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田田可不知道,她一直下意识的躲着孙维仁那个逗比,却意外的因为一个故事被发现了。
-------------
球球和虎子快傍晚了才回到家,虎子跑去后院练功了,球球却跑到姐姐身边,跟她嘀咕清风堂的事儿。
“轩哥哥挨打了,听说挨了五十军棍,虽然轩哥哥没说,可我听出来了,肯定是轩哥哥的爹打的。”小家伙嘀嘀咕咕,“姐你没看到,轩哥哥被打的可重了,屁股和腿都打烂了,比爹上次打我狠多了,你说轩哥哥到底犯了什么错?挨的这么重?他爹不心疼他吗?也不说去看看他。”
梁田田自然是知道前因后果的,不过自家弟弟太小,她也不好多说。笑着道:“你怎么知道是他爹打的?”
球球只当姐姐是在考校自己,骄傲的道:“那还不简单,轩哥哥先说他挨了五十军棍,定远侯可是军中之人,这很好猜的。”
“就算是挨了军棍也不一定是定远侯打的啊。”梁田田再一次惊讶弟弟的聪慧,他还不满十一岁呢。
“轩哥哥可是定远侯世子,普通人谁能让他乖乖挨打,除了定远侯我还真想不到旁人。”球球靠在她身边,“姐,轩哥哥老可怜了,你有空也去看看他。”
从小养大的弟弟,一看他眼珠转动就知道他又在打什么主意。
梁田田捏捏他白嫩的小脸,“说,又想打什么坏主意?”
“姐,我觉得轩哥哥是喜欢你的。”球球突然道:“姐你是喜欢凌旭大哥还是喜欢轩哥哥?凌旭大哥对我很好,可我觉得轩哥哥对我也好,姐你总能见到凌旭大哥,要不要也给轩哥哥一个机会。”
梁田田:“……”
妖孽!
弟弟还不满十一岁呢,这都哪跟哪啊。
“你这都听谁说了什么胡话啊?”梁田田直觉是有人带坏了弟弟,“是不是外面有人传闲话了?”这事儿回头得让爹查查。难道是有人刻意败坏自己的名声?
“不是的姐。”球球似乎看出姐姐不高兴,抱着她胳膊撒娇,“我是自己看出来的。我又不傻,凌旭大哥以前就对姐姐好,每次出门都带了好多东西回来,从来都是先来咱们家再回家。明明凌旭大哥的官位比爹高,他还对爹毕恭毕敬的,他对姐姐的那点儿心思连咱们家铜钱都知道,我又不是傻子,怎么看不出来。”
梁田田瞠目结舌的看着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虎子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突然道:“我也知道,凌旭大哥就是想娶姐姐,我都听他跟爹说过,爹没搭理他。”
梁田田痛苦的抚住额头,谁能告诉她:这特么是怎么个qíng况?
“虎子你都没跟我说过。”球球不gān了,“这么大的事儿你都不告诉我,还是不是好兄弟了?”
“小哥哥也没告诉我轩哥哥喜欢姐姐的事儿啊。”虎子一脸委屈,感qíng他都听了半天了。
梁田田脸色木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球球忍不住追问,“姐,你到底喜欢谁呢?”然后自顾自的分析着,“其实我觉得凌旭大哥挺好,从小就对姐姐好,这就叫青梅竹马。凌旭大哥还是大官,爹也能制住他,他要是欺负姐姐,还有我们帮忙……不过轩哥哥也好可怜,没有人疼他,一个爹还老揍他,我觉得轩哥哥也好,他虽然什么都没说,可我就是知道他喜欢姐姐。姐,如果你嫁给轩哥哥,是不是以后就是定远侯夫人了,其实不比嫁给凌旭大哥差。”小家伙突然犯难了,“嫁给谁都挺好的,可怎么办?”
“其实你忘了一个人。”虎子小声提醒,“还有韩大哥呢,这几年他可没少给姐姐写信。”他一脸得意,“我偷偷看过,每次他都问姐姐好不好。”
“虎子!”梁田田怒了,这熊孩子,什么时候偷看她的信了?
虎子吓得一缩脖子,忙钻到窗户底下,嚷嚷道:“不是我要看的,是二哥让我偷信的,是大哥、二哥不放心,怕姐姐被人拐走了。”
梁田田:“……”
虎子突然又从窗户底下冒出来,“不过我们都觉得韩大哥不好,二哥说他xing子绵软,不能保护姐姐。”梁家人都习武,还是喜欢凌旭和欧阳文轩这种有功夫底子的,觉得这样的男人才能保护小妹。
球球嘻嘻的笑,“我都忘了还有韩大哥。”随即一本正经道:“金宝来信说了,秋天韩大哥会带着他回来,姐你不着急,可以慢慢挑。”他随口道:“其实,姐姐你招婿也行,免得嫁到外面被人欺负。不过凌旭大哥和轩哥哥家里都没有娘,姐你就算是嫁过去也不用在婆婆面前立规矩,不怕!”
梁田田彻底凌乱了。
熊孩子什么的最讨厌了。
竟然连立规矩都懂,球球这熊孩子一天到底都学了什么东西啊?
