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还是无聊,跟着跟着梁田田就愈发的好奇了。
终于,到了吴王氏家。梁王氏小心翼翼的看看有没有人。这才推开院门小心的挪了进去,根本就没招呼人。相反还躲到了一个背影处。
庄户人家晚上一般也不锁门啥的,都一个屯子里住着,很少有外人来,本屯子里的人也没啥坏人。
吴家没养狗,梁王氏就钻了这个空子。
吴家竟然没睡觉,东屋里还亮着灯。
梁田田愈发好奇了,难道是有啥事儿?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下意识的想到了梁铁锤,那家伙和吴山花没少往山上跑,难道是事qíng败露了?
可看梁王氏那副跃跃yù试的模样,又不像。
终于,梁王氏看院子里没动静,就偷偷的摸到了窗户底下。
梁田田也好奇,gān脆就进了屋。反正空间ròu眼看不到,她就大大方方的看热闹。
吴家三口人都在炕上坐着,屋里的气氛有点儿怪异。
吴家男主人吴棒槌坐着炕边,紧紧抱着头,像是有啥为难的事儿。吴王氏靠着墙坐在炕头,怒气冲冲的盯着炕梢的吴山花,恨不得把她吃了,一点儿都没有往日的慈爱。
再看吴山花呢,一脸的惨败,双眼毫无焦距的看着前方,整个人似乎都傻掉了。
怪不得白天的事儿没看到他们家人呢,感qíng这是家里有事儿啊。梁田田歪着脖子看热闹,这是闹的哪一出啊?
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人说话,就显得有点儿沉闷。
突然吴王氏喊了一嗓子,“你还不承认是不是?”那声音大的,吓了梁田田一跳。
尼玛,用不用这么大声啊,跟打雷似的。
吴山花似乎也收回了焦距,微微垂着头不吭声。
吴王氏气急,“咋地,你有脸做还没脸承认是不是?”
吴山花紧紧抿着嘴,眼泪在眼圈里打转,一句话都没说。
“你以为你不说话就没事儿了是不是?啊?你自己做那事儿,都给我们丢人,早知道你是这个德行,你当初生下来的时候就该把你掐死,也免得我们老了老了你让我们丢人。”吴王氏越骂越顺口,那啥难听的话就都出来了,“你咋那么不要脸呢?你这种事儿也做得出来啊你,你咋不想想我和你爹呢,你现在还有脸哭,我和你爹的老脸都让你给丢光了。”
“娘……”吴山花哭着叫了一声。吴王氏平日里宠着她,护着她,家里有啥好的都给她。虽然是庄户人家的姑娘,可从小到大地里的活一下子都没伸过手,别说gān活了,就是捡柴禾、挖野菜这种庄户人家孩子都做过的事儿,吴山花都没做过一点儿。
吴家也算是老来得女,对这个姑娘可真是心疼的跟眼珠子一样,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
当然,吴家也是打着主意要把这个姑娘“待价而沽”。
这姑娘也争气,长的模样俊俏,这眼瞅着就要嫁到大户人家享福去了,却不想临了闹出这种事儿。
☆、230梁田田的yīn人拳【 龙之莫视和氏璧加更】
这个闺女可是倾注了吴家太多的心血。
吴王氏是越想越生气,“你还有脸叫我娘?我可没有你这丢人的闺女,你咋不替那好人死了呢。”
吴山花捂着脸呜呜的哭,她从来没有想到,一向疼着她的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哭,哭,哭,你还有脸哭?”吴王氏被哭的心烦,大声骂道:“你自己做出那种不要脸的事儿,害的我和你爹丢人也就算了,下个月就要成亲了,你说,到时候咋整?那肖家知道你有了身孕,还不得把咱们全家都戳磨死了,你还有脸哭呢,我要是你死了gān净。”
“行了!”一直没说话的吴棒槌吼了一嗓子,声音嘶哑。
吴王氏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没说出啥来。虽然自家男人平时老实巴jiāo的不爱说话,但绝对是个厉害的,她还是不要惹毛他的好。
梁田田在空间里小嘴张的老大,好半天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
qiáng,qiáng,真是qiáng啊!
未婚先孕,啧啧,这种事儿放在开放的现代社会都是让人诟病的,还别说这种封建的古代了。这吴山花,她果然没看错啊,是个“引领风骚”的人啊。
梁田田冷笑,早在梁铁锤和吴山花勾搭的时候她就知道迟早要出事儿。果不其然,现在看看他们这两家好姐们会不会反目成仇吧。
不是还要算计他们兄妹吗。现在看看你们咋处理这事儿。
梁田田乐颠颠的看热闹,也忘了要去吓唬刘田氏母子的事儿。
“你吼我gān啥玩意?”好半天吴王氏又憋不住了,“你看看她这样,现在咋整吧。”吴王氏把问题推给了自家男人。
吴棒槌也头疼。看了一眼哭的梨花带雨的闺女,痛苦的道:“花儿啊,那事儿……是真的?”当爹的来问这种事儿,总是让人难以启齿的。
吴山花顿了顿。知道纸里包不住火,轻轻点了点头。
“你呀,你呀……”一瞬间,吴棒槌老泪众横。最后的一点儿念想破灭了,一想到肖家的报复他也哭了,“花儿啊,你让爹娘咋活啊,你可是跟肖家订了亲的,人家那样的人家。你做出这种事儿。是要被浸猪笼的……”
等等……
肖家?
