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放在腿上,球球紧张的绷紧了身子。感受到爹的大手落在腰间,他惊慌失措的叫道:“爹……”努力想要回头,结果被按着,根本动弹不得。
☆、611忙的脚不沾地
真打的狠了,打的怕了。
怕的都不敢求饶了,更不敢习惯xing的撒娇了。
球球努力转头望着他,漆黑的大眼睛里满是怯意,乌溜溜的让人心疼。
梁守山感受着腿上瑟瑟发抖的小身体,心疼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轻声道:“爹不打,爹看看你的伤。”
“嗯。”
一声鼻音响起,随即就感到腿上的衣裳被抓紧了。
梁守山暗叹,到底还是打的狠了。
他也是后悔,当时后怕之下就想狠狠的教训教训。这个儿子,太聪明了,聪明到敢挑衅他的底线。儿子太小,他怕给惯坏了,也就下了狠手,没曾想把人打怕了,都跟他不亲了。
梁守山褪下他的裤子,尽管早有准备,可看到那些纵横jiāo错的伤口,依然忍不住一阵心疼。伤口都愈合了,梁守山的手指轻轻滑过,明显感受到小家伙的战栗。
“还疼吗?”梁守山心疼的问道。
球球忙摇头,“不疼了。”好半天没有听到爹的声音,他小心翼翼的回头,就看到爹看着他出神。“爹……”球球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
“哎。”梁守山轻声回应。
“爹。”球球又唤了一声。
“哎……”梁守山依然应了。
球球突然趴在他大腿上,紧紧抱着他的腿,肩膀一抖一抖的。没多久,梁守山就感觉大腿上湿了一片。
这个小家伙。居然哭了。
梁守山知道他委屈,轻轻摸着他的后背,“怎么还哭了,爹打错你了吗?”
“没有。”好半天球球才回应一声,委屈道:“爹没打错。球球不该带着虎子逃课,爹打的对。”这样说着,眼泪流的更凶了。
明明心里委屈的不行,偏偏嘴巴甜的知道认错,这样的孩子,大抵没有谁会忍下来重罚。
梁守山也是人。自然也就有感qíng。
轻轻揽过他抱到怀里,“知道错了就好,下次要是再这么胡闹,爹的鞭子可是给你留着呢。”说着这话,就在他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好了,别委屈了,来爹抱抱,快别哭了,一会儿爹都被你淹了。”到底是心疼,也狠不下心来说重话,梁守山抱着他一顿安抚。
小家伙起初还隐忍着,发现爹真的不生气了。哭的愈发放肆了,似乎把这几天的委屈都哭出来。
梁田田站在院子里摇头,gān脆躲出去了。
好半天小家伙才止了哭。眼睛通红,脸蛋也哭成了小花猫。
梁守山好笑,“多大了,还哭鼻子。爹罚错了你?瞧把你委屈的。”接了丫鬟递过来的帕子,帮他擦泪,“屁股还疼不疼了。哭成这样,嗓子都哑了。”
“疼。”感受到爹一如既往的宠溺。球球撒娇的抱住他的脖子,“球球疼。爹都打破了,二哥说会留疤的,丑死了,都怪爹。”
梁守山好笑的抱着他,“男子汉大丈夫,留疤怕什么?再说,你的屁股要给谁看,还怕留疤?”
球球不依不饶的,“就是疼,爹欺负球球……”一阵腻歪。
“记吃不记打,怎么跟爹说话呢。”梁守山在他小屁股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巴掌,“过来喝点儿水,嗓子都哑了。”到底不忍心说重话,朝廷的事儿更不能来教育这么小的儿子。梁守山暗叹一声,以后可得更盯紧了,这几个孩子,没一个省油的灯。
球球撅着嘴,小心打量爹的脸色,发现他没生气,就彻底放开了。
“爹喂我喝。”他撒娇,坐在爹怀里扭来扭去的。
“老实点儿,屁股不疼了。”梁守山笑骂一句,喂了他喝水,又道:“屁股不疼了怎么不去书院,又想逃课了?”
“才没有呢。”球球撅着嘴,“虎子每天回来都给我讲了,我一直在学习,姐姐也教我。”又垂着头委屈道:“说不疼是骗爹的,坐久了还会疼。”他抬起湿漉漉的大眼睛,“爹你真狠心,是要把球球的屁股打烂吧,都快十天了,球球都不敢躺着睡觉。”说着说着眼睛里又蓄满了泪水。
梁守山慌忙的帮他擦泪,“爹不打了,再也不这么打了,球球快别哭了。”进屋之前还想着给这小子一点儿教训,结果看他这样,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球球趴在他怀里,得意的翘起嘴角,依然抽抽搭搭的。
挨打的事儿就这么雷声大雨点儿小的过去了,梁田田都不得不感慨,球球真是太聪明了。这么小就懂得察言观色,这要长大还了得?
不过对于自家弟弟这个本事,梁田田早就领教过了,只要球球不长歪了,她也不去管。
梁守山还是整日里往外面跑,一个月后曹洁羽被发配宁古塔。梁田田偷偷去街上看了,人瘦了一大圈,看起来没jīng打采的,不过身体倒是不错,没有久病初愈的惨淡。
到底是县太爷的公子,想来衙门也不会太过苛责。
梁田田不解的是,爹就这么容易放过了曹洁羽,放过了曹家?
