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两银子啊,果然是县令的公子,倒是舍得。
老鸨心花怒放。觉得玉如意这丫头真不错,不是清倌儿人也不是头牌。可就是这拌清倌儿的功夫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为此她可没少赚钱。
“让人好酒好菜送去玉如意那。”老鸨乐颠颠的吩咐一声。又去招呼其他人了。
曹洁羽熟门熟路的去了玉如意所在的小院,小丫头看到他来,喜滋滋的通传了一声,玉如意就俏生生的迎出来。
一张俏脸不施粉黛,在灯笼下却有一番别样的美感。
“公子,你可来了,叫奴家好想。”明明前一刻还恨不得对方死在哪个姐儿的肚皮上,可真看到了人,她这副yù语还休的模样,顿时让曹洁羽心里起火。
“如意,可叫爷好想。”曹洁羽扑上去,照着那张俏脸就是一顿乱啃。
这曹公子也太急色了。
小丫头羞红了脸,忙去关了院门。
玉如意心里鄙夷,面上却一副羞羞答答的模样,“公子,有人看着呢,咱们屋里去。”被她那嫩嫩的小手一揉搓,曹洁羽心头更热,大手摸进了衣裳,直接塞到了胸围子里。“美人儿,可叫爷想死了。”恨不得马上就办了这个小妖jīng。
玉如意眼波流转,一双眼睛柔qíng蜜意的,像是要涌出水来。
还没等小丫头送上酒菜,两人就qíng不自禁的滚到了一处。
如意楼的前院,突然闯进来一群人。个个凶神恶煞的,看着就吓人。
为首的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看他手上那青玉的扳指就知道,这人非富即贵。
“娘个蛋的,玉如意呢,给老人滚出来!”这人进来就嚷嚷,身后带来的十几个人同时跟着叫嚷,“让那小贱、人滚出来,我们家老爷来捉、jian了。”气势汹汹的,一看就是来闹事儿的。
到如意楼来捉、jian,还真是稀奇!
有那家里的女人是母老虎的,十年八年的倒也闹过一次来青楼捉、jian。
可这男人跑来青楼捉、jian的还真是蝎子粑粑——独一份。
大家伙看热闹的盯着,在看清楚那西域富商还是个中年男子后,大家就忍不住八卦。“难道是他养的什么小童偷偷跑来青楼嫖了,被这人知道了?”好像也就这一个可能。
如意楼里也有看场子的人,当即跳出来几个。一看这场景就以为是来闹事儿的,就想把人赶出去。
那西域富商冷哼一声,“老子花了三百两银子包了一个姑娘,你们如意楼竟然敢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趁着老爷不在就让那玉如意勾搭小白脸,当大爷不是本地人就好欺负啊!你们如意楼的生意还要不要做了?”
众打手一听,顿时知道这人就是那西域富商,当时就犹豫了。
有人忙去找了老鸨来,一时间场面有些僵滞。
老鸨本来正在教训一个如意楼新买的姑娘,这良家女子到了这里。一般都是要经过好一番调教的。老鸨这边刚叫了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准备好好调教调教那姑娘,结果就有人说。那西域富商来闹事儿了。
老鸨顿觉不好,一面让人去给后院玉如意那边送信。一面去堵住那西域富商,准备拖延一下时间。
“哎呦爷,今儿是什么风把你chuī来了,我就说吗,这一大早的喜鹊怎么就叫唤呢,原来是大爷来了。”老鸨人还没到,那甜腻腻的声音先脆生生的飘过来。
西域富商却不买账,冷笑一声。“那你可想错了,这喜鹊专吃腐ròu,既然跑你们如意楼门口叫唤,我看是你们如意楼要死人了。”他也不听老鸨多言,“去后院,把玉如意那个小贱人和那jian夫给我揪出来,狠狠的打,打死了算爷的!”看来是动了真火了。
“老爷你就瞧好吧。”当即十几个壮小伙拎着棍棒就冲向了后院,似乎知道那玉如意在哪里。
大厅里看热闹的人瞠目结舌的,青楼里打架不是没见过。为了一个姐儿争风吃醋的也有。可为了一个这样的姐儿闹出人命的还真不多。
有些人胆怯,觉得事儿要不好,就偷偷的先溜了。
还有那不怕事儿的。要过去看热闹,看看是哪位“好汉”翘行,偷吃了人家包下来的姐儿。
一时间如意楼乱糟糟的,jī飞狗跳。
老鸨彻底傻眼了,怎么事儿就闹腾的这么大呢?