梁田田愕然的张大小嘴。怪不得觉得哪里不对劲呢。
肖家,是了,就是肖八斤那个肖家。感qíng吴山花定亲的那个地主就是肖八斤。
梁田田想到肖八斤走路还颤颤巍巍的拄着个拐棍。突然有点儿理解吴山花了。这嫁过去跟守活寡似的,也别怪人家闺女想不开……要怪啊。这事儿还得怪吴家夫妻,谁让被银子晃花了眼睛呢。
一听要被浸猪笼,吴山花都吓傻了。也不哭了,只是呆呆的看着前方。
“现在知道怕了,晚了!”吴王氏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吴山花猛的扑过去,“娘啊,你可得救救我啊,我还不想死啊,我今年才满十五岁啊,娘啊,闺女还不想死啊,你救救我,救救我吧……”吴山花抱着吴王氏大哭。
吴王氏推了她一把没推开,就拍打着她后背骂道:“现在知道怕了,早你快活的时候寻思啥了?”一巴掌接着一巴掌的,打的啪啪响。
从小到大,这还是吴山花第一次名义上的挨打呢。吴山花不敢反抗,一把抱住老爹,“爹啊,你救救闺女吧,闺女还不想死啊。我要是死了,谁给爹娘养老送终啊。”
“你这样的闺女,我们宁可不要。”吴王氏说着气话,眼泪也不争气的落下了。
吴棒槌毕竟是男人,很快就擦gān了眼泪。
“花儿啊,你给爹娘说,那个混账小子到底是谁?”吴棒槌恨的牙根直痒痒,恨不得杀了那小子。敢祸害他闺女,这不是捅他心窝子吗。
吴山花看着老爹那副恨不得杀人的模样,吓得直往后缩。目光躲闪就是不吭声。直到吴棒槌气的抓住她问第二遍的时候,她才嗫嚅着道:“我……我不能……”她不能说啊,要是说了,铁锤哥还不得被爹打死了。
“你说是谁?”吴王氏也过来问。
“我……我……”吴山花吞吞吐吐的。
“你说,到底是哪个孽畜,看我不活劈了他。”吴棒槌恶狠狠的道。
吴山花吓得一个激灵,下意识的道:“我……我不……不知道。”吞吞吐吐的。
“不知道?”这种鬼话也就骗骗那些没见识的孩子罢了,吴家夫妇哪里肯相信。
吴王氏眼看这个时候了闺女还护着那个搞大她肚子的混蛋,当即骂道:“你袒护他能袒护出个啥好来?他是能娶你还是能给你的孩子一个名分?现在受罪的是你自己,还有你的爹娘,可你想想,他人在哪呢?人家说不定在哪个女人的肚皮上快活呢,你可好,傻乎乎的还护着人家,你觉得你这样就是贞洁烈妇了咋地?我告诉你,你啥也不是,要是让人知道你没成亲就怀了孩子,你就等着被人叫做烂货吧,到时候你爹还有你娘我都跟着抬不起头来,你肚子里那个野种,生下来就是个野种,能被人戳脊梁骨戳死,你自己想想,你还护着那混蛋啥用?”
“别说了。”吴山花知道娘说的对,抱着头呜呜痛哭。
梁田田觉得吴山花挺可怜的,这也是一个被骗的失足少女吧。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梁铁锤也没qiáng迫她,他们两个你qíng我愿的,这事儿也算是两qíng相悦吧。
人家常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梁田田愈发觉得这话有道理了。
房间里吴家两口子还在bī问那个搞大吴山花肚子的人,外面梁王氏挥舞着双手不停的赶着蚊子,心里却乐开花了。
好吗,不嫁给我儿子,到底还是被人搞大肚子了吧。
真是活该啊!
唉,让你显摆,没事儿就显摆自己闺女嫁得好如何如何的,还看不起我生了两个儿子的,我呸呀,我儿子能去搞大别人肚子,可你闺女只能等着被人搞……梁王氏越想越是开心,别看她平日里跟吴王氏jiāo好,其实背地里也存着比试的心思呢。
以前吴王氏动不动就拿吴山花的亲事说事儿,看这以后她还说啥。
一个蚊子围着梁王氏嗡嗡的叫,梁王氏赶了几次都没敢走,下意识的拍了一巴掌,结果……
“谁在外面呢?”吴王氏气的脸色铁青,居然还有人偷听,“是哪个臭不要脸的,给我站出来。”
吴棒槌也气坏了,这种家丑怎么能让人知道呢?
吴山花更是吓惨了,糟了糟了,被人知道了,她会不会被人浸猪笼?
天啊,她不要死啊,她还这么年轻,她还没嫁人呢,她还要过锦衣玉食的生活……吴山花傻眼了,直勾勾的看着门口。
糟了,被人发现了。
梁王氏爬起来就要跑,她动作飞快,可一点儿都不像是五十多岁的人。
梁田田冷笑一声,如果今天她不在场,还真让梁王氏得逞了呢。
不过遇到自己是她的倒霉。
梁田田控制着空间飘出去,飞到梁王氏跟前,伸出小手一拳头砸过去。
梁王氏只觉得眼前一黑,什么东西砸在鼻子上,又酸又疼的。“哎呀妈呀,可打死我了,谁,谁呀?”梁王氏气的大骂。
“谁敢跑我们家偷听,我活劈了她。”吴棒槌提着斧子追出来,吓得梁王氏也顾不上喊疼了,忙招呼道:“妹夫,是我啊。”平日里她跟吴王氏称呼亲昵,这一声妹夫也不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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