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到了傍晚,张闻住在天字一号房,宋晓不仅细心的准备了换洗衣物,还准备了色香味俱全的菜式。
他对张闻嘘寒问暖,无微不至,入夜还要求住在一个房间独自坐在桌前,几乎贴身保护,形影不离。
这让张闻心中升起一股疑虑。
这位少主,不是对自己不好,只是,这也对自己太好了。
这位什么少主,虽然他不了解江湖的势力划分,可从他的衣着气度想当然也是前呼后拥,赫赫有名的人物,居然为自己屈尊当一个保镖,虽说是为了保护自己,可也没必要做到这个程度。
张闻瞧着桌前盘膝而坐,风度翩翩,外形儒雅的宋晓,心中感到很疑惑。
艳阳高照,万里无云的一天,采花大盗在周围的房屋不断跳跃,忽然在他们分开的那个街道看到张闻的身影,他心里高兴,想也不想兴冲冲地跑过去。
“你在这儿啊。”
听到声音的张闻缓缓转过身,他脸上的神色不知为何有些奇怪。
采花大盗浑然不觉,自顾自兴奋地说道:“你已经甩掉他们了?太好了,那些人突然纠缠,我料定他们不会伤害你,才肯放下你自行逃跑的。”
采花大盗还想继续说什么,突然一股剧痛袭来。
他低下头,只见一柄长剑捅过他的腹部,殷红的血液汩汩而出,鲜血顺着剑身流过,滴嗒滴嗒的往下掉。
采花大盗困惑地抬起头,顺着握紧剑柄的手往上看。
正好看到张闻嘴角挂着yīn森的冷笑。
作者有话要说:
马上要完结了_(:3」∠)_
第47章 血腥
宋晓说要保护就真的贴身保护,张闻走到哪就跟到哪儿,宋晓笑吟吟紧随不放,
一天过后,张闻敏锐地觉察到宋晓态度松动,连忙找个借口,离开客栈。
宋晓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张闻逐渐远去。
张闻健步如飞,急匆匆从后门入了二楼,急切地撞开房门,气喘吁吁地环顾四周。
屋里空无一人。
他缓慢地扫视chuáng上,只见华丽的大chuáng被褥还保持原状,屋里的一应摆设皆纹丝不动。
望着静悄悄的房间,张闻急促的呼吸慢慢变得平缓均匀,他缓步走入房内,默默凝视了很久,再次转头环视安静的屋子,沉默片刻走到桌前随意地坐下。
张闻的手放在桌面,一个人
不知过了多久,寂静的屋子突然被一阵破窗声打破。
张闻猛然回过头,瞥见一个熟悉的人影还没来得及反应,黑衣人踉跄着往前一步然后摔倒在坚硬的地板上。
张闻见状大吃一惊。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采花大盗跟前,俯视倒在地上的采花大盗,“你怎么了?”
忽然一股血腥味在安静的室内蔓延。
张闻嗅到这个味道,脸色一变,忙不迭地蹲下来,小心地翻过采花大盗的身体摘下面/具,让他仰面朝天。
张闻翻过卫韬,这才见到他苍白的面色,双手紧紧捂着肚子,而捂着肚子的手指沾满了鲜血,张闻脸色大变,急切地问道:“怎么回事?你这身伤怎么来的?”
说罢,也顾不得什么问伤势了,连忙转身急匆匆地打开柜子,翻箱倒柜地翻找药物。
张闻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想要的药物,qíng急之下直接从自己身上的衣服撕下布条,谨慎小心地给他包扎好。
张闻见伤口暂时止住鲜血了,冷冷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卫韬:“你这伤口是谁弄的?谁把你伤成这样了。”
卫韬满不在乎地摆手:“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这只是小事。”卫韬吃力地想翻身,立即牵动腹部的伤口,忍不住呲牙咧嘴,面部扭曲。
张闻执着地追问:“告诉我是谁,是谁伤了你。”
卫韬翻不了身,索xing一动不动,仰头含笑望着天花板,语气很无所谓:“重新见到你可真是好,见到你的脸那一瞬间我还以为你又冷不丁捅我一刀。”
这句话透露的讯息使得张闻眯起眼睛。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张闻走到窗边往下一看。
下面的街道忽然冒出了一队队孔武有力的大汉,粗bào蛮横地推搡百姓,不问青红皂白地要掀开他们的衣服下摆察看。
张闻仔细一看,那些人里有几个面孔他曾经见过,张闻见到这一幕立即明白了什么,急忙转身跑到卫韬跟前:“不好了,外面你的仇家正在急冲冲的到处找你。”
卫韬闻言无奈地笑笑。
张闻急切地环视四周有哪里可以藏身的地方,又瞟了一眼地板上受伤的卫韬,再大步跑到窗前。卫韬的仇家挨家挨户的搜查,他们这番阵仗搞得百姓纷纷抱怨不满,然而面对江湖帮派也只能忍气吞声。
那些帮派动作gān净利落,一路搜索搜到这座楼下,张闻眼见已经有人来到他们所在的南风馆大声拍门,心想现在逃走也不可能的了。
张闻迅速转身,走到一旁的梳妆台,这里是迎接客人的小倌楼,应该有胭脂水粉什么的。
张闻随便打开一个妆匣,往自己脸上涂涂抹抹,化成妖艳的妆容,嘴唇涂上大红色。
他将自己这身衣裳脱下换上颜色鲜艳的,将自己的衣领猛地往下拉,露出大片雪白的胸膛,然后帮卫韬脱下那身显眼的黑衣换上一件普通衣裳,随后让卫韬压在/自己身上。
张闻刚做好这些,这间房间就砰的一声被人闯入。
来人身上穿着huáng色劲装,腰间别着剑鞘,他见到屋里两个男子一上一下的jiāo叠在一起,下面的男子口中不住发出呻/吟声,脸上不由自主露出厌恶之色。
huáng衣男子大步走进来,眼神镇定地将整个屋子打量一遍。
下面的男子忽见有人打扰,猛地站了起来,大声喊道:“你是谁啊,怎么闯入我的房间,你是哪里的!”
huáng衣男子一瞧,这人俊秀的五官浓妆艳抹,身上的衣袍也是松松垮垮,衣裳下摆开叉特别大,延伸到大腿处,露出大片的长腿。
男子仍旧在不依不饶地嚷嚷着,huáng衣男子不想跟这个穿着bào露的小倌计较,继续打量屋子,他环视一圈好像没看到可疑的人。
huáng衣男子忽然转眼瞥见了地板上一动不动的男子,从进屋以来他至始至终都背对着自己。
huáng衣男子旁若无人的态度惹怒了男人,男人骂骂咧咧:“你到底是谁啊,来这里gān嘛啊,突然闯进来信不信我让下人赶你了!”
面对男人的质问,huáng衣男子不得不解释一句:“我是来找人的。”
“这是借口吧,我见过太多找借口来风花雪月之地的人了,”男子毫不客气地嗤笑一声,“可是你?就凭你?”
他用不屑的眼神将huáng衣男子从头到脚打量一遍,鄙夷:“我看你这穷酸样也没钱吧。”
“没钱还进来gān什么,赶紧滚!”
huáng衣男子脸色不好,不过还是坚持走过去,对一声不吭趴在地上的人说:“这位兄弟为何从始至终都不说话,转过头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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