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那是什么眼神?让人看了就不舒服。
梁铁锤qiáng压心头的怒火,今儿好不容易抽空回家一趟。可不是跟几个小崽子吵架的。他突然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
“你,过来。”梁铁锤指了一个黑衣大汉,颐指气使的,那口气,不知道的真以为他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少爷”呢。
黑衣大汉眉头微不可查的一皱,一个玩物,还真把自己当主子了。不过谁让虎哥喜欢呢,他们也不敢放肆,当即牵马过来,恭敬的道:“梁公子有什么吩咐?”
这一声“梁公子”让梁铁锤很受用。举起手大大咧咧的道:“给我一窜银钱。”虎哥并没有给他钱。却允许他花销,只不过要跟身边的人要而已。这让梁铁锤有点儿小小的不满,却也不敢反抗。谁让虎哥折磨起人来简直不是人呢。
“梁公子,虎哥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张口就要一窜银钱,大汉低声提醒了一句。这一趟出来已经买了不少东西了。如果没有个止境,回头他们也不好jiāo代。
梁铁锤面上不悦,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就低声道:“那先拿一把银钱。”这样总没事儿了吧。
一把银钱不过几十上百文的,大汉也就是看不惯梁铁锤的做法,不然就是一窜铜钱又能怎样,总共不过一两银子。
不过大汉心气不顺。就真的给了他一把。
梁铁锤qiáng压火气,冷笑的看了一眼梁家大门的方向,哗啦一声撒出一把银钱,“喏,这是二叔赏给你们的,拿去买两件好衣裳。别丢我的人。”说着摆手示意,让马车就走。早领教过这几个死崽子的厉害,他可不想跟他们吵架,回头传入虎哥耳朵里还是个麻烦。
“你……”梁满囤脾气最大,当即就要发火。被梁满仓一手扯了回来。
梁满囤气的跺脚,“大哥,不带他这么欺负人的,你放开我,看我不打他一个满脸花。”居然还涂粉,臭不要脸的。
打?能打得过吗?
梁满仓很无语的瞪了他一眼,“还不长记xing是不是?”上次挨打的教训这是还没够怎么的?好不容易那肖家不来闹腾了,自家难道还要自己找麻烦?
梁满囤气的直哼哼,却也知道自己没理。
看着远走的马车,梁满仓淡淡的道:“跟这种人计较什么,没得掉了身价。”一脸小大人似的沉稳。
梁田田实在忍不住,“噗嗤”一笑。
“小妹,你也笑话我是不是?”梁满囤急了。
“没有没有。”梁田田忙摆手,“哪能啊,我怎么能笑话二哥呢。我就是想那梁铁锤,明明是个男人,涂脂抹粉的,还戴花,好搞笑。”实际上是脑补了一下那货做人家外室的苦bī场景,当然,这话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说出口的。【腐女的人生乐趣,旁人是无法理解的。】
她这么一说,梁满囤也释怀了,笑道:“就是个逗比,是不该跟他一般见识。”这是想开了。
梁满仓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远去的马车,想到私塾里那些学长们偶尔提起的事儿,一脸的鄙夷。“好了,咱们别提他了,以后离那人远点儿。”免得影响了他们兄妹。
外面的人群早就散了,球球拉着金宝过来,突然“咦”了一声,“谁丢的钱?”好多个。
“这是二叔给咱们的。”梁田田笑眯眯的弯腰捡钱。
☆、274天上掉馅饼【为茗儿盟主++】
梁满囤气的一把拉住她,“小妹,咱们不要他的钱。”
有钱不捡,傻啊?
梁田田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这哪个银钱上面写了他名字?”
梁满囤:“……”可是,确实是梁铁锤那家伙扔的啊。
“哈哈,姐,你看我捡到好多。”球球撅着小屁股捡钱,眉开眼笑的。
梁满仓和金宝也加入了。
梁田田笑眯眯的道:“有钱不捡才是傻子呢。”真希望那个逗比每次路过都当散财童子。哈,希望他得宠的日子不要太短才好。
梁铁锤的事儿没有影响梁家兄妹,梁满仓兄弟拿着那份“红案”去研究,第一名无疑就是凌旭了,顺着往下找,在十二名的位置找到了韩恩举。
“韩大哥也好厉害啊,考了十二名。”梁满仓感叹道:“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能下场。”他们年纪还太小,即使先生夸他读得好,明年下场也是有很大风险的。
“大哥你别灰心,你看韩大哥还要做大夫分心呢,这都考了十二名,我相信你和二哥,将来肯定能考的更好。”梁田田怕他们有压力,忙劝道:“再说凌旭大哥和韩大哥都是从小就启蒙了,你们读书晚,咱们家也不着急,慢慢来。”
梁满仓轻声道:“道理我知道。”可是……他们兄妹有那么多的时间等吗?每每一想到那些欺负他们的人。梁满仓就恨不得快点儿长大。
球球拉着金宝靠过来,奶声奶气的道:“哥、姐,等球球长大了考状元回来,比凌旭大哥还厉害。”
“嗯。我就等着我弟弟考状元了。”梁满囤被逗的哈哈大笑,一把抱起小家伙,扔得老高。
“唉,满囤你小心点儿。”梁满仓吓了一跳。
