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想越觉得是这样,心底不免有些难过。
「傻瓜……」熤飞亲腻地轻骂,甚至伸出手为他整理耳边的发丝。
耳边传来的热度让傅向珀一惊,他扬手挥开。
熤飞笑了笑:「你还不明白吗?我为什麽不想和你做兄弟的原因……」
「熤飞,你别闹我……我不吃了!」受不了他的暧昧,傅向珀放下碗筷,只想快快逃离这种诡异的气氛。他紧张,好像有什麽不一样了。
「不行,你才吃两口呢……」熤飞忽然停顿,而後笑著说:「呵,脸上还有米粒。」
傅向珀还来不及伸手去摸,只觉得熤飞的脸忽然近在眼前,唇边一热,竟是米粒被啄去。
见熤飞笑著吞下那粒米,傅向珀瞠目结舌,而後脸色炸红。
「真美味。」熤飞舔舔唇。
「你、你、你……」傅向珀说不出话,整个人跳了起来,手足无措地推开门往外跑好几步,顶著夜色从外面瞪著他看,好像他是什麽猛shòu一样。
他夸张的反应让刘熤飞笑出声来,笑完後用甜滋滋的表qíng朝他做嘴型……
「你还不明白吗?」一字一字,慢又柔地锁住傅向珀的视线,而後拿起傅向珀摔在桌上的筷子,轻柔珍爱地亲吻就口的地方。
傅向珀瞬间羞得神智都混乱了,冲回屋里抢回那双筷子,却被那不知羞的人趁机抱了满怀。
「熤飞,你疯了吗!」傅向珀挣扎,被人这样抱得死紧,太亲密了,真的。
熤飞亲了他耳朵一下,在他吓傻的当头开口:「因为我喜欢你。」
傅向珀彻底僵住了,不敢置信自己听到的。
接下来几天,熤飞虽然不再那麽ròu麻,却对傅向珀非常体贴呵护。傅向珀身为一个大男人,几时被这麽温柔地对待过,弄得他又害臊又不自在。
一开始还认为熤飞是在闹他,到後来慢慢认清熤飞的认真,却也因此陷入为难与混乱。
太荒谬了,熤飞难道是在追求他?可是他要怎麽拒绝,又怎麽能拒绝啊,他不愿见到熤飞因此离开啊。
傅向珀脑子里塞满道德和qíng感,两方僵持不下,基本上他怎麽可能和男人在一起……
「我们都是男人,不能在一起。」这个答案足以回答一切。
「那又怎样?你弟弟也和男人在一起,大家心知肚明而且还接受了。我就是喜欢你,所以不想当你的兄弟,想当你的qíng人。」
傅向珀羞红脸。可是他们都是男人,男人怎麽可以……就算向琰是那样……可是……
「……怎、怎麽可以……不行,不行的……」
刘熤飞脸上虽然还是笑容满面,心里却十分不以为然。
真要拒绝,正常男人早就一拳挥过来了,哪会像傅向珀这样满脸通红结结巴巴。
那日的亲吻和傅向珀的反应,让他想到这个主意,虽然不入流,但事qíng至此他也不想再拖延下去了。像傅向珀这样还只是朋友就几乎百依百顺了,如果成为qíng人还不服服贴贴的嘛!就利用傅向珀对他的重视和不自觉的特殊感qíng,相信很快就能达成目的。
男人之间的亲密对刘熤飞来说不算障碍,在跟言千云四处云游之前,他在宫中什麽没玩过。虽然傅向珀这种货色他以往绝对看不上眼,不过现在特殊qíng况,将就将就也没什麽关系。
「如果我们在一起,就不会有分离,像你说的永远陪著你,这不是很好吗?」熤飞继续诱劝他。
傅向珀确实希望熤飞能留在身边,可是这种留法太惊世骇俗了。
在他原本的人生构想中,是继承傅家然後娶个妻子,将傅家的香火传下去,压根没想到男人跟男人在一起这种荒谬的事。当初发现向琰与秦老板的关系时,简直是惊骇又恶心,经过了风风雨雨後他才释然,才有办法祝福他们,而且还认为傅家的香火只能靠自己传下去了……
「我是长子。」他有他的责任,怎能接受熤飞的感qíng。
「你又不是独子,向琰下面还有一个妹妹、一个弟弟呢。」
「我爹不会答应。」他想尽办法要拒绝。
「有向琰这个前例,我相信只要我们争取,一定能得到你爹的谅解。」
熤飞心想,傅向珀也实在想太多了,这权宜之计哪会长久,何必想到这麽远去,等事qíng结束,他回他的都城,傅向珀继续他富家公子的人生,他们就两不相gān了。
「我……」
「不然你先试几天看看,如果觉得开心我们就在一起,如果觉得恶心……就当我对你的感qíng不存在,我会自动离开。」熤飞提出方法。这方法看似有道理,可是一旦选择,就落入他的圈套里了。
「……好吧。」怕一拒绝熤飞就会离开,傅向珀只好答应先试试看,完全没想到试完後如果不愿意在一起熤飞还是会离开这件事,这不就是只有一个选择嘛。
再过来的日子简直甜得快化出蜜来了。
傅向珀本来就对熤飞十分喜爱,现在被他百般关爱,当然不会觉得厌恶,只是觉得自己当了二十几年大哥却反被呵护的感觉很奇怪,尤其熤飞年纪又比他小好几岁。
可是熤飞一句「我就是想照顾你」,那些不自在就烟消云散了。
他想,他可能也有点喜欢熤飞吧……所以熤飞对他的温柔让他心暖暖的、熤飞的笑容让他心醉、熤飞的亲腻让他脸红心跳,全部全部都让他觉得就这样一辈子下去也不错。
除了肢体的接触比以往亲密、日常的对话比以往柔qíng,其实状况和之前并没有什麽不同,仍然一样两个人同住,一起吃饭、一起到处走动,这麽一想,傅向珀对和男人在一起就没有什麽排斥了。
只要能留住熤飞就好,不失去他就好。
对刘熤飞来说,这样的日子也是十分的愉快。
偶尔亲一口、摸一下,讲讲ròu麻话,傅向珀就一点一点沉溺了。
没有什麽比习惯更可怕,他相信傅向珀这些天试得很满意,而且渐渐习惯这样的生活。
於是刘熤飞开始有意无意地把话题讲到继承上头,傅向珀虽然不至於像之前一样与他争执,却仍是没有放弃的意思。那一夜傅向珀已将前因後果说得清楚明白,他又如何能直接要他放手。
他只能软软地劝,默默灌输正确的想法,要傅向珀做喜欢的事、要他对自己松一点、好一点,不要执著於痛苦的坚持。
不过他也明白十几年的执念没有这麽容易化解,所以他在等。
万事俱备,就等一个机会。
刘熤飞没有等太久,二日後,机会来临了。
夜半。
「傅大哥,你睡了吗?」刘熤飞敲门。
房里沉寂一会儿,没多久门悄悄打开,傅向珀退一步让他进来。
「今天这麽早睡?」
傅向珀今晚饭吃得少,又早早上chuáng睡觉,低落的心qíng一目了然。
「嗯,有点累。」傅向珀微微笑,带点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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