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心里忍不住的冒酸水。
韩恩举那家伙还是别回来的好。
凑在一起说了会儿话,梁家兄弟去读书,梁田田准备晚饭,就剩下凌旭和欧阳文轩坐着摘菜。
“府城那边准备动手了,有人让我告诉你一声。”凌旭突然开口,欧阳文轩的手一顿。
“不是我说你,妇人之仁,害人害己。”凌旭瞥了他一眼,很不赞成。
欧阳文轩叹了口气,到底还是到了这一天。
“既然如此,那就别留qíng面了。”
☆、588动手【第二更】
清风堂的一个偏房里,老仆坐在炕上,手上鼓捣着一个小纸包。
房间里还站着一个婆子,看她的穿着打扮,显然是府里得脸的婆子。可这人却不是清风堂的,如果有内宅的妇人看到肯定会吃一惊。
夫人身边最得力的婆子却出现在清风堂,这事儿本来就透着蹊跷。
“这是番木鳖,你知道该怎么做吧。”老仆把纸包递过去,那婆子颤颤巍巍的接了。“番木鳖,这可是剧毒啊,你们要我毒死夫人?”她下不去手啊。
“哎,你严重了。”老仆笑的异常和蔼,“这其实是马钱子,马钱子你知道吧。可以治疗跌扑损伤,痈疽肿痛。当然了,这东西吃多了也有一些弊端。最初出现头痛、头晕、烦燥,咽下困难,呼吸加重,胸部胀闷、呼吸不畅,全身发紧。这些症状你也是知道的,可也不至于致命。”
老仆顿了顿。“夫人毕竟是世子的继母,我们也不好做的太绝。只是这一次,世子受了天大的委屈,他自己不好给自己找个说法。没道理我们这些做奴才的看着不管不是。你也是府里的老人了,我也知道你是夫人的奶娘,心疼夫人跟心疼自己的孩子似的。可我听说你也就这么一个孙子,你也不想他小小年纪就遭受番木鳖的毒药之苦吧?”
婆子浑身颤抖,“你们不能这样,你们这样太狠了,是损yīn德的事儿,你们怎么能这样?”她大哭。为了自己的犹豫不决,也为了即将到来的背叛。
“损yīn德?夫人给世子下毒的时候怎么不怕损yīn德呢?如果真的会损yīn德,也是我们做奴才的。你说是不是?”老仆一脸平静,“别怪我没提醒你。这番木鳖的毒素,对大人或许不至于马上危急生命,可孩子太小,就不好说了。万一瞎了聋了什么的,你儿子走的早,留下这么一个遗腹子,你们家可就要断后了……”
“你别说了,我做!”婆子闭上眼睛。“只此一次,我做了,你们就得放了我孙子。”
“放心吧,你的孙子会平安长大的,我保证!”老仆笑了,笑的一脸得意。
番木鳖的毒不至于马上致命,且让夫人也享受享受这毒素之苦吧。
婆子下去了,老仆招来一个随从。
“去看看咱们的人里,有没有会口技的,要那种学孩子的声音像的。”
随从想了想。“还真有两个,以前是杂耍班子的,身体好。被咱们收了训练几年,可是本事还没扔了。”他不解道:“您老要这种人做什么?”
“府里以前的夫人仁慈,侯爷的庶子庶女也有几个,自从这新夫人进门,府里的庶子可是接二连三的出事儿。我听说夫人有几次梦中惊醒,就想着,许是想那几位小少爷了。让人没事儿去夫人的宅子外头叫两声娘亲听听,我想知道,这亏心事儿做多了。到底会不会怕鬼敲门。”
老仆捏紧了手里的茶盏,既然主子不让动那个少爷。就先把夫人这个祸害除了吧。
定远侯府一切看起来正常,没几日的光景。内宅里就传出夫人身体不适的话来,请了府城几个有名的大夫来瞧,似乎都没瞧出问题。
老仆稳坐清风堂,一脸冷笑。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夫人能收买府城的大夫,难道他们清风堂就不能吗?
