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就是爹的活宝。”梁守山被她逗的哭笑不得的。
梁田田抱着他的脖子撒娇,“这能怪谁啊,谁让爹你这个钻石王老五老被人惦记呢。”
“什么钻石,还王老五?怎么还给爹改姓了?”梁守山点点她的鼻子,“你这丫头啊,把她赶走就算了,怎么还说了那么多有的没的。”自家这闺女,也太早熟了。
“怎么的?爹你是觉得我做的过分了?你是向着谁的啊?”梁田田假意嗔怒,撅着小嘴。
“爹当然是向着你的,你这个小醋坛子,以后嫁人了可怎么得了。”梁守山抱着闺女进屋,屋里球球和虎子在写大字,抬头看看他们,低头继续写。
“那个女人一看就没按好心,我gān嘛不赶走她?”梁田田没好气道:“真以为咱们家好欺负啊,谁都想过来占便宜。她一个小寡妇,没事儿过来,还那样抓着爹,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怎么了呢。”梁田田看他一眼,“爹,不是我说你啊,凭爹的身手想要挣脱开还不容易,你那么做让人误会了咋办?”
梁守山苦笑,“丫头,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爹是不会看上她的。”这丫头,别看人小,心思可不少。
梁田田莫名的松了口气。
“陈爷爷都没解决的问题,她想为难咱们家,不管咋地都不是好事儿,我可不想看到她。”梁田田赌气道。
“好,我闺女不想看到她,下次爹看到她也躲的远远的。”梁守山拍拍她,“你大哥、二哥快回来了,爹去摘个西瓜,我闺女这么大的火气,得败败火。”
“爹……”梁田田不依不饶的叫了一声。
梁守山好笑的捏捏她的脸蛋,“你这丫头啊。”真是拿这孩子没办法。
梁田田得意的翘起嘴角,球球凑过来,“姐姐你撒娇呢。”说完捂着小嘴嘿嘿直笑。
“才没有。”梁田田有点儿脸红。
虎子大声道:“有,我都看到了。”一本正经的。
梁田田气道:“你们两个小混蛋,我平时白疼你们了。”作势yù打。
“哎呦,姐姐别打,球球也心疼姐姐。”球球抱住他的腰。
虎子跳到地上冲她做鬼脸,嘿嘿直笑,“打不着打不着……”
姐弟几个闹成一团,梁守山把西瓜抱到屋里,先放在炕边。“吃了饭再吃。”两个正要流口水的家伙撅着小嘴可怜巴巴的。
梁田田失笑,“好了,吃了饭就吃了,别着急了。”要她说这都晚饭了,就不该吃西瓜,不然两个臭小子保不齐就尿炕了。
大门响了,球球跳到地上,趿拉上鞋往出跑。
“大哥、二哥回来了,我去开门。”小家伙兴致勃勃的。
哥哥们回来就吃饭,吃完饭就可以吃西瓜了,小家伙美滋滋的。
艰难的推开大门,待看到外面的人,球球愣住了。
☆、456乡亲
“陈爷爷,你咋来了?”球球努力挤出去,奇怪道:“咦,你脸色不好看,这是咋了?”
看到球球,陈冲qiáng压下不快,夸赞道:“球球这么聪明啊,还知道看人脸色了。”
“二哥教我的。”球球牵着陈冲的手,“陈爷爷你咋了,怎么不高兴呢?”两人进了院子。
梁守山一看到是陈冲过来了,忙把人让到屋里。
“叔,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是有啥事儿咋地?”梁守山把西瓜切了,给陈冲拿了一块大的。
陈冲都接过了西瓜,这可是稀罕东西,跟银子一个价钱。可一想到这糟心的事儿,就又把西瓜放下了。
“我听说伍家媳妇上你们家来了?”陈冲突然道。
梁守山看了闺女一眼,“是啊,是过来了,不过我让田田跟她说的话。叔你也知道,我一个男人,跟她说话不方便,家里没个女人,就让田田跟她说了。”
“啥?你让田田跟她说的?”陈冲那口怒气莫名其妙就泄了。还以为这梁守山本事大了,想要抢他的里正位置呢,结果人家根本没那心思。
“是啊陈爷爷,我跟伍家嫂子说的。”梁田田笑眯眯的凑过来,天真的道:“伍家嫂子哭哭啼啼的,说啥为了孩子,还要嫁人啥的,我也不懂。”
陈冲好奇道:“那你是咋做的?”