“虎子你给我进来。”梁田田觉得有必要给两个弟弟说教一番了。她眼睛一瞪,球球不敢再撒娇,忙跟虎子站在一处,毕恭毕敬的,还真像是犯了错的小学生。
“你们才多大啊?一天这心给你们cao的,都cao不完了。”梁田田没好气的开口,“我看就是你们两个太闲了。”居然都惦记上她的婚事了。
“从今天开始,每人五十篇大字。”
不给点儿惩罚显得自己太好说话了。
果然,两个小家伙顿时变成了苦瓜脸,球球惨兮兮的问,“姐,写到什么时候啊?”
“写到我满意为止!”
☆、623凌旭的棋子
球球和虎子这些天除了去定远侯府陪陪欧阳文轩,就是在家里写大字,倒是没有出去乱跑。
很快下场的日子就到了。
梁田田亲自照顾他们饮食,两个小家伙别看年纪小,却都不知道“俱场”为何物。等考试出来,别人都双眼发直、脚步虚浮的,两个小家伙却活蹦乱跳的冲到梁田田跟前。
梁家的马车早就侯在考场外面,接了两个小家伙梁田田就准备往家走,结果却被人拦住了马车。
“奴才是定远侯府的,我家世子爷请几位主子去做客。”小厮很是客气,梁田田隐约觉得面善,似乎在老仆身边见过这人,就点点头。
“既然是世子邀请,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就要回灵山县了,到了府城一趟,也该去看看欧阳文轩。算算时间,这又大半个月过去了,他的伤应该好些了。
考场门口来来往往许多考生和家长,离得近的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梁家的马车。不过梁家人刻意低调,马车上连个标识都没有,什么都看不出来。
有那心思灵通的就不禁去打量马车里的人,趁着车帘挑开说话的功夫。看出是三个男孩。还真是孩子,最大的看起来也就十二三岁,都脸嫩的很。
梁田田毕竟是女孩,虽然扮成了男装,看着年纪也不大。
再看看梁家马车周围的护卫。哪怕他们刻意低调,也看的出来非富即贵。一般人家是高攀不起这种人家的,可周围离得近的一家人眯起眼睛,给一个小厮使了个眼色,那小厮忙跟了上去。
郭成越眯起眼睛,最近襄平城不太平。许多大人物到了襄平。却不知道这几个孩子是哪位大人的家眷。如果能攀上关系,只怕能让自己这个襄平的县丞更进一步。
辽东府的都城——襄平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古城,有两千多年的建置。从建城至今,一直是大乾朝北方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和jiāo通枢纽,也是军事重镇。
郭家在襄平城经营几代。也算有些小势力。不过以他们郭家的底蕴,能够当上这襄平的县丞已经顶天了。不过郭成越本人才三十五岁,觉得自己有机会更进一步,哪里会不上心。
搭上定远侯世子,郭家就榜上了一条大腿,绝对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梁家的马车已经走远了,郭成越一身普通的布衣站在马车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普通的车夫。
郭襄从考场中走出。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疑惑道:“爹,你在看什么?”他是郭成越的嫡子。今年才十六岁,是第一次下场。之所以等到这个年岁,也是为了一举取得个好成绩,将来在同窗中有个好名声,以后步入官场更容易些。
“没什么。”事qíng还八字没一撇,郭成越不想和儿子多说。上了马车。他突然道:“今年来参加府试的人,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他想到马车里那几个孩子。年岁好像都不大。
“特别的人?”郭襄一愣,“倒是有几个大家族的子弟一同参加。我们年纪相仿,爹也是知道的。要说其他特别的,儿子没注意。”他有点儿莫名其妙的,爹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郭成越突然道:“有没有年纪特别小的?”
年纪小?
郭襄一下子就想起灵山县那位县案首,点头道:“还真有一个人,灵山县的县案首,听说才十岁,却是出了名的神童。第一次下场就考中了县案首,府城有人说,只怕这次能考中府案首也说不定。”提到这事儿郭襄心里有几分不悦,低笑道:“到底是小地方出来的,他们以为这府城是他们灵山县呢,县案首或许好考,可这府案首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不要藐视了天下人,人家才十岁既然能考中县案首,不管是不是因为灵山县小,可这样的年纪能取得这样的成绩,到底是有真本事的。”郭成越想到马车里看到的孩子,年纪还真是不大,就动了几分心思。
郭襄心里不服气,面上却不敢显露,忙低声应“是”,心里到底有几分不以为然。
郭成越却是上了心的,敲了敲车门,马车立马停下。他低声吩咐道:“再派几个人去定远侯府附近盯着,看看之前那马车去什么地方,多久都给我个准确的消息回来。”外面有人应了一声,郭成越靠在车厢里,看了一眼迷糊的儿子,低声道:“辽东府这天只怕要变了,襄平也不是以前的襄平,你在外面行事小心些,别让人捉住了把柄,回头我都保不住你。”
“爹,我是那种糊涂的人吗。”郭襄不满意的嚷嚷。他是家里的嫡子,偏偏上头有个庶长子,幸好娘亲厉害,不然还不知道怎样呢。他外祖父家家里有钱,爹也要看着母亲的脸色行事,他们兄妹对这个爹的敬畏也不是很多。“当我是大哥那种莽撞的人吗,没事儿竟知道惹事儿。”这时候他也不忘给庶长子的大哥cha一刀。
52书库推荐浏览: 一浊 种田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