夜晚,定远侯府的内宅经常传出奇怪的动静。
十一月十五这天,许是yīn气比较重,听说侯府的夫人遇到了一个女鬼,生生的被吓晕了。结果第二天,府里就请了一帮道士来做法事,一时间成为整个辽东府的笑谈。
堂堂世家,把这事儿做的如此明显,也的确是被人诟病。
老仆叹了口气,“我当她好歹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行事手段也该有几分,却不想还是高估了她,这样不计后果,是想拖侯府下水吗?”侯府的名声就是主子的名声,老仆是绝对不允许有失的。
既然吓不死人,gān脆他就让人下了重药。
侯府的夫人一下子病重,世子同样卧chuáng不起,引得辽东府的人们议论纷纷,坊间更是各种谣言四起。说什么的都有。
有的说:“定远侯府的继室为了争夺世子之位,毒害了定远侯世子,结果定远侯世子的嫡亲娘亲做了鬼也不放过那女人,找那女人索命来了。”
也有人说:“定远侯府世子和继母大打出手,两败俱伤。”
还有人在传,“定远侯的夫人害人太多,如今被人索命来了。”
……
各种谣言四起,说什么的都有。真真假假,仔细研究一下,这里面还是诟病定远侯夫人的更多。
梁守山在灵山县得了qíng报,微微撇嘴。
凌旭这小子,肯定是故意的。明明应该帮助欧阳文轩,现在却有一些不利于欧阳文轩的传言,也不知道这小子打什么主意。不过这样也好,真真假假的,反而更容易迷惑世人。
府城那边,láng烟四起。
灵山县这边着实平静了大半月。
曹洁雪结结实实的挨了五十板子,哪怕是曹清然命人有意放水,却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毕竟内卫那尊大佛在那放着。
曹洁雪虽是个文不成武不就的xing子,可到底也是富贵人家长大的。平日里别说挨板子了,就是巴掌都很少挨到。这一招五十板子结结实实的打下去,又是吓又是羞又是疼的,这半个月人都是昏昏沉沉的度过,整个人竟然瘦的脱了相,要不是还吊着一口气,只怕也是不好了。
到底是大儿子替小儿子担了罪过,曹清然心里怜惜,就对大儿子格外优厚。每天下了衙必定到曹洁雪的屋子里坐一坐。
“你们大少奶奶人呢?”儿子迷迷糊糊的睡着,没看到大儿媳在旁边伺候,曹清然就不乐意了。这大儿子媳妇是他同僚的闺女,当年算是高娶了,一直以来曹家对这儿媳都是百般容忍的,特别是他那段日子不得志,这儿媳妇在家里可是说一不二的。最近倒是消停了一段日子,可这丈夫病了,她却不在跟前伺候,谁家有这样的媳妇。
丫鬟、婆子吞吞吐吐的,曹清然发了火,这才知道。大儿媳妇竟然回了娘家,还说要和离。
“反了他了!有本事就别回来,这样的媳妇我们曹家也不要。”曹清然大怒,不小心吵醒了儿子。
曹洁雪一脸灰败,目光茫然的看向曹清然。
“儿啊,你别担心,她既然自己走了,那你就休了她,回头爹再给你娶一门好亲。”
曹洁雪冷笑,“爹还拿我当三岁的孩子欺骗不成?”竟然不顾长辈的面子,冷言冷语的。“我当着整个灵山县人的面,被扒光了衣裳在县衙门口打板子,这样的丢脸,爹你觉得还会有人把闺女嫁给我不成?”他狠心撕破了脸皮,“既然爹都抛弃了我这个儿子,又何必跑这来惺惺作态?”
曹清然哪里被人这样顶撞过,当即大骂。“你这不孝子,我怎么生了你这样的儿子。”
曹洁雪已经心如死灰,当时他痛的昏迷过去,一家人看着,都没有一个人跳出来说一句公道话,那个时候他的心就已经死了。
“我也希望不是爹的儿子。”他痛苦的闭上眼睛,“爹的心里既然没有我这个儿子,不如我就离开曹家吧。”他万念俱灰,只想永远离开。
曹清然却吓了一跳,再不敢意气用事,忙道:“儿啊,你别说气话,爹知道你心里难受,一时糊涂才说了错话,爹不怪你。你别担心这事儿,回头爹就给几个同窗写信,等你伤好了,就送你去旁的地方,到时候没有人知道这些事儿,儿你就可以重新做人了。”
他不喜欢这从小就愚笨的大儿子,又发生了这样丢脸的事儿,他也恨不得看不到这儿子才好。不然一看到他就想到那丢人的事儿。可眼下却也不得不留住他。曹洁羽已经废了,他都这么大岁数了,如果这个儿子离开,曹家可真就绝后了。
“我累了。”曹洁雪却重新闭上眼睛,再不看他一眼。
曹清然蹙眉,这样的态度,让他很不高兴。
“那你就先歇着吧。”到底是自己的儿子,他还真不能彻底狠心。
在大儿子那边吃了憋,曹清然又去了小儿子那。
房间里,曹洁羽靠着,闻着一碗汤不住的皱眉。
“这是什么东西?”
丫头忙道:“回二少爷的话,是……是按照您的吩咐,找的……找的大补之物。”她还是个huáng花大闺女,有些话不好意思出口,脸蛋通红。
小丫头时新买了的,俏生生的,此时红着脸蛋,倒也别有一番风味儿。可曹洁羽此时是个废人,自然兴不起旁的心思,厌恶道:“怎么这么大的腥膻之味儿,跟前几日那鹿鞭的味道可不一样,是不是厨房偷懒了?”都说吃啥补啥,他这是听了一个大夫的话,让人寻了这大补的东西做的,这几日天天吃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他觉得这身体似乎好多了。
☆、589柿子挑软的捏,可惜梁家不是
小丫头脸蛋通红,“鹿……鹿……鹿那个不好寻,这东西大夫嘱咐要用新鲜的最好,走了几个药铺也没寻得,这东西还是管家寻了牛的,二少爷且委屈几日吧。”
不但这一顿要吃着牛的,还要委屈几日?
“什么时候才有鹿鞭?还有我说的那虎鞭,到底让没让人去寻?”他这身子刚刚见好,吃了这牛鞭,岂不是要打折扣?
曹洁羽少爷脾气上来,气的一碗热汤劈头盖脸的砸过去。“混账东西,是不是不把我的话当个事儿?看我病了,就想踩到我头上是不是?”不管枕头、被子,一股脑的都砸过去,小丫头吓得抱头痛哭。
曹清然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幅闹哄哄的景象。
“羽儿,你在做什么?”本就心气不顺,看儿子这样,他更是恼火。
“爹。”见到爹过来,曹洁羽不敢继续放肆,却也抱怨道:“明明前几日还有鹿鞭送来,今天就换了牛鞭,爹,我这身体刚刚好了些,这不是让我断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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