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铁锤当即把眼睛瞪起来了,“臭小子,没大没小的,咋跟你二哥说话呢,你也要学他们胳膊肘往外拐是不是?”
梁守林哪里是他的对手,支吾着不吭声了。
梁铁锤胆子更大了,“赶紧的把那jī崽儿给我拿过来。”养不大他摔死了烧吃。
“娘不让养,你别拿了。”梁守林劝道。
梁田田至始至终没吭声,就那么看着,她倒要看看着梁铁锤要弄什么幺蛾子。
“娘不让养jī不假,可也没说不让养野jī啊,你赶紧给我拿过来。”梁铁锤就要去够。不过梁守林自小练武,从小身体底子好,他要是纯心护着还真就没让他拿着。
梁铁锤气的没法,就问梁田田,“咋地,几只jī崽儿你也舍不得给你二叔是不是?白养活你们一家了,白眼láng。”
“差不多就行了啊!”陈家三婶实在看不下去了,“你不愿意坐车就给我下去。”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梁铁锤还真有点儿怕她,闻言就道:“呵呵,三嫂,我就跟田田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偷偷的瞪了一眼梁田田,心道:死丫头,让你得瑟,早晚让你哭都哭不出来。
一路上因为有梁铁锤的加入,车上的气氛不是很好。到了村头的时候梁守林送梁田田下车,梁铁锤也下车了。
“你gān啥去啊?”陈家三婶怕他去找梁田田的麻烦。忙问道。
“啊,蔡包子不是被打了吗,我去看看他。”梁铁锤笑眯眯的道。
“蔡包子被谁打了?”梁守林就是一愣。他和蔡包子差不多年纪,从小还在一起玩过,一听他被人打了,就合计着要不要去看看。
梁铁锤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梁田田,又看了看陈家三叔两口子,说起来那蔡包子被打还是这两家联手gān的。啧啧,厉害啊,士别三日当啥玩意瞅来着。这死丫头。没想到跟里正关系那么好。看来得防着点儿了。
“你问问你那好侄女不就啥都知道了。”梁铁锤yīn阳怪气的,突然又看了一眼陈家三婶,“你说是吧三嫂。”说完哈哈大笑的走了。
真不知道谁给他的自信。
梁田田眯着眼睛,直觉告诉她。今天的梁铁锤不对劲,很不对劲。
俗话说,事出无常必有妖,看来真的小心点儿了。
陈家三婶气的脸色铁青,“他爹,你咋不拿鞭子给我抽他。”这个混蛋,当他听不出来他那说啥咋地。真真是气死人了,谁给他的胆子说那话。
陈家三叔苦笑道:“人家也没说啥。”不过就是口气不对,哪能上去就揍呢。
“到底咋回事儿啊?”梁守林更诧异了。他很少有这么执着的时候。实在是担心田田和二哥他们再有啥事儿。
梁田田简单的把和蔡包子的事儿说了,“他差点儿淹死球球,我们去里正爷爷那告状了,蔡包子被打了。”
“啥?”梁守林吓了一跳,“那球球咋样了?”
“没事儿。多亏了小三子,不然可就说不好了。”梁田田想到那天,真是越想越怕。
“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梁守林也是一阵后怕。
“田田你们没事儿别到处走,这梁铁锤我瞅着怪里怪气的。”都说女人的直觉是准的,这陈家三婶也看出了不对劲。
梁田田点点头,“我知道了,一定看好球球。”
“嗯,那行,田田,下晌你三叔赶车来,到时候一起去凌家村。”陈家三婶又嘱咐一句。
梁田田点点头,和梁守林回了家。这心头总像是有一团yīn影似的,让她不安。
“姐,你回来了。”球球在院子里正喂jī呢,一听大门响就跑过来。
“你咋回家了?不是在jú花婶子家吗?”这臭小子,难道是一个人跑回来的?
“我和小花姐姐回来喂jī,元宝也饿了。小花姐姐在做饭呢,姐,咱们一起吃。”梁守林拎着东西进院,球球高兴的叫了一声,“三叔。”
“球球你没事儿吧?”梁守林还记得球球被推到大泡子里的事儿,就着急的问。
“啥?”球球愣了。
“没事儿,看姐姐今天买了好多小jī崽儿,还有野jī崽儿呢,哦,这个是一只小láng,以后跟元宝作伴。”梁田田放下怀里的小láng,“乖乖的在院子里,不许乱跑。”
还别说,小láng很听话,居然真的趴在地上不动了。
“姐,这是láng啊?”球球躲到梁田田身后小心翼翼的道:“就是咬三叔的那láng?”
梁守林被侄子提到糗事,一脸尴尬。
梁田田捏捏他的小鼻子,“不许没大没小的,这是那只老láng的孩子,被三叔抱来了,你乖乖的别去招惹它,小心它咬你。”
“不怕,我有元宝。”小家伙挺着胸脯道。
“田田你回来了,三叔来了。”小花从屋里迎出来,“球球说要回来给小jī喂食我们就回来了,正好洗洗手饭马上就好了。”
“小花姐姐,看我姐又抱回来一只小láng。”球球不忘显摆,“姐,小láng叫啥?”
