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田这也的确是个法制。”顺子一拍大腿,“成,我这就去找里正,跟他说一声。不过这银钱怎么给?”
“每个人一天二十个大钱吧,从明天开始盯着,谁要是发现了就给二钱银子,怎么样?”梁满囤出主意道。
“可以的。”梁满仓拍板,“我和顺子叔去陈爷爷家,明儿就让人都出去。”
“大哥,把钱顺便带上。”梁田田直接拿出一串大钱,“皇帝还不差饿兵呢,大哥,把钱给大家支三天的。”
老lángdòng这边陈冲一听需要村里人帮忙,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别说人家梁家还出钱了,就是不出钱,这乡里乡亲的也得帮忙。
老lángdòng这边开始行动了,梁守山在田庄的日子倒是优哉游哉的,每天穿着一身普通的庄户人家粗布衣裳在田庄里巡视,时不时的还指点一下大家伙的农活,显得再平易近人不过。偶尔跟村里的老人聊聊天,甚至和小孩子也能打成一片,倒是赢得了大家伙不少好感。
田庄上的人发现,这个东家很好说话,一点架子都没有,就是村里的孩子也能聊上几句,渐渐的也都放得开了,跟他说话也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田庄好多事儿也就不再瞒着他。
晌午,梁守山坐在老榆树下面跟村里的老人下棋,“刘伯,您是咱们田庄上年纪最长的人,这田庄上的后生可都是您看着长大的啊,那可真是老资格了。”
☆、464做局【三更求粉红票】
“那可不咋地。”
刘老头是田庄刘管事的爹,今年都七十岁了,耳不聋眼不花的,身体倍棒,说话底气也足。
“村里这些小崽子都是我看着长大的,谁我不知道啊。”老人提到这事儿一脸兴奋的,“东家,你可是问对人了,这个村里就没我不知道的事儿。昨儿小六子那小子偷着吃烧jī,还以为我没看到,我老远就闻到了,以为我老了啊,我鼻子灵着呢。”
梁守山心中一动,庄户人家都不富裕,这不过年不过节的,吃的什么烧jī啊?
“刘伯,这小六子是哪个啊?听着名字可是个机灵的孩子。”梁守山状似无意的提到。
“可不机灵咋地,那小子就是机灵过了头。”刘老头哼了一声,“从小就咋咋呼呼的不老实,最近这些日子老往出跑,认识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他爹娘也管不了他,还不知道要惹出多少事儿呢。”刘老头耷拉着眼皮,提到这事儿似乎有点儿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梁守山心中微动,这位老人家看着像是个老小孩,人可不糊涂啊。就这几句话,看似无意中提起,实则是在点他。
梁守山想到田庄的刘管事,想必他那边也发现了什么,只是碍于某些qíng面不好说。
梁守山翘起嘴角,又想马儿跑还不想给马儿吃糙,真以为什么好事儿都是你们刘家的?看来自己这个东家还是太善良了。
梁守山在田庄上待了几天。该了解的也了解的差不多了,就准备离开了。只不过离开之前他找到了刘管事。
“东家。”刘管事诚惶诚恐的。“我无能,还没能找到偷瓜的贼。”说出这话他像是承受了无形的压力。甚至不敢去看东家的脸。
“我说过,那件事儿就算了。”梁守山笑眯眯的道:“只要接下来你们不再犯这样的错误就行了。”
“东家放心。如果再发生这种事儿,我老刘也没脸做这个管事了。”刘管事莫名的就松了口气,这个东家太好说话了。
“你这几天的努力我也看在了眼里,你做的不错。有你在这里我就放心了,还有其他的事qíng需要我忙活,我就先走了。”梁守山说走就走,刘管事追着挽留了一番,梁守山还是牵马准备离开。只不过在离开之前好心提醒他,“明儿县里来人买香瓜,别忘记了。”
梁守山回到家里的时候正好有几个孩子从梁家跑出去,“田田,你在家做什么呢?”几个孩子忙忙活活的,看着还挺高兴的。
梁田田刚刚得到一些消息,正准备亲自过去看一眼呢,球球和虎子都被送去jú花婶子家了。看到梁守山,梁田田还愣了一下,“爹。你怎么突然回来了?田庄那边的事儿解决了?”
