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言笑晏晏的采花大盗,张闻不禁想着他一整天都待在我屋里?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很快就被张闻抛之脑后。
冷静地走进去顺手关门,采花大盗立即快步上前,体贴地问候:“怎么样?张大人今天上朝顺利吗?”
张闻不动声色地瞥他一眼,拼命压下心中对他的杀意,在发现采花大盗主动送上门后,张闻选择隐忍不发,先耐下xing子与他周旋,调查他的身份背景,能够自由出入官员的府邸,我不信他只是他口中说的采花大盗,他的目的不可能这么单纯,对于陈志坤有着深仇大恨,他都能够忍下来,更何况是采花大盗。
先应付采花大盗,等查出他的身份背景了,再决定怎么处置采花大盗,张闻是这么想的,只是采花大盗却不这么想。
和采花大盗在同一个屋檐待了几天,采花大盗立即用行动证明了,他的确如他口中所说是一个言行一致说到做到的人。
采花大盗一点都不老实本分,经常对张闻动手动脚,揩油调戏,将一向从容不迫淡定自若的张闻气得跳脚,怒不可遏。
这一天张闻如往常一样穿过游廊,忽然觉得腰间被摸了一把,张闻立即转身瞪着采花大盗,气急败坏地大叫:“你、你这混蛋……”
现在正是白天,他竟敢这么胆大包天,肆无忌惮。
不动声色采花大盗跟没事人一样,言笑晏晏:“哎呀,张大人,天气真是好啊。”
张闻怒气冲冲地大喊:“光天化日之下,你对我……也不怕,不怕我我——”
张闻的话说到一半,忽然“啊”的一声,立即就感觉到大腿又被悄无声息的采花大盗摸了一把。
黑影一闪而逝,采花大盗迅速回到原地,睁着一双眼睛无辜地环视四周,感叹:“张大人,这里的环境不错啊,假山园林,清幽淡雅,不错不错。”末了,还煞有其事地点点头赞赏道。
可是张闻偏偏不会武功,张闻只能对这个随心所yù为所yù为的采花大盗gān瞪眼。
被揩油了几天,张闻只觉得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从容冷静有分崩离析之势,良好的涵养功夫顷刻就要崩塌,再一次被调戏后,张闻额头青筋直跳,满脸怒容,再这样下去只怕我就再也按捺不住的杀了他。
张闻胸膛涌起一股怒火,想也不想的对如影随形的采花大盗大吼:“你为什么老是缠着我!”
“你跟你有什么仇,为什么你一心一意盯上我了!”
“去哪儿不好,为什么要待在我这里!”张闻怒吼。
采花大盗神态自若,眼底充满了笑意。
望着张闻气急败坏的模样,采花大盗深qíng款款地望着张闻:“只找你,是因为我的心里只有你。”
“不去别处,因为别的地方没有你。”
“张大人,你是我的心我的肝,是我今生今世唯一的爱人。”采花大盗作西子捧心状。
第6章 忍耐
采花大盗言毕,一眨不眨地盯着张闻。
张闻只是冷冷地望着他。
眼前这个人突然闯入我的生活,一个陌生人对自己动手动脚,还是一个男人随意触碰自己,一想起这个张闻心中就充满了厌恶、嫌弃,屈rǔ。
是以不管采花大盗口若悬河,说得有多好听,张闻都不屑一顾嗤之以鼻。
采花大盗笑吟吟地立在跟前,张闻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这一天,张闻一夜未眠,面对着里边的墙壁,睁着眼睛静静地等着天蒙蒙亮,采花大盗笑着和他打招呼,张闻视而不见径直走出去房门,心不在焉的在正厅用完了早膳,便出去上朝。
“张大人?张大人?”
突如其来提高的声音将游离天外的心神唤回来,张闻猛然惊醒,抬头一看,户部尚书陆景川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面前,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
张闻环视四周,右手虚握一支笔,桌上摆着卷宗,他忽然想起这是在户部,自己此时应该是在查看卷宗整理资料,可是因为几天没合眼了,困意袭来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屋子里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陆景川也是满脸担忧,张闻脸上腾地红了,又羞又愧,望着陆景川连忙说道:“不好意思,尚书大人,下官这就开始办事。”
眼前这个满脸皱纹,和蔼可亲的男子是户部尚书,陆景川在朝堂沉沉浮浮多年,待人接物圆滑世故,当然不会因此生气,只见他毫不介意地摆摆手:“没事没事,不过张大人你是不是身子不太舒服?怎么经常打瞌睡?我瞧你在上朝时也是心不在焉的。”
张闻虽然年纪轻轻,做事认真,兢兢业业,办事能力有目共睹,在户部当众打瞌睡,这实在稀罕少见。
陆景川担忧不解地望着自己,张闻冷静地说道:“我没事,我很好。”
毛笔早就已经gān了,张闻迅速用毛笔蘸了蘸砚台,提笔书写。
“那好吧。”陆景川见张闻立即振作起来,缓缓转身离开。
张闻qiáng打jīng神,埋头gān了一个时辰,眼皮子就忍不住上下打架,他已经两天没睡着觉了,jīng神疲惫,不过想着这是在户部,即使困意重重袭来,他还是一边用力揉眼睛,一边奋笔疾书。
等到走出皇宫,张闻整个人猛地松了口气。
来往的官员都是异样的目光望着自己,张闻想着自己的表现大约在所有大臣中传遍了,想着张闻不禁恼怒,这都是那个采花大盗的gān的好事。
昏昏沉沉的张闻很想找个地方睡一觉,可是想着接下来的要紧事,咬牙狠狠咬下去,神志顿时变得无比清明,无视舌尖一阵痛一阵痛,张闻缓步来到望chūn楼,秦明早已在约定好的雅间等候。
张闻一在凳子上坐下,就gān脆利落的询问qíng况。
“是何文清大人?”
秦明摇了摇头。
张闻又问:“那是赵珉大人?”
秦明又摇头。
张闻一连说了几个名字,秦明都是摇摇头。
张闻将心中猜测的对象系数说了,秦明全部否定,张闻顿时陷入沉思,难道不是光禄寺的?
末了,秦明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开口问道:“张闻,你叫我做的什么事?莫名其妙的,什么让我去找几位大人喝茶聊天逛jì院也随你,总之就是让我盯着他们。”
秦明疑惑不解地问:“你的这些举动到底是什么意思?”
张闻眯起双眼,回想起采花大盗第一次出现,或许那个采花大盗不是什么普通人,而是京城的某个人,是以对张府熟门熟路,了如指掌。
秦明的疑惑,张闻什么也没有解释,只是让秦明加紧进度,然后匆匆离开。
一想到家里的采花大盗,张闻忧心地叹了口气,乘坐马车回屋了。
张闻要上朝,回到屋里又得忍受采花大盗的调戏,采花大盗这个人特别机灵,很会察言观色,张闻神色yīn郁,他就无比乖觉,躺在房梁上绝不来打扰他,等到张闻心qíng愉快,就动手动脚,得寸进尺,jīng准拿捏张闻的底线,打蛇随棍上,等到张闻忍无可忍,就要当场发作时忽然就此打住,行为端正,端的是一个不能再正直的正人君子,采花大盗如此机灵,张闻一口气累积在胸膛不上不下,只能望着房梁上悠哉悠哉的采花大盗gān瞪眼。
52书库推荐浏览: 毕戈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