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送魂早就有疑惑,听到这里,便抬头问:“我原本就是这样猜的。……到底你给了祁陌什么好处,叫他这样帮你。”
纪恒笑,将下巴抵在景送魂肩上,在景送魂耳边chuī气:“其实也不是什么好处,只不过是他要攻打月氏,叫我不要cha手罢了。”说罢,又轻笑:“他何尝不知,我本就没有cha手的意愿,帮月氏于大周并无半分的好处。只不过他那个人,做什么事都要万无一失,此番把你送回来我身边,我便是受了他的人qíng,决计是不可能去帮月氏了。”
景送魂此时却有些担忧:“祁陌此举,显然是对大周的动向了如指掌的,不知这宫里有多少羌国的探子……”
纪恒轻笑:“他们有探子,难道我便没有么,祁陌想要赢我并没有那么容易。”虽还是笑,但那笑容里自有一股睥睨天下之气。
景送魂忽然觉得刚刚认识面前的那人,那种缓缓透出的气度让人移不开视线。纪恒却忽然看向景送魂:“咱们不要说这些了吧,白日里你答应过我的……”眼里含着浓浓的笑意。
景送魂看着与前一刻截然不同的纪恒,颇有些无奈——虽然心里还是欢喜的,毕竟他只有在自己面前,才会表现出这么纯粹的一面,眼里湿湿的,心里热热的,盯着纪恒的脸。
在纪恒眼里看来,这不仅仅是默许,甚至算是诱惑了,便一把将面前那人揽过来,吻上了他那带着微微湿意的眼角,原本是打算回寝宫的,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纪恒一边吻着景送魂,一边半抱着他向软榻的方向移动。
景送魂被纪恒吻得目眩神迷,一吻终了,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已经倒在了软榻之上,而纪恒正撑起一边身子,俯下身继续吻自己,那吻仍旧是落在唇畔的,然后慢慢由唇畔转移到脸颊,景送魂只觉得整个人像是烧起来一样,不由自主的用手勾过纪恒的脖子,吻着纪恒的下巴。
虽只是细碎而简单的吻,却让纪恒险些忍不住想要马上把身下的人与自己合二为一。果然,面对小送,自己还是没什么自制力啊,不过这样的小送也很少见啊。
纪恒轻笑,开始舔噬景送魂的耳垂,用舌尖在耳郭上描画,景送魂果然忍不住发出了难受的闷哼,继而又咬牙忍住。纪恒低笑一声,想要再逗逗景送魂,便压住自己的冲动,又继续顺着景送魂的脖子一路往下吻下去,不时的轻咬,景送魂却好似打定了主意,除了喘息,再也不发出别的声音。
直到纪恒含住了景送魂胸前的rǔ珠时,景送魂再也忍不住,一声呻吟从唇边溢出:“不……不要……”徒劳的想要推开纪恒。
纪恒呵呵轻笑,抬头在景送魂耳朵上轻轻啃噬:“现在才说不要恐怕有些晚了……”用一只手将景送魂的双手固定在头顶,另一只手继续解着景送魂的衣服。
景送魂动弹不得,由气又急,道:“灯,至少把灯……”话未说完就被纪恒用吻堵了回去。
纪恒原本还以为,景送魂是怯场了,又要后悔了。却不曾想他只是想要灭了灯,心下好笑,做都做得,难道就看不得了。不顾景送魂的反对,将他身上的最后一件衣服都褪下来。心道:“就是亮了才好,越是亮堂越好。”
景送魂被纪恒吻得喘不过气,挣扎也是徒劳,最后gān脆就由着纪恒了,正在意乱qíng迷之时,忽然听到“砰”的一声,接着便有一股冷气从外间涌进来,景送魂还未反应过来,就被纪恒用被子裹了个严严实实。
兵刃jiāo接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响亮。
景送魂脑子里只闪过两个字:“刺客”。就yù挣开棉被想要出手,却被纪恒硬生生按了回去,扫视着围成一圈的侍卫:“放心,他们拿得下的。”
刺客只有三人,一色的黑衣。想来是硬闯进来的,都受了些伤,那个为首的大腿已被刺穿,血流如注,却依旧拼了命的砍杀。
纪恒看了半晌混乱的场面,心内早已明了,嘴角凝起一丝轻蔑的笑,冷冷道:“统统杀无赦!”那声音平静的就像面前发生的,只是一场戏,而他只是个看戏的人。
侍卫们原本还打算抓活口,故而出招都有所保留。现今听到命令,便都使出了全力,招招都向刺客命门攻去,那几个刺客寡不敌众,不多久已呈现了败象。
李彦辰原本和为首的那个势均力敌,不过料准对方受了伤,必然是撑不了多久的。不料那为首的忽然发出一声长啸,向李彦辰扑了过去,竟是将自己送到剑尖上。便是趁着众人呆滞的这一瞬,将自己手中的长剑向纪恒的方向投过去。
刀剑划过皮ròu的声音和纪恒的闷哼同时在景送魂耳边响起,景送魂反手接住还在飞旋的长剑,看也未看,长剑便直直向那为首的方向she去——正中咽喉。
李彦辰来不及感叹景大人的深藏不露,一边向缩在角落的太监宫女怒吼:“快去召太医。”一边更奋力的砍杀,那为首的咽喉被刺穿,登时就断了气,剩下的两个也没有撑多久。
纪恒尚清醒着,背后虽痛,却仍旧是笑:“小送你的风采,我真是许多年未见过了。”
景送魂一边斥道:“闭嘴。”一边扶着纪恒,叫他趴在软榻上,伤口有二寸余,并不算深,却不断地往出冒血,景送魂点了伤口周围的几处xué位,才略微止住了些:“谁叫你逞qiáng的,小看我接不住那把剑么?”
话虽是这样说,景送魂眼里却是热热的,原本纪恒可以躲开的,但他却选择了回身护住自己。可还是有气闷的,难道他担心自己,自己便不担心他么。便冷下了脸。
纪恒听了景送魂的话,苦笑:“我哪敢小看小送你,只不过当时连思考都来不及罢了。”
景送魂却不理,只是闷声不吭的用宫女送来的清水布巾处理着伤口周围,纪恒找了许多话头,景送魂还是一言不发。
何灵枢来时,便见到了这样的qíng景,乱七八糟的御书房里,地上尽是血迹,宫女太监都瑟缩的站着。陛下趴在软榻上,身边是只著着里衣的景尚书大人,正拿着布巾擦拭着陛下背上的血迹。
两人都不说话,气氛颇有些沉重。
何灵枢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恭谨的道:“微臣太医院何灵枢来为陛下请脉。”景送魂回头,见是个年轻太医,颇有些奇怪,这样年轻的太医如何有资历来为纪恒诊脉。
但因还气闷着,也不问什么,只是站在一边,看着那个年轻太医过来查看纪恒的伤口,直到看他仔细的包扎好了,才问:“伤口不严重吧?”
何灵枢道:“禀大人,陛下并未被伤及筋脉,而止血也及时,故而没有什么大碍。”
景送魂听了这话,才松了口气,却不表现出来,只是向纪恒行了一礼:“既然陛下并无大碍,那臣就告退了。”
正要转身,就听纪恒道:“难道小送你就要穿着这个出去么?”景送魂这才回过神,自己身上只有一件里衣,不由就红了脸,却还硬撑着:“臣身qiáng体壮,虽是寒冬,单衣足矣……”话未说完就被纪恒拉倒在chuáng上,用被子裹了个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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