“爷,爷,你听我说,这事儿是我安排不周,让人专了空子。爷你别生气,我再给你安排个清倌儿。爷犯不上跟玉如意生气。”老鸨瞬间想明白了,今儿这事儿可大可小。要是让县太爷的公子死在了如意楼,就算他们如意楼有靠山,只怕背后之人也不能容她这个老鸨了。
“我不怪玉如意,她一个卖ròu的,gān的就是这个,还不是听你们这老鸨的。”西域富商一巴掌把人拍飞,“我倒是要看看,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偷吃老爷我的人。”他咬牙切齿的,似乎受到了极大的侮rǔ。“打,狠狠的打,给我打断那小子的腿,我看看他还敢不敢偷吃。”西域富商冷笑着,大步往后院去,“我倒是要看看,谁这么大的胆子。”明摆着一副不能善了的架势。
老鸨这下可是真的怕了。“爷,爷,您听我说,听我说啊。”她也顾不得疼痛,紧赶慢赶的撵上人,“爷,那人不是别人,是本县县太爷的儿子,您不看僧面看佛面,这个事儿就算了吧。”她怕西域富商不知道曹洁羽的身份,压低了声音解释一句。做生意的都是以和为贵,想来这人在灵山县做生意,是不想得罪当地的官老爷的。
不想那西域富商一声冷笑,“县太爷的儿子就可以随便玩别人的女人了?这是他娘的谁家的道理?我倒要看看,是县太爷哪个儿子跑如意楼玩人家的女人。”他说话的声音老大,似乎一点儿都不怕把事儿闹大。
老鸨差点儿吓瘫了。
这是哪儿冒出来的棒槌啊。
今儿这事儿,就算是能善了,传出去县太爷的儿子在青楼争风吃醋,他们也算是得罪了县太爷了。问题是那曹洁羽还是县学的学生,这下事儿可真大发了。
“爷,您听我说,三百两银子我还给您,我另外再给您挑个清倌儿,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着我们女人一般见识。”老鸨彻底怕了。
那富商一脚丫子把她踹到一边,“他么的,也不看看,爷像是缺银子的人吗。”他大步闯进了玉如意的院子,“把那小子给我拖出来,看爷不打死他。”
☆、574腿断的有点儿多
曹洁羽这边正热烈的时候,生生的被人打断。还是被人踹门进来,他一点儿准备都没有,差点儿就此瘫了。
被人从chuáng上揪出来,衣衫不整的拖到院子里,就这么小小的一段路也不知道挨了多少拳脚。
曹洁羽大声呵斥:“我是县太爷的公子,谁敢打我!”他后悔了,逛青楼也是应该带个下人的,这时候连报信跑腿的人都没一个。
可惜,这世上终究是没有后悔药的。
“县太爷的公子就敢偷人家的女人啊,兄弟们,给我狠狠的打!”人群中,也不知道谁尖叫了一嗓子,随即就是纷至沓来的拳脚。
可怜曹洁羽,从小养尊处优的,一巴掌都没挨过,哪里遭过这份罪,顿时被打的鼻孔窜血,眼睛一翻就晕死了过去。
打手中几个人对视一眼,眸子里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芒。其中一个人点点头,有人当即架起曹洁羽的光腿,一脚就踹了过去。
“啊……”
震天的嚎叫声响起,老鸨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完了!
那大腹便便的西域富商挑挑眉,晃晃悠悠的去了玉如意所在的院子,看了一眼地上死狗一样佝偻着的曹洁羽,嘴边一抹得逞的笑容。
“小子,记住了,下次别什么女人都招惹。”他恶狠狠的在曹洁羽青紫的身上踹了几脚,目光落在他那丑恶的下体。突然想到了主子的吩咐。
有时候男人的腿,也不是用来走路的。
他突然福至心灵,猛的一脚踹了过去。
本来已经疼的晕死过去的曹洁羽猛然痛醒。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一双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死死的盯住那胖大的富商,嘴里呵呵的喘着粗气。
“小子,记住,有些人真不是你能招惹的起的。”那富商突然压低了声音开口,蹲下胖大的身子拍拍他的脸颊,“啧啧,这副面皮还真是不错。”他笑得意味不明,大手一摆。“给我砸。都给我砸烂了。特么的,拿了老子的钱居然还敢偷小白脸,都给我砸了。”
玉如意紧紧的拽着被子裹着自己,惨白着一张脸看着屋子里凶神恶煞的人,不一会儿她这屋子就被砸的稀巴烂,连桌椅板凳都没有放过。
老鸨跌跌撞撞的跑进来,一眼就看到地上生死不知的一滩ròu,当即就惨叫了一声。
“爷,都砸烂了,那个玉如意怎么处置?”有人一脸谄媚的过来。
西域富商眯起眼睛。“先打一通嘴巴子,让她勾搭小白脸。”他眼神示意了其中一个人,那人不着痕迹的点点头。转身往屋里去。
不一会儿屋里就传出女人的尖叫和噼里啪啦的嘴巴子声儿。
老鸨浑身哆嗦的堆在地上,尖叫道:“你就不怕县太爷报复吗?”这人疯了,就是个疯子。
“我怕他?”富商挑眉,“我就是个过路的,马上就走,有本事他给我追到西域去啊。”他摇头晃脑的,别提多气人了。
“人昏死过去了。”不一会儿房间里的人出来了。西域富商大手一挥,“这玉如意是老子包的,用不了多久老子还回来。要是让我发现她还在接客,别怪老爷我不留qíng面。”扔下一张银票扬长而去。
老鸨跌跌撞撞的爬过去。吃惊的张大嘴巴。
一千两!
天啊,这祖宗来真的。
如意楼里乱成了一团。县太爷的公子在这里受了重伤,老鸨不敢隐瞒,当即派人先送了曹洁羽回去,另外她也赶紧联系背后的大老板,甚至连银子都没敢隐瞒。
没有人知道,在那西域富商气势汹汹的离开后,一群人就散入人群,化整为零消失不见了。那所谓的西域富商上了一辆马车,不久后再出来就是个眉清目秀的年轻人,哪里还有什么大腹便便的中年胖子。
如意楼里,玉如意昏昏沉沉的醒来,眸子直勾勾的望着帐顶,似乎已经忘记了疼痛。
那位爷,原来说的是真的,他真的派人打断了那曹洁羽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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