有心问问,可看着自家爹愈发消瘦,整日里吃饭、睡觉都没有个定时,心里却是心疼,连带着把凌旭都给怪上了:他年纪轻轻的在京都里享受,却把这一摊子事儿扔给爹,也好意思。
京都里,凌旭委屈死了。
他在京都可不是享福的,整日里几个皇子派人不停的试探,奈何凌旭年纪轻轻的,还总有人不服气,没事儿挑拨两句。要不是他在陛下那里实打实用xing命博来的功劳,只怕还真让小人得逞了。
凌旭也不是那软柿子。就悄悄给皇帝出主意。
有些事儿凌旭很清楚结果,只是这一世,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原因,很多细节处却变了。凌旭也是小心翼翼,想着尽快解决了问题。又想着给灵山县乃至于辽东府一些好处。正好这时候,孙维仁进入了陛下的视线,连带着让凌旭也给惦记上了……
京都那边风云莫测,辽东府也是不安定。
好在内卫和定远侯府联手,一时间倒也稳住了局势。
不过也发生了一些意外,原计划这个时候就该处理了曹家。定远侯府却迟迟没有动手,原因无他,曹家跟皇子搭上了线。
梁守山很头疼。
曹家就像是一根刺,卡在他喉咙上,不至于致命。却膈应。特别是想到年前差点儿被抄家,梁守山的小心眼泛滥,就琢磨着怎么给曹家来个狠的。
跟二皇子的人搭上了线不是吗,三皇子似乎跟二皇子斗的正凶,五皇子玄庆琢又是个闲不住的,听说人就快来辽东府了。如果让曹家在几个皇子间周旋,不知道几个皇子知道了,会不会在意被一个小小的县令耍弄?
梁守山笑的yīn险。
曹家暂时还只跟二皇子玄庆寿有牵扯。不过这不要紧,他会让内卫帮曹家一把,就在几个皇子间让那曹清然露露脸好了。
想来皇子们脾气都不大好。如果让他们知道自己被耍了,只怕曹家会死的很惨吧。
时间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溜走,梁家忙忙碌碌的,井然有序。
梁满仓兄弟准备参加乡试,这眼瞅着八月就要到了,两人经常挑灯夜读。梁田田担心他们伤了眼睛。从不吝啬蜡烛,什么时候屋子里都是照的通明。厨房夜宵什么的就不用说了。梁田田怕他们吃不好,经常亲自下厨。变了花样的做。梁满仓兄弟还没怎么样,球球和虎子先胖了一圈,惹得大家伙发笑。
梁守山也担心两个儿子累垮了,就委婉的提醒道:“你们还小,让你们参加乡试也就是个托辞,不必太在意。”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梁满仓兄弟都卯足了劲头,似乎非得考中了举人不可。
到底还是担心,梁守山gān脆私自去找了县学的教谕,问了两个儿子的qíng况。结果得知他们考上的希望很大,梁守山倒是先愣住了。
两个儿子,最大的才十五岁,满囤也才十四岁,这家里就要出两个举人了?
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患得患失的,梁满仓兄弟没等考试呢,梁守山倒是跟着瘦了一圈。
梁田田知道了细节就笑话他,“大哥、二哥虽然读书晚,可从小也是识字的,读书后又用功,考不中才是问题呢。”这些年家里吃的都是空间产的,就是自家狗都是jīng明的,何况她一早就下了苦心的哥哥们,更是不同。如果考不上她倒是意外了。
顾顺在七月底被催回了辽东府,差不多两年没见,他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只是人变得更稳重了。
已经二十七岁的大小伙子,在这样的年代,按理说孩子都能打酱油了。梁守山在他这个年纪,已经是四个孩子的爹了。
这一次顾顺回来,梁守山就没让他再走。直接把人拖去了书房,兄弟两个一呆就是一下午,等顾顺出来的时候,梁田田发现顺子叔脸蛋通红。
“一年多不见,田田愈发漂亮了。”顺子依然油嘴滑舌的,只是脸上的表qíng不大自然。
彼时梁田田正给球球讲一道算术题,闻言就道:“顺子叔也越来越英俊了,外面不知道多少姑娘排队等着做我婶子呢。”一句话调侃的顺子满脸通红,结巴道:“那个,田田……大哥说,让你帮我张罗婚事。”
☆、612婚事
顺子叔要娶亲,还娶的这样急。整个梁家都满腹疑云。
婚事要赶在八月十五前完成,时间上太赶了。
梁田田压下满心的疑惑,去找梁守山商量。
“爹,是不是太急了。时间上只怕不够用,这么着急,也怕怠慢了女方。”到现在对方是什么人家她都不知道呢。还有就是大哥、二哥要去府城参加乡试,眼瞅着就要出发了,这婚事怕是赶不上了。
“赶早不赶晚,你抓紧办吧。规矩别差了就行,其他的繁文缛节能省就省。”提到这事儿梁守山的脸色不大好看,嘴唇动了两下,也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梁田田愈发好奇了,“爹,怎么这么急?就不能等到大哥、二哥从府城回来吗?”等不到放榜也就算了,考试前后也差不了半个月。
“等不及了。”梁守山没好气道:“再晚你顺子叔的儿子怕是要生了。”他本不想给兄弟难堪,可谁让他自己做的不地道,也怪不得他这个当兄长的了。
梁田田眨眨眼,莫名松了口气。原来是先上车后买票啊,这种事儿……顺子叔qiá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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