“快了。”梁守山笑了,“不过还得晚上我亲自去一趟,如果……”梁守山看着她。“如果我宝贝闺女愿意帮忙,那就更好了。”
“哦?”梁田田眼珠一转,“爹,说说你的计划。”能用到自己的地方?梁田田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的空间。
“这件事儿爹一个人也能做,不过我去了肯定有痕迹,我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梁守山把计划说了,梁田田瞪大眼睛,“爹,你这手段也太不光明了。”
“咳咳……”梁守山有点儿不好意思。尴尬道:“做大事不拘小节,那个。咱们这么做也是为了惩治坏人不是。”梁守山突然觉得,跟孩子说这些似乎不大好。
“哦。原来是这样。”梁田田笑眯眯的,“那我去跟jú花婶子说一声,让小花过来帮忙看下家咱们就走。”
“好。”闺女不纠结这事儿,梁守山莫名松了口气。这丫头,真是太聪明了。
梁守山父女出了家门,走到没有人的地方父女两个就进了空间,天色还早,梁守山就在空间里做起了苦力。新鲜的果子堆了一地,梁守山酿酒的手法和效率可比梁田田快多了,忙活了一下午,酿制了几十坛子新酒,都是那种五十斤的大坛子。
空间里什么都不缺,梁田田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饭,父女两个就坐在果林里吃饭。梁守山还喝了一点儿闺女酿的果酒,心里美滋滋的。
天黑了,梁田田他们就到了田庄。
瓜地外围刘管事已经安排了人巡逻,还有一条土狗不时的跑过。
梁守山父女待在空间里,梁田田道:“爹,刘管事他办事还挺靠谱的,这巡逻的人安排的挺及时的,咱们这么做,是不是不大好?”每次到田庄来刘管事都是以礼相待的,对付他,梁田田还挺不好意思的。
“丫头,田庄的管事是要帮助咱们打理田庄的,而不是要一个和稀泥的管事。他是管事,不是一个村子的里正,明知道是谁偷了咱们的瓜,还为了所谓的面子不肯得罪人,宁愿咱们这东家吃亏,这样的管事,哪个东家能放心?”这也就是梁守山为人不刻薄,不然就这一次的事qíng,刘管事这个管事也做到头了。
梁田田若有所思,“爹,我有些明白了。”
天刚擦黑的时候还有人在巡逻,结果到了半夜,那人许是抵不住困意,就回去睡觉了,那条土狗许是他家里养的,看主人都回去了,也摇着尾巴跑了。
梁守山父女对视一眼,都有点儿无奈。
梁田田叹气,怪不得爹要这么做,这刘管事也太不靠谱了。
父女两个一起行动,十亩地的香瓜很快就被收走了,就是西瓜也没放过,所有成熟的都被洗劫一空。
梁守山脸色不大好看。这个管事是他选择的,没想到就闹出这种事儿。
梁田田拍拍爹的肩膀,“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爹你也别上火。”
即使知道这一次事qíng过后田庄会规范一些,可用这样的手段。梁守山的心里也不大舒坦。
时候不早了,父女两个也没回去,就在空间里休息。
田庄的人这一晚睡的很实诚,根本就不知道地里发生了这种事儿。
第二天一大早,刘管事是被人叫醒的。
“管事,不好了,不好了,咱们的瓜又被人偷了。”一大清早。昨儿负责巡逻的人想着早点儿起来去地里,免得管事的发现他偷偷溜了,结果就发现瓜地里所有成熟的瓜都没有了,顿时就慌了。
“怎么回事儿?”刘管事也慌了,匆忙穿上褂子就往外跑,鞋都忘了穿。
“天杀的偷瓜贼啊,所有的瓜都没有了,管事,这可如何是好啊。”看瓜的后生蹲在地上号啕大哭。
刘管事慌里慌张的出了院子,刘家老爹起的早。正坐在院子里喝水,看到儿子就叹了口气。“妇人之仁。”骂了一句转身回了屋,眼不见为净。
刘管事慌里慌张的去了瓜地。一看可不是吗,十亩香瓜、十亩西瓜熟的一个都没剩下。
“天杀的,这是哪个小贼gān的啊。”刘管事失声大叫。
“管事,肯定还是上次偷瓜的小贼gān的。”负责看瓜的怕担责任,就催促道:“管事,为今之计,趁着东家还没发现,咱们赶紧抓住那偷瓜的贼吧,许是还能让东家原谅咱们啊。管事。”
刘管事浑身一震。“是,是。是啊,抓住那偷瓜的小贼。抓住他们……东家许是还能饶了他……”偷瓜的小贼?
刘管事喃喃,猛的道:“小六子,小六子呢?快点儿,去把他叫来,不,把他抓起来,给我绑了,绑了……”再不下定决心,这管事的位置不但保不住,只怕都无法在这田庄里待下去了。
“管事,管事,洪记,洪记来人收香瓜和西瓜了,洪记的大掌柜亲自来的,要见您呢。”田庄上的人不知道瓜地出事儿,急吼吼的过来,难掩笑意。洪记来了就意味着又要卖出大价钱,年底他们也可以多拿一些赏钱。
洪记来了?
刘管事浑身一震,糟了糟了,洪记来收瓜了,可怎么是好。
“管事,洪记大掌柜亲自过来的,你赶紧去看看吧。”来人再次催促道。
刘管事没办法,硬着头皮去见洪记的大掌柜,一见面就告罪。“抱歉抱歉,田庄出了一些事qíng,这一批的瓜熟的少,还请大掌柜的通融一下。”接触过两次,刘管事知道这位大掌柜平日里很客气。
谁曾想一向好说话的大掌柜突然把脸一板,“刘管事,这个只怕是不妥。我们东家还等着这批香瓜送礼呢,咱们可是签了合约的,如果你们拿不出香瓜,可别怪我不客气了。”态度异常qiáng硬,就差直接说要对簿公堂了。
“大掌柜,难道就真的不能通融吗?”刘管事这才意识到,事qíng严重了。
“刘管事,不是不念咱们的jiāoqíng,可是一码事儿归一码事儿,咱们可是签了合约的。如果耽误了我们东家的事儿,我那边也不好jiāo代。”大掌柜义正言辞的,一点儿通融的意思都没有。东家那边可jiāo代了,这是千户大人嘱咐的事儿,谁敢不尽心。要怪也怪这田庄上的人不懂事儿,千户大人也敢欺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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