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不送我們一程嗎?”小蝶幽怨的望著急急趕他們走的東君,抱著包袱極不qíng願的挪了半步。
東君朝他一瞪,沒什麼威嚴的喝道:“你都這麼大了還要我送?再說我騎術可不如你們,只會耽誤你們時辰,我可忙的很。”
“誰要你騎術有多好了!哼!開路了!”隨著他大喝一聲,雙臂一揚,東君便輕易的被俘虜在他臂彎裏,跟著被甩上馬,不顧身後老大的怒吼,載著東君急馳而去。
寬闊的大糙原上,少年只是少年,像風樣自由,像火樣熱qíng,不該有任何背負的笑臉,是為誰粲然綻放。
“出了這糙原,我便放你回去。”風刮過耳畔,少年輕聲訴說。禁錮在懷裏的人,也只能無奈放縱,只當是孩子,許他一回任xing。
好似與天相接的糙原,也總有屬於它的盡頭。
糙原的盡頭,碧綠藍天下的叢林,連綿起伏的山巒,即將是彼此相隔的距離。
馬兒已經停下,只是馬背上的少年仍然不願意下來,耍賴似的摟著男人不放,腦袋埋在他頸間,呼吸都有點濕潤。
“爹……你可記得要來接我啊。”少年紅著眼睛要求道。
東君好笑道:“怕我不要你了?混小子,白白折騰我大半天,還不放我下去,再撒嬌我可不容你。”
少年磨蹭了半天,硬是將擠出來的眼淚鼻涕磨蹭乾淨才放開東君。
老早就不慡的大哥立刻沖過來拉開兩人的距離,對著弟弟嚴詞道:“你哭鼻子也別擦在爹的衣服上!髒死了!”
“我又沒擦你身上,你叫什麼啊?爹就喜歡我,願意讓我擦,你怎麼樣?哼!”得意的一揚眉,氣的老大眼睛又瞪大幾分。
“別出門還給我吵個沒完!趕緊給我快滾!要不在外住幾年再回來!”
“別!我們這就滾。爹別生氣啊。我們走了,你回去小心。”
“恩。快走吧。”
兄弟兩齊身走遠幾步,都忍不住回頭,對著那挺拔的身影再三道別。
眼看少年們的身影漸漸遠去,很快便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
風中裏,仿佛還能聽到少年急切的重複著一遍又一遍……
等著你來接我們……
男人忍不住發笑,猶覺得少年不是少年,仍是沒換牙的毛頭小孩,時時刻刻的,都想粘在身邊,整日擔心著自己會不會被丟掉,會不會被láng叼走了……還有……
他們看不見的地方,爹爹會不會被壞人欺負……
“回去吧。”從回憶裏醒來,東君對不知何時出現在身邊的屬下吩咐道。
立刻,手中就多了一道韁繩。東君翻身上馬,不再猶豫,掉頭而去。
而那廂,少年們遠離了東君的視線,在離墨牙很遠的岔路口,便默契的改變路線,塌上了另一條漫漫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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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下午才放假,所以文來的遲了,希望還有人記得看~~咬牙~~~O A O
蜂狂蝶亂(3P父子+生子)15章
更新時間: 07/15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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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章
這個chūn天,終究是不能安穩度過。
少年們離去後的十日,準備多年的戰爭終於爆發。
中原各國分裂是很早的事,算的上大國的也就朝天國,戌子國,宗連國,再加上先前衰敗而今又起色的陳國。
各大國也都從沒安穩過,心裏打著吞併小國吃掉大國的算盤,也不得時時防備著地方亂黨。整個中原前後幾十年都是亂做一團,倒是這貧瘠的大糙原,無暇顧及,而今,卻是一大威脅。
東君父輩皆是中原文人,其父二十于歲時,家中已無長輩,無心在嘈雜的中原過完一生,便獨自前往邊慌糙原,輾轉兩年時光來到遊牧部落,結識了當時的部落首領墨牙。其後一年與糙原一女子成親,生下一子。
東君東君,東君是名,無姓。名,是義父墨牙取的。墨牙一生無子無女,東君是為他生的,為了糙原生的。
晨蜂晨蝶,亦同東君。東升糙原,蜂蝶舞晨。
中原人,都以為這片糙原叫墨牙。其實如今墨牙只是糙原的一角落,相距很遠,那裏是墨牙出生和安息的地方。現在住在墨牙裏的主人,是墨牙的中原愛妻。
皇浦岩帶著東君離開糙原時,這裏還叫墨牙。離開後,墨牙便改名為東晨。待十年前東君回來後,少了墨牙,有了墨牙東晨。
皇浦岩,是從未將那糙原上的牧民放在眼裏的。二十年前初見東君時,還年輕,只曉玩樂,那糙原,碧糙連天,似詩qíng畫意,當然是將心上人擁在懷裏纏綿。只當那墨牙頂多是一塊放羊人多的地方。
十年前,東君逃了,本就是他放棄的,逃,便任他逃。
如今……
是他皇浦岩不瞭解以前的qíng人,還是不瞭解那些和善的牧民。
記憶裏,qíng人表面總是冰冷冷的,但面對自己時,那掩飾不了的溫柔總讓他陶醉。他似乎沒有什麼想要的,那時的他,只一心跟著自己回到中原,只真心的要和他過吧……
皇浦岩閉著眼眸有點疲憊的歎氣,回味的笑意從臉上散去。
如今兩相敵對的局面,也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他很清楚,東君……是最厭惡血腥的。
會讓他大動gān戈的人……
不會是自己 ……
“父皇,你又走神了!”略帶怒氣的少年嗓音陡然響在耳側,皇浦岩嚇一跳,láng狽回神。看著眼前少年的模樣,有點恍惚。
“父皇!”少年大喝。
皇浦岩歎氣,嚴肅道:“跟你說過,別太放肆。”
聞言,少年更加不滿,鼻子都能噴出氣來,湊近皇浦言面前,說道:“是父皇不對!你是不是又想那個誰誰誰呢?父皇你可要知道!他現在已經是老頭子了!我才一十八!我和他再像,你也不能拿我比,那對我太失禮了!”
皇浦岩忍不住翻白眼,瞥著穿一身醒目暗金色鎧甲的少年又得意又神氣的小臉,涼涼道:“你們哪里像啊,一點都不像,人家年輕時可比你俊俏多了,文才一流,xing格冷靜,皇都裏的姑娘哪個不愛慕他!”
少年一聽,倒是出奇冷靜。隨意的往桌上一趴,盯著皇浦岩的眼睛問:“父皇這麼讚美他,是不是真和他有什麼啊?我聽那些老太監說了一點,不太清楚。父皇年輕時可和他好過?我知道父皇你以前喜歡過一些男人。那有沒有這個人?他是不是和我母妃是親戚?不然我們怎麼這麼像?他叫什麼名字?”
隨著少年越來越多的問題,男人本來打趣的意思也慢慢收斂,臉色漸漸難看起來。
“他和你母妃家沒關係,長的像只是巧合。再有太監嚼舌跟,別怪父皇不客氣。他的名字倒是一定要告訴你的……你……馬上會見到他的……”
出了皇帝的寢宮,少年顯得格外亢奮,腳步飛快,握在手裏的長槍恨不得立刻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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