梁田田看着脚下围前围后的元宝,“叫铜钱好了。”元宝有了,铜钱有了,下次再搞个银子就齐了。
☆、175密谋【第一更】
下午梁田田、梁守林坐着陈家三叔的马车去了凌家村,小花依旧帮忙在家带球球。
一打听说谁家卖木头,凌家村的人都知道。
凌虎半路碰上梁田田,一问之下知道她是来买木头的,忙亲自带人去了那家。
“四叔,四叔在家没?”来到一个高大的院墙人家,凌虎啪啪的拍大门。
“啥事儿啊?”不久一个老头迎了出来。
“四叔,有个亲戚来你家买木头。”凌虎笑眯眯的。这个凌家村大多数人都姓凌,即使不姓凌的也是沾亲带故的。
“亲戚啊,那进来吧。”老头脸上没啥表qíng,一身粗布衣衫也看不出身份。
梁田田跟着大家伙进了院子,入目的就是堆在各处的粗细不同的木头。“自己挑吧,想要啥样的。”老头也不废话,直接道。
梁田田看了那种不过比拇指粗一些的,长短也合适,看着能有上千根。还别说,这木头处理的都挺好的,分门别类的,这一眼就能知道自己挑的是啥样的。
“就要这个吧。”左右搭架也用不着那太粗的,拿着都费劲。
“你是gān啥用?”老头一看竟然是梁田田这小丫头说了算,还愣了一下。
“搭架,huáng瓜架和豆角架。”梁田田忙道。
老头点点头,“那这个就够用,不过也弄几个粗点儿的支撑着。省的来大风给chuī倒了,那边有粗的木头,都够用。你到时候每五颗选一个粗的也就差不度了。”老人显然是这方面的行家。
“老人家说的有道理,田田你就听他的吧。”陈家三叔低声道。
梁田田忙点头。“嗯,谢谢大爷了。”
“不用谢,你们来我家买东西,那粗的也贵,我也是赚了的。”这老头似乎还不领qíng。不过看他那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梁田田觉得还挺好的。
就是不知道这老头酱紫做生意,他的家人知道吗?
吓!
真是闲cao心。
梁田田算了一下。细的那种选了一百根,粗的就选了二十根。
凌虎忙道:“四叔,这可是亲戚,你可得给算便宜点儿。”
“你小子又啥亲戚?”老头难得还挑挑眉。
“不是我的亲戚。这个女娃,你看到了吧,她是小旭未过门的媳妇。”凌虎忙指着梁田田。
梁田田恶寒,买个东西,至于吗。
“小旭的媳妇?老lángdòng的那个?”老头还挺了解行qíng的。当即很认真的看了梁田田一眼,“长的倒是挺jīng明的。”
梁田田大汗,这jīng明不jīng明感qíng是从长相上看的,长知识了。
“小旭的媳妇,那就便宜点儿。给五十文钱得了。”老头大手一挥。
五十文钱真心便宜,梁田田忙道谢。“谢谢四叔。”她也从善如流。
“没啥,下次再买木头自己过来就成了,别用这小子,我看到他就来气。”老头难得多说了两句。
“哎呀四叔,你这么说我会伤心的。”
“滚蛋!”
那边叔侄两个说笑话,陈家三叔和梁守林忙着装车。谁也没想到这木头这么便宜,弄得陈家三叔都想买点儿,不过一想到自己那园子暂时还是公用的,就打消了念头。
出了四叔的院子,凌虎就笑道:“四叔这人跟别人不一样,家里特有钱,他可好,一个人就守着一堆木头过日子,四叔家的儿子在镇上做买卖,要给他送几个下人过来老人还不让,接他过去也不去,就愿意没事儿上山砍木头,看到院子里那些木头了吧,都是四叔一个人砍的,四叔都五十岁了,身体可好了,一般小伙子都比不过他。”
有钱不花?典型的葛朗台吗。不过老人要的价钱还不高,倒也不是那抠门的。也不知道老人这样图意个啥,真是闹不懂。
告别了凌虎,梁田田他们一行回了老lángdòng。
“这木头都买来了,gān脆把这架也搭上吧。”陈家三叔正好今儿没啥事儿,就道。他们家的地也忙完了,就等着出苗铲地了,所以这还有几天清闲。
“那就太麻烦三叔了。”梁田田忙道谢,这个她自己还真不知道怎么弄。
“成,我先把马车送家去,你找点儿旧衣服拆了,整点儿布条待会儿绑架子。”陈家三叔就嘱咐了一句。
梁田田答应一声,忙进屋忙活。
家里日子紧吧,这旧衣服也没两件,梁田田还是翻了两套梁满囤他们打着补丁的衣裳,刚要拆,一看这衣裳上细密的针脚她就犹豫了。也许这是那个娘留给孩子们不多的回忆……梁田田gān脆收起这些旧衣裳,找到当初买的那一大包碎布头开始剪布条。
“田田,这好布你也剪啊。”小花进屋就看到她剪布条,一看那布还是个绸子的,挺大一块,这也太糟蹋东西了。
“没办法,家里没啥旧衣裳,爹娘的不能动,大哥他们的也是娘fèng的,留个念想吧。”梁田田叹气,这家还是底子太薄了,啥都没有。
“还是我回家找两件旧衣裳吧,你别剪这个了。”小花一听就知道她的心思,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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