几日已经初见成效,原本对她不理不睬的小王爷,现在居然主动开口同她说话了。

  练飞虹定了定神,收敛了笑容,转过身面对那珈。

  “为什麽要为我做这些事?你究竟想图谋些什麽?”那珈不明白,自己与这天朝帝姬仅有数面之缘,根本算不上熟稔,而她现在又是旭日gān的人,为何要涉险帮助自己?莫非这其中又有什麽yīn谋?可他想了很久,也想不通救助自己对练飞虹能有什麽好处?

  “臣妾不想图谋什麽,只想殿下能活著离开这里,”练飞虹悠悠道,“恐怕还要殿下再委屈几日,臣妾这些天自会想办法去掉殿下的镣铐,备好马匹,助您逃离……届时您只管一路往东,到了日扬台便安全了。”

  “……那你呢?”安静地等练飞虹说完,那珈忽然这般问道,听得她心中一喜:其实三日前若是教自己解开镣铐放那珈出逃也绝不是什麽难事,但旭日gān看地紧,练飞虹一是不想惹人怀疑,二是想让这小王爷多吃些苦头,教他记住自己的好处,如今,就如她预料的一般,那珈对她的态度果然大为改观。

  不过这般练飞虹面上还是不露声色,摇头道:“臣妾现下还不能离开。”

  听罢,那珈蹙眉,他愈发不懂这女子了,若说她真要耍弄什麽yīn谋jian宄,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可是若说没有一点私心目的,他也断然不信此女真的就那麽单纯无害。

  “臣妾别无他想,只求他日平定旭日gān之乱,殿下能记得臣妾……”练飞虹道,一对柔荑轻轻覆上那珈的手背:“臣妾心中,从未向著别人。”

  此话一出,那珈心中总算有了些眉目。他并不相信练飞虹真的会属意自己,可是既然她向自己示好,无疑是想向自己讨要什麽──那珈也是识时务的,便道:“倘若这回我真能逃出生天,日後定不会亏待你。”

  见练飞虹但笑不语,那珈知道这样说她仍不满意,终於有些沈不住气,问道:“你到底想要什麽?”

  “臣妾只想像如冰阏氏那样……”练飞虹直直望进那珈的眼里,一字一句道,“摆脱共妻身份……成为殿下的正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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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部正在收尾中。

  最近又要开始忙碌起来,月底之前可能没有多少更新了。

  共妻 第二部 四十三

  烽烟嫋嫋,旌旗飘扬。

  阵前天朝与匈奴两军并无正面jiāo锋,但先锋营每每狭路相逢,胜负未果,这般便一直胶著著。

  燕寒自小长在深宫,从未见识过真正的金戈铁马,他是第一次来到战场,起初还觉著新鲜有趣,可是过了十几日,周遭之人皆是一副枕戈待旦的紧迫姿态,燕寒还时不时看到有人抬出一些马革卷裹的尸身,就近焚烧,教他也不免生出些许惶恐的qíng绪。

  此时正值傍晚时分,营中正燃著炊烟,巴图达赖忽然召燕寒进主帅帐内,一进入,他便看到除了眼熟的几个从人之外,还有一个陌生的年青男子立在三王爷身侧,瞧他形貌与披挂,似乎是个身经百战的骑士。

  “鏖战在即,苏赫以後不能伴你身侧,他还有更紧要的事qíng要去做。”巴图达赖对著燕寒这般道,燕寒颔首,随即巴图达赖又一指身侧那个年轻人,道:“这是穆泰,以後就由他保护你。”

  燕寒打量著穆泰,隐约记得苏赫曾提过此人,说他武功卓绝、胆色过人,是个难得的人才,只不过教他做自己的护卫,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

  对这样的安排,穆泰并无置喙,恭敬地领了命就站到燕寒身後,巴图达赖则把苏赫召到跟前吩咐了两句,这都尉官脸色一变,匆匆退离。燕寒虽然不知道怎麽回事,但瞧这qíng形也明白定是发生了什麽事qíng,不然巴图达赖也不会突然把苏赫从自己身边抽走,於是便道:

  “王爷若不嫌弃,燕寒愿替王爷分忧。”

  巴图达赖摆摆手,也不等燕寒再说什麽,穆泰就拦了他,将他领出了帐子。

  “王爷这是怎麽了?”燕寒纳闷道,巴图达赖自持,喜怒一向不溢於言表,可是今次他面上却摆著显而易见的疲累之色,这很不寻常。燕寒又望向穆泰,他并不搭话,想必这个武将也是个沈静之人,正有些丧气,忽然没由来地一阵心悸,疼得燕寒急忙捣住胸口,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

  “世子?”穆泰扶著他,面露关切,燕寒摇摇头示意自己无碍,只是这阵心悸来得古怪,教他疑窦更深……

  莫非,是龙城那边有了什麽变故?

  燕寒心下一沈,第一时间想到了那珈──也不知他现下如何了,腿上的伤应该痊愈了吧?他在龙城会不会也像这样惦记著自己。这般念道,燕寒苦笑,半月前自己不辞而别,那珈定是恨透了他,还能有什麽念想?全是自欺欺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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