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苏醒却怎么都睡不着,辗转反侧到天明,gān脆直接起chuáng。
大家陆续起来,沈信拿着热水袋还给苏醒,道:“感谢你昨天照顾我。”
“不用客气,大家是室友,互相帮助是应该的。你身体好点没?你最好多穿两件衣服,你体质太寒了。”
“沈信你到底是什么毛病?为什么不好好治疗,这样来上学太累了。要是天天晚上这样痛苦,那你不是……”徐凡yù言又止,要是天天这样!那还不如住在医院算了。
“苏醒你后来没睡觉?黑眼圈好重,不会守了半夜吧?”徐凡惊讶的打量苏醒的面容。
苏醒苦笑摇头:“他后来好了,不用守着。不过的确有点失眠,但是和沈信无关。”
“以后晚上我要是喊疼,你们别理睬,我经常这样,其实没有大碍,一般疼上一会儿忍忍就过去了。”沈信说着坐回桌前吃药,吃了药后又翻出一个jīng致的木盒子,那木盒子和鞋盒子差不多大,打开后里面全是大大小小的香水瓶,各种各样,各类品牌。三人都好奇的看过去,徐凡傻眼道:“好多香水啊……”
苏醒眨眼,不太明白一个大男人买这么多香水gān什么。虽说男人也可以擦香水,可是他就没见过这么喜欢香水的。
张建惊呼一声凑过去,死盯着那些香水:“我靠,burberry,GUCCI,BOSS,DAVIDOFF,ARMANI……还有我不认识的古龙水!沈信你收藏这么多香水gān什么?”虽是这么问,但苏醒和徐凡一见他的反应就知道张建似乎乐坏了,激动的要死,看来张建也和沈信一样,特别喜欢香水。两个粗人迷茫的对视一眼,挖挖鼻孔散开了。
苏醒说:“我去上课了。”
“我也去。”徐凡跟上。
寝室里只剩下张建和沈信,张建望着那盒子爱不释手特别想一个个去尝试的模样,沈信却平静无比的该gān吗gān吗,他吃完所有药,眼睛一扫,选了瓶古龙水擦,他不像别人那样擦香水只是点缀,而像是要涂抹,掩盖什么似的,很bào殄天物的到处擦,随手往手心一倒一汪儿的液体,扬手便拍在身上,甚至直接擦在衣服上。
直到香味浓烈的无法忽视这才罢手,无视张建的热切目光,盖好盒子,抱着书本便出去上课。
当天夜里,沈信的毛病又犯了,三点左右疼得呻吟,虽说打扰了寝室所有人的睡眠,可注意听,还是听得出他在努力压抑,咬牙切齿的极力忍耐。
哪怕他白天说过要大家不用担心他,但苏醒还是睡不下去,依旧麻利的起身去照顾沈信,徐凡压根装作没听见的动都懒得动一下,张建倒是积极起chuáng帮忙倒开水,关心不已的问个不停:“哪里疼?好点没有?喝口开水缓缓,你要是疼千万别忍着。”
沈信这时候根本不说话,脑门都是冷汗。
苏醒又是给他喂药又是按摩,折腾半天等沈信安静下去才吐口气。
“好冷~~~”一安静下来,张建哆嗦着跳上chuáng钻进被子。
之后连着好几天,沈信每夜如此,不管苏醒怎么叮嘱他保暖都不管用,到了半夜沈信保准疼醒,不是抽筋就是胃疼肚子疼头疼,愣是没一天消停过。
最初徐凡和张建还会担忧的爬起来看看qíng况,后来徐凡从来没有被影响过,张建倒是夜夜起来帮着苏醒,但一般看到苏醒能搞定,他也不多耽搁睡眠时间。
如此持续了半个月,天气越来越冷,大家换了厚被子,沈信已经用上了电热毯。
苏醒最讨厌的就是寒冬,不管天yīn天晴,出门就觉得烦躁,浑身不舒服。到了必须穿棉袄的季节更是讨厌,不管穿多少,只要出门依旧觉得寒冷无比。
放学后,他穿着土不拉几的灰色大衣缩着身体躲回寝室,张建见状说他:“你穿这么厚还冷?”
“嗯。”
张建直言:“你的衣服不保暖,看着厚,但是太旧了,里面还是棉花的吧?棉花穿久了没有半点热气。换身保暖内衣要qiáng点,或者买好一点的羽绒服和羊毛衫,你看我只穿两件,浑身都很暖和,上下楼梯还出汗。”
苏醒没jīng打采的打开衣柜,缩着脖子道:“我加一件毛衣。”
张建也不多说,神采飞扬对镜自照,愉快的哼哼着,徐凡笑问:“出去约会?”
“宾果~”
“这次又是哪个美女?”
“大三外语系的学姐,呵呵。”说着小心的梳梳头发,轻咳一声,走向正在看股票的沈信旁边:“沈信,你的香水能借我用用吗?”
沈信没动身,平静无波道:“在柜子第一层,自己拿。”
“三克油~~”张建欣喜的打开香水盒子,望着琳琅满目的小瓶子,犹豫了老半天终于挑选了一味香水去喷洒。
张建不一会儿出门去,苏醒加了衣服还是不慡快,gān脆拿着书本爬上chuáng,躺在被子里看书做题。
大一的高数很有点难度,计算机系的又不能疏忽此门功课,苏醒学得特别用心,此时对着难题慢慢琢磨,越想越入神,越想越深,不知不觉就忘记了警醒,等到不知何时,脑袋陡然一疼,像触电般,刹那功夫,苏醒就晕了过去。昏迷前那一秒他还在想,糟糕,又要晕了。
等到苏醒迷迷糊糊醒来,天色已经很晚。他肚子饿得呱呱叫,连忙从chuáng上爬起来看时间,竟然已经晚上七点。也就是他昏迷了大概四十多分钟。苏醒庆幸,这次昏迷没有引起同学的惊慌,寝室两人估计还以为他睡着了。
苏醒爬下chuáng,沈信果然说:“刚才看你好像睡着了,我帮你买了晚饭,还是热的。”
“你帮我买了?谢谢。”他正发愁现在下去食堂估计不卖大锅饭了,想吃必须去二楼买,多余花几倍的钱。
苏醒欣喜打开饭盒,却见里面不是鱼就是ròu,顿时像看见苍蝇:“怎么都是鱼ròu……你买多少钱的菜?”苏醒心里在滴血。
沈信挑眉:“这是我请你吃的。”
“不行,我给你饭钱。”
“……”沈信扭头瞪着他:“那你每天帮我按摩,我是不是也要还给你?”
“……那不一样。”
“你不吃可以倒掉。”
“我没说不吃,我是问你多少钱,我把钱给你。”苏醒叹气,其实他已经想流口水了,可是他更在乎饭钱。
沈信揉揉太阳xué,慢慢起身走到苏醒面前,“你真要给钱?”
“嗯。”苏醒很固执。
沈信拿起饭盒,扬手将饭菜倒进垃圾桶:“那你别吃了。”
“……”苏醒瞪大眼,憋了半天,怒道:“你这人怎么这样?”
沈信轻笑:“我还想说你这人怎么这样。”
苏醒忍着怒气,闷声不吭的穿好衣服,拿着饭盒走出寝室。
食堂的大锅饭早就卖完,苏醒只好去二楼买了一碗便宜的花饭,花饭虽然挺好吃,但苏醒心qíng郁闷,怎么吃都不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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