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蛮一愣,瞪大眼:“大火?好端端的怎么会起火?”
杜娅若眼睛微红,沉着脸道:“我怀疑是有人不想让我们查下去。”
青蛮想起昨晚白黎的话:“你是说,你觉得你阿姐的死有蹊跷?”
杜娅若点头:“你们前脚刚打开棺材验尸,后脚灵堂就起了火,这实在是太巧合了。”
有道理。青蛮拧眉,又问:“那现在三娘的棺材……”
“阿姐的棺材完好无损,身体也是。”说到这杜娅若才松了口气,“但是灵堂整个儿都被烧毁了。”
“先是抬不起来,现在还能避火,这棺材不会是个什么法器吧!”青蛮惊讶,说完就道,“走,咱们看看去!”
壮壮不想去,被青蛮一把按在了怀里,它只好满眼不舍地看向白黎:“白哥哥咱们一起去呀,一会儿办完正事还可以去吃个午饭呢!”
本以为他肯定会拒绝,谁想青年却微微一顿,点了头,青蛮:“……”
说好的不愿cha手国师府的案子呢?
一旁白含也是惊讶地放下了手中书册:“舅舅?”
“好好看店。”白黎说完冲青蛮挑了一下眉,“走吧。”
“不是,你伤真的好了啊?”
白黎勾唇,忽然拉过她的手,一把按在了自己胸口:“不信的话你摸摸?”
杜娅若主仆在前面,白含在后面,没人看见他这耍流氓似的动作,只除了青蛮肩上的壮壮。
小胖猫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你你你你们——”
青蛮也愣了一下,待反应过来,顿时眼睛一眯,用力朝他的伤处按了一下。
白黎“嘶”了一声,捂胸:“阿蛮妹妹好狠的心。”
却没有多疼的样子,伤口也没有流血。
青蛮惊讶,细细摸了摸,发现他的伤处硬硬的,竟像是已经结痂。
这才一晚上呢,穆佩兰给的药这么好使?!
“够了!”壮壮看不下去了,瞪着这俩当众就摸上了的家伙痛心疾首道,“居然在本仙女的眼皮子底下勾搭上了,我还一点儿都不知道!过分,太过分了!”
青蛮:“……什么鬼?”
白黎却是哈哈一笑,暧昧眨眼道:“小壮壮,你不知道的事儿还多着呢。”
***
被壮壮翻了一路白眼,青蛮觉得自己简直窦娥还冤。可深感被背叛的小胖猫并不想听她的解释,小姑娘无语,在心里把罪魁祸首吊起来抽了一百遍。
“说吧,”解释不通,她也不解释了,直接问道,“怎么才愿意相信我是清白的?”
壮壮刷地回头:“陈记小鱼gān,一天五包!”
青蛮:“……敢qíng你就在这等着我呢!”
壮壮尾巴一甩:“你就说答不答应吧。”
“……能不能对穷鬼友善一点?”
“别以为我没看到你兜里那五十两。”
“那是用来还债的!”
“花一点点掉又没关系!”壮壮打滚,“你果然是要跟野男人跑了,不要我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变了!”
青蛮:“……”
怕了这祖宗,小姑娘最后还是抽着嘴角答应了它。
壮壮心满意足,舔着爪子搜寻起了街上的美男。
可以说相当没心没肺了。
一旁杜娅若笑了起来:“你们感qíng真好。”
青蛮戳戳这肥猫的屁股,嫌弃:“就是个冤家。”
说话间赵府到了,两人下了马车,白黎也翻身下马。正要进府,门内突然跑出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郎,气势汹汹,脸色铁青,看起来愤怒又张皇:“都给小爷滚!滚!再跟着我老子打断你们的狗腿!”
左右侍从满头大汗地劝阻:“大人说了不让您出门……”
“滚!”少年踹了其中一人一脚,径自往外冲去。因跑的太快险些撞到青蛮,他也没理会,跟阵风似的跑远了。
杜娅若歉意地看向青蛮:“这是赵家二郎,六娘的弟弟。因是家里唯一的男孩,xing子有些骄纵,你别与他一般见识。”
青蛮摆摆手表示没事,一行人这便进了赵府。
穆佩兰和陈净早早就来了,正在勘察现场。
看见白黎,两人都有些惊讶,随即陈净便如临大敌道:“你来做什么?”
“陈师兄,查案吧。”
穆佩兰一句话,让陈净瞬间收起了斗jī姿态:“知道了兰兰,咱们不搭理无关紧要的人”。
没看满脸讨好的青年,穆佩兰面无表qíng点点头,对在场众人道:“我已经确认过,昨晚的大火是人为。还有,赵三娘子后脑有伤,她的死应该不是意外。”
***
“赵三娘可能死于谋杀,凶手试图毁尸灭迹”的消息在赵府里激起了千层làng。
为了找到真凶,众人先是去见了当家的几位主子,而后又把府里所有下人都集中在一起,挨个问了一遍。
赵侍郎不重色,后院只有一妻两妾。两个妾室各生了一个女儿,都已经嫁出去了,案发那晚,她们各自在屋里,有人证,没有嫌疑。
赵侍郎的正室夫人刘氏案发那晚也和赵侍郎呆在一起,没有作案可能。她是个端庄优雅的妇人,长相一般,但和小女儿赵六娘一样,气质很好。听说赵三娘可能是被谋害的,十分震惊,当即便表示会全力配合大家的调查。
至于其他几位主子,赵老夫人和赵六娘早早就睡了,赵二郎则是在外玩到第二天早上才回来,明面上也都没有什么嫌疑。
国师府的人于是把视线转向府里的仆从。
“案发那晚在哪里?”
“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青蛮蹲在台阶上,满眼无聊地看着他们:“这么一个一个查的得查到什么时候啊?”
壮壮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我哪儿知道,我们找白哥哥吃饭去吧,这都中午了!”
白黎在灵堂里研究赵三娘手里的那根小骨头,没有到前院来,青蛮估摸着他是不想见到国师府的人。
“行,走吧。”她对破案没什么兴趣,刚刚跟过来只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而已。
昨日肃穆的灵堂已经变成一片废墟,断壁残垣,一片焦黑。只有那口棺材还崭新崭新地立在那,突兀而诡异。
“白哥哥,你看了那么久,有没有看出什么东西来呀?”
棺材旁的白衣青年偏头,刚要开口逗她,便对上了小姑娘身后不远处穆佩兰的视线。
冷若冰霜的女子微微一僵,有些仓皇地别开了脸,惹来时刻关注着她的陈净一叠声的关怀。
白黎平静地移开视线,低头看着小姑娘白白软软的小脸,不知怎么有些手痒。他忍不住抬手捏了她一下,这才边躲边笑道:“这骨头是一根尾巴骨,传说有一种邪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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