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根本不合银的胃口,抿了抿便不悦的放下,瞥了眼紧挨在旁边乖乖坐着等包子的傻瓜一眼,银开始闭目养神。
梳洗gān净,换了身象样打扮的傻瓜不说话的样子是没人认的出他就是昨晚闹事的肮脏乞丐的,所以银只要堵住他的嘴就好了,肚子不饿还是挺乖的。
大约眯了半盏茶的时间,银被频繁的推耸给打扰,没睁开眼睛也知道是谁gān的。
猛的张开冷眸,银极度不悦,对上傻瓜塞满包子的嘴脸,"gān什么--"
傻瓜嘴里塞的满满的说不出话,只是讨好的把盘里仅剩的两个包子宝贝的递到银面前,示意他接着。
"吃饱了?"银问。
傻瓜满足的一个劲点头,拿着包子的手往银手上伸。
银躲开,站起身子:"吃饱了就走吧,那东西你自己吃,我不饿,等下也不要说话"丢下银子,人已经离了傻瓜一段距离。傻瓜也不多想,高兴的把包子塞进了衣襟内,还不放心的拍了拍,才赶紧跑着追上银。
第 九 章
带着傻瓜,银在仙仙国人群密集的地方都扫了一遍,最后还是失望而归。
难道有什么地方弄错了?银望着甚蓝的天幕黯然叹气。如果仙仙国没有要找的人,那仙仙这块土地上也没很大的希望了。
希望最大的地方首先落空,银疲惫的闭上眼睛。
这已经是第几次了……
每次带着希望而来,又失望而归……
月圆了又落了,yīn晴圆缺也属难得,百年一次,实在稀罕。
近千年来,数十次的希翼和失落,已经让银身心疲惫了。
到底是执着的梦想还是背负的期望,经历了漫长的云荒,也只显得沧然而渺茫。
夜风中,黑发肆意飘扬,蓝眸却独显凄凉……
还能等多少个百年,看多久的月光。
绿竹会败,他亦如此--
千年前初来此地,而后兴建仙仙国,以"仙人"着称。正因为这里有他想要的,才会有仙仙国的存在,并且倾尽心力,让此地长圣而不衰。
可如今看这一切,也无非是旧梦一场,梦长千年--
傻瓜当然不懂银的怅然,不懂他为何叹气,不懂他为何面向月亮,不懂他为何长发黑了又白,更不懂他眼里的冷漠为何消失在月光,只剩哀伤……
"我困了"打着哈欠,傻瓜来到银的身边,泱泱的说道。
"困了就睡,别跟我说"
"哦"傻瓜应到,也不在意银的脸色,挨在银的脚边,随地而睡。
仙仙国的夏夜也并不多暖,夜深了还是会冷,银非常人,不需入睡。傻瓜大概是习惯了,没地方安身,走早哪里累了哪里就是chuáng,现在,亦是银在哪里,哪里就是安睡的地方。
银脱下身上的外袍,往傻瓜身上一丢,宽大的外袍便把傻瓜头部以下的身体给遮盖住了。
不喜欢喧闹的地方,白天是有正事要办,夜晚,银是极力避开人群的,即使是客栈的单人房也不想多待。
城外的一小山丘便成了两人每晚的立足点,可以chuī夜风,可以听流水,可以看月光。
翌日早晨,银又带着傻瓜来到同家酒馆,点了同样的ròu包子,小二还记得这两人,话特别少,也很奇怪,可给的银子却很多,小二更加欣喜。
学聪明了,小二也不多啰嗦,直接去拿ròu包子。
上了十个ròu包子,傻瓜吃了五个以后便开始坐不安稳,望着银想说话又不敢说,眼睛瞟一下银瞟一下隔壁桌上的粥和面,再瞟一下银瞟一下另一桌上的饺子和油饼,自己手上的ròu包子倒是不下嘴了,只顾着别人碗里的。
"把那些也每样都拿上来"银吩咐。
傻瓜笑嘻嘻的坐着摇晃起来,把面前的ròu包子都推到银面前,然后等着更多好吃的上来。
银还是对这些所谓的食物不敢兴趣,皱眉忍耐着各种各样的怪味道。
他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耐心天天陪着这个傻瓜,既然找不到想要的,就先把傻瓜给打发掉吧。
傻瓜其实很乖,很听话,不吵也不闹,更容易满足。知道要吃东西,要睡觉,也知道在没人的地方尿尿,可就是不知道洗澡,不知道gān净。
银又一次把傻瓜丢在河水里,由的他自己玩,玩久了身上的污垢自然冲掉了。
bī着傻瓜把衣服好好穿上,银来到一家成衣店。
随意一瞥,然后拿过一件男人穿的衣物放下银子就丢给傻瓜,命令他换上,身上的那件实在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还发出难以忍受的异味。
从头到脚的把傻瓜都弄gān净了,第一次,银选择了夜晚的客栈,要了一间房,住了下来。
睡在chuáng上,傻瓜还觉得新鲜,东翻西滚了半会才安静入睡。
窗边的黑发,在夜风里慢慢变白,直至消失不见。
此时同样安睡的仙仙国天子却浑身开始发冷,俨如梦魇已始……
待续……
第 十 章
"你是何人?为何会在本王的寝宫?"
仙仙国的年轻皇帝镇定的面对不知从何而入的诡异人影厉声质问,皇帝向来浅眠,寝宫外更有众多高手侍卫把守,可这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不算,还大胆的立在龙chuáng边沿……俯视天子--
年轻皇帝不容自己被如此蔑视,冷静的站了起来,与来人平视。
"你到底有何企图?"如果是刺客,皇帝知道,自己没有活命的机会,可这人到现在还没下手,一头黑发散乱的披着,遮住了脸和眼睛,只露出了单薄而发白的嘴唇,皇帝觉得自己被这个人完全小看了,就是那发白的嘴唇,竟然对着他的问话嘲讽的冷笑--
"你为何不说话?哼,看你这样子,难道是地府来的恶鬼"
来人还是不说话,可皇帝能感觉到那透过黑发传过来的冷冽寒光……
两人无言的对视着,大约一柱香快要烧完的时候,来人的嘴唇终于动了起来。
"借你样东西"如同那感受到的寒光一样,声音也让jīng神大大不佳的皇帝些微发抖,但还是qiáng忍着坚定的立着,眼神对视着。然后大张着眼睛看到那人修长苍白的左手在面前放大,越来越近,在皇帝受不住压力刚想后退的同时盖在了额头上方。
冰凉的触感让大汗淋淋的皇帝如梦初醒:"放肆--你…"
话未说完,就被刺骨的疼痛给堵住,年轻的皇帝可悲的连动也动不了,想叫都叫不出来,只能瞪着大大眼眸无助的看着那只作恶的手。
"不属于你的东西留着也没用"抽回抚在皇帝额上的手,摊开在几乎虚脱的皇帝眼前,掌心上出现红色透明的发光圆球体,像水做的红色琉璃珠。
拿到了想要的,来人转身yù走。
"那是什么?为何会在本王的……体内,你那话有何用意?"qiáng打起jīng神,皇帝依然气势非凡,刚才的短暂刻苦岂会放在眼里,此刻重要的是这个突然出现的人,不,根本不像人……那感觉,那话,那红色的珠子……到底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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