“我告诉她去找陈爷爷啊,陈爷爷是里正,我们家有事儿都得找里正呢,伍家嫂子就是傻,这事儿都不知道。”小姑娘粉雕玉琢的,说出的话更别提多招人稀罕了。
陈冲高兴的直咧嘴。“田田说的是,你这丫头就是脑袋好使。”梁家果然没有惦记他里正的位置,陈冲莫名的松了口气。其实说起来。他倒不是多在乎这个位置,只是这位置一直以来都是他们陈家的。纵然他不想当里正,可是老lángdòng这地方,他也不想让外姓人家成为里正。
梁田田笑眯眯的,“陈爷爷,那伍家嫂子到底是咋回事儿啊?她说她兄嫂惦记他们家的财产,还说让她嫁人,听着怪可怜的。”
陈冲叹了口气,“这能怪得了谁。谁让她有事儿不想着找村里人帮忙,想找自己娘家人,结果她兄嫂看他们家的田地眼红就想霸占了,听说她那嫂子给她说了一门亲事,对方是个鳏夫,都四十多岁了,孩子都比她年纪大,这不是作孽吗。”
原来是这样。
“那陈爷爷不帮帮她吗?”有些话自家爹不好问,梁田田仗着年纪小就问了。
“不是不帮忙,人家兄嫂打着照顾妹子的幌子。说起来人家毕竟是一家人,这事儿没法管。”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
“可怜了他们家那孩子,才三岁吧。”梁田田也没多说。人家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凌晓楠如果不是不相信老lángdòng的人,一开始就去求陈冲,这事儿也不会这么麻烦。
陈冲蹙眉,“这件事儿你们就别管了。”却没说自己到底管不管。
梁田田想到凌晓楠,虽然挺生气的,不过要是这样就被兄嫂卖掉,也的确挺可怜的。刚要开口,那边梁守山看了她一眼,“你这丫头就别担心了。你陈爷爷古道热肠的,还能看着咱们村的人受罪咋地?”他这么一说。梁田田就笑了。果然还是爹主意多。
陈冲叹了口气,“我是真不想管啊。不过谁让她那孩子是伍家唯一的骨血呢,不管咋的也不能让那孩子跟着那样的亲戚,还是跟着自己亲娘吧。”这就是要cha手管了。
送走了陈冲,没多久梁满仓兄弟就回来了。吃了饭,兄妹几个读书,梁守山忙里忙外的。
“天气怪冷的,你们兄弟就跟顺子叔在镇上住呗,别来回跑了。”晚上快熄灯了,梁守山跟两个儿子再次提到这事儿。
“爹,我们不累。”梁满仓刚刚洗漱完毕,坐在炕上道:“这也没多远,再说满囤我们两个做伴也没啥事儿,不是还有陈家的几个孩子吗,大家一起这也没啥。”说来说去这些都是借口,他就是不想跟自己的亲人分开。
梁满囤一边擦脸一边道:“爹,你就别劝了,你们不搬过去,我们是不会离开家的。”
“你们兄弟啊。”梁守山感慨一句也就不再劝了。
“对了爹,咱们啥时候搬去镇上啊?”梁满囤凑过去,“咱们家那后山不是弄好了吗,要种啥啊?”
“种果树,你小妹说种苹果和梨,我问过了,咱们辽东府种这两样正好,你小妹说有认识的人卖果树苗儿,改天我带着她走一趟,现在能种树了,咱们赶紧把树苗儿的事儿定下来。”
“爹,还是先挖坑吧,树苗儿到那就能拉来。”都是自己空间的东西,当然快了。
“那也成,爹明儿就找人挖树坑,一个坑给十文钱,几天就能挖完。”一个冬天暖棚没少赚钱,如今梁守山说话也颇有些财大气粗的感觉。梁田田却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爹身上本来就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贵气,现在这态度才对。
梁守山去找了一趟陈冲,陈冲在村里说了一声,几乎村里的年轻人都报名来梁家挖树坑。梁守山那是来者不拒,定了位置和坑的大小,然后就等着付钱了。
梁田田这几天也没闲着,画好了那十二生肖屏风的图,然后就在家做chūn衫。
这一天外面突然传来动静,梁田田听着似乎在自家不远处争吵。
“姐,外面有人吵架。”球球跑进屋叫她,“姐,咱们去看看吧。”球球拽着她往外去。
“虎子呢?”那臭小子最能凑热闹,没过来,说不得已经跑出去了。
果然,就听球球道:“虎子带着阿大先去了。”
这个臭小子,怎么老惦记往外跑啊。
梁田田忙穿上鞋跟出去,结果就看到虎子趴在大门那往外看,因为出不去,急的直跳脚。
就怕这两个孩子偷偷溜出去,大门白天多数时候都是锁着的,这下可算是用上了。
“虎子这是gān嘛呢?”梁田田离老远就逗他。
“姐姐,外面打起来了,咱们快去帮忙。”虎子拉着她推到门口,“姐姐快开门。”
帮忙?
梁田田一愣,“谁和谁打起来了?”本以为虎子看错了,结果开了大门一看可不是吗,外面一群人乌泱泱的,好多人更是拿着大镐、铁锹在那,梁田田仔细一看,竟然都是本村的人,自家爹也在那。
这是怎么了?
梁田田一看这架势哪敢让两个小家伙过去,一手一个忙拽住他们,“不许过去,就在这看。”
虎子挣扎了两下没挣脱,急的直跺脚,“哎呀,都打架了,我得去帮忙。”
梁田田哭笑不得的,“你这么小能帮什么忙啊,就别去添乱了。”梁田田这才往那边看,一眼就看到人群中抱着孩子正哭的凌晓楠,再看另一边,好像有几个凌家村的熟人,她就有点儿明白了。
“这是我们凌家村的事儿,你们老lángdòng想仗着人多欺负我们凌家村怎么的?”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扯着脖子嚷嚷道:“想打架咋地?告诉你们,我们凌家可不怕。”这人跟凌晓楠有几分相像,是她那个利益熏心的哥哥。
“没有人想打架。”陈冲站在人群里,怒道:“凌晓楠既然嫁到了伍家,那就是我们老lángdòng的媳妇,她那孩子也是我们老lángdòng的孩子,谁也别想着欺负我们老lángdòng,我们老lángdòng是人少,可也不是谁都能欺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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