“二哥再高点儿。”球球大笑,哪里有一点儿害怕的样子。
梁满仓一拍额头,无语了。
梁田田抱过金宝,很认真道:“金宝乖,别学他们疯玩,那样太危险了。走,田田姐带你去抓蝴蝶。”
金宝羡慕的看了一眼疯笑的球球。乖巧的跟梁田田去了后院。
梁满仓看着手里的红案,突然道:“糟了,忘记让凌虎大哥把这个给凌伯父送去了。”人家儿子的成绩,他们拿着算怎么回事儿啊。
“没事儿,明儿私塾不就上课了吗。咱们给带过去呗。”梁满囤并不是很在意。“不过凌旭大哥接下来好像还得去考试吧,这个时间可有点儿紧,不知道他能不能回来。”
秀才考试一共分了四场,童生试、县试、府试、院试。只有通过了院试才算是考上了秀才。凌旭如今刚刚通过了县试,考了第一名,是县案首。接下来还有府试和院试要参加。院试是三年两考,好在这两个考试今年都有。如果顺利凌旭今年就能取得秀才功名。
十二岁的秀才啊,别说是在灵山县,就算是在辽东府都是一件轰动的事儿。不知道为什么,梁家兄妹没人觉得突兀,都觉得凌旭就是能考中。
“放心吧,凌旭大哥是个有数的。咋地考试都不能错过吧。”梁满仓这么说着,其实心里并没有底。
这个时代通讯不方便,也不知道凌旭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
天还早,梁田田就开始准备晚饭了。
征求了大家伙的同意,晚上烙饼准备烙白面饼。再做一个西红柿牛ròu汤、红烧豆腐,再有一个凉拌土豆丝、一个拍huáng瓜。也算是一顿丰盛的晚餐了。
晚上韩恩举要过来给金宝扎针,梁田田自然就要多准备一些。
牛ròu是老牛ròu,梁田田特意切了小薄片,又用刀背敲了敲,就是怕不熟。大牛骨头也扔到锅里一起煮汤,西红柿牛ròu老早就在西屋的锅里炖上了。
红烧豆腐倒是不着急,梁田田准备等烙饼后再弄。
即使是白面饼,梁田田也花了心思,摘了不少新鲜的小葱,剁碎了和面,也就是葱花饼了。又在擀面饼的时候加了一点儿豆油,这样饼能分层,不至于太死板。
并没有因为梁田田是女孩就她一个人gān活,五个孩子一起动手,烧火的烧火,送柴禾的送柴禾,再加上两个时不时偷偷捏一块面疙瘩玩耍的,梁家这顿晚饭其乐融融。
东西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做好了,这会儿院门却响了。
梁满仓过去开门,一看竟然是许久不见的三叔梁守林,忙把人让进来。
梁守林是个藏不住心事儿的人,愁眉苦脸的,进院也不说话,板着脸也不知道跟谁赌气呢。
梁田田迎出来,“三叔,这好多天没看到你了,是又进山打猎了咋地?看你都瘦了。”说起来梁守林今年也不过十四岁,还是个半大孩子,虽然是叔叔辈的,可梁田田也把他当个大孩子,一看他这副模样就知道有事儿。“咋地了?是有啥事儿咋地?”
梁守林看了她一眼,嘟囔道:“二哥回来了,带回来两个人,说话都不让多说,啥都管着。吴家山花姐过来看娘,都被他们拎着给扔出去了,田田你说,哪有这样的人,这不是让我们家把村里人得罪光了吗。”
感qíng是为这事儿生气。
等等……
梁田田努力捋顺这些信息。
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两个黑衣人算是监视梁铁锤这个“外室”的,这是回家省亲的架势啊。想到之前梁铁锤的嚣张,梁田田真是无语了,果然,二笔青年欢乐多,这个二货,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他好。
不过吴山花……不是正跟梁王氏算计怎么嫁到肖家吗。这怎么又跑去梁铁锤那了,是不死心还是咋地?
“吴山花过去gān啥了?”梁田田心中八卦之火熊熊燃烧,就忍不住道。
“这不是吴家婶子和吴大叔都病着吗,山花姐过来找娘帮忙。说是她自己身子不舒坦,正好看到二哥回来。你也知道,他们一起长大的,话多些,就被二哥带来的人不喜了,拎着胳膊就给扔了出去,就把人摔在了大门口,山花姐当时脸都吓白了。”梁守林明显有气,“田田你说,哪有这样的人。我让二哥管管他们,二哥还说我小孩子不让我管闲事儿。”
如果不是娘拉着,梁守林都想上去揍那两个家伙一顿。当然,打不打的过就不好说了。
梁田田一听摔的脸都白了,下意识道:“那孩子没事儿吧?”以前看宫廷剧。那些女人一个屁蹲都能把孩子摔掉,这被扔了一下,还不得那啥啊。
咦,好吓人。
“啥孩子?”梁守林傻乎乎的问。
梁田田:“……”好像说漏嘴了。
“那啥,我是说,其实……那个,吴山花也是个半大孩子。那些人对待孩子也太不客气了。”越说越顺嘴,让梁守林挑不出理来。“三叔,二叔就没拦着?”吴山花肚子里怀的可是梁铁锤的孩子啊,虎毒不食子,这货不会连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吧。
“二哥什么都没说。”提到这事儿梁守林垂头,他也觉得二哥做的不对。不管咋说大家伙都一个屯子住着。二哥让他“手下”的人这么对待村里人,回头会让大家伙戳脊梁骨的。却根本不知道,梁铁锤也无法控制这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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