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涧奇道:“他年纪也就比我长十岁左右,他竟是你的师叔公?”白行亭道:“四大剑庄的庄主既是结拜兄弟,又是师兄弟,他们成年后才拜我师公为师,目的是为了让手艺更jīng进些,是以我师公虽长他们一辈,年龄却相差无几,至于师叔公,年纪比我爹和三位叔叔还小些。”
“原来如此。”李涧替他倒了杯茶,微笑道:“算起来,咱们也是师兄弟了。我师父红月与你师父绿月既是亲姐妹又是同门,嗯……跟陵月他母妃也是亲姐妹。”这些事他不愿意告诉外人,但白行亭又岂是外人可比?所以他倒是没有顾忌的说了出来。
白行亭道:“原来我师父私下跟你聊的就是这个吗?阿涧,你那时候救我,是不是费了你很大的功力?还有……还有……”他语气犹豫,脸色居然有些发红。李涧不好瞒他,便道:“只是一点罢了,我再练过,也就几个月的时间就能练回来……”
白行亭伸手握住他的手,柔声道:“阿涧,我去三千楼,到了宣武楼,找到了一位武林前辈。他对天下武功皆有了解,我只使出一招掌法,他就看出来我的门派,师承。他同我说,我学的内功来至神女岛上的神女教,叫做月寒功,并不是我先前以为练的那种功夫。应该是我师父教我时,把册子换了,引我练的。他说他的印象中,只有一人练成了这种功夫,那人也是个男人……他传下了练成的法门诀窍,便是在瓶颈时,令yīn阳调和,借住外人内力,冲破最后一层关卡……”
李涧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但想到当日的qíng景,微微有些不自在。白行亭道:“阿涧,我虽然对当日的事记忆不清,但是还能回想起零碎的片段,我是不是同你……同你……”李涧知他早就怀疑,见他此刻神色甚是紧张无措,反握住他的手,道:“没错,那日你中了燕子的毒,我只能以那种办法为你纾解……”
两人默然相对,许久白行亭才开口,“阿涧,痛不痛?”李涧道:“已经过了那么多时日,早就不痛了。”白行亭靠过来,轻轻的揽住他,语气中有些内疚,“那就是痛过的了……阿涧,都是我不好,对不起。”
李涧道:“没有关系,我并不怪你。”白行亭拥着他,摸索着吻了吻他的脸颊,“阿涧,我却是要怪你了,你为什么不同我说……我对你做了这么过分的事,如果我不去三千楼,没有问到我练的是什么功夫,究竟是怎样练成的,你就要瞒我一辈子么?要让我欠你一辈子么?”
李涧反抱住他,“行亭,我并不觉得你欠了我什么。”他心里想:以后我也会欠你的。但眼下实在说不出口,只能无声的抱住这个温柔的男人。
第39章 第 39 章
白行亭的心脏跳动的极为激烈,两人靠在一处,自然能感知到对方的频率温度。白行亭内心极是遗憾自己竟不能看到爱人的音容相貌,他犹豫了一会,终是qíng难自禁,寻着李涧的嘴唇吻了上去。他动作极是轻柔,仿佛生怕重一点,就会吻痛怀中的男人。
他的体温本是偏凉,嘴唇却热的厉害,仿佛有一把火在燃烧。他的吻并没有什么章法,只会贴合过去,并不知道要吮/吸舔/弄。但即使是这么简单的双唇贴合,也让他激动的身躯都微微颤抖起来,无尽的欢喜从心底涌出,那股浓烈的化不开的感qíng充盈在心房,在四肢百骸欢欣的游走。
虽然很舍不得,但是怕自己显得太过轻薄,白行亭有些留恋的放开他。李涧看他脸色绯红,心qíng也愉悦起来,问道:“行亭先前有吻过其他人么?”白行亭赶紧摇摇头。
李涧低声笑道:“我猜你也没有,因为你的吻啊,生涩的很……”他主动密密实实的吻了上去,不仅是摩挲他的唇瓣,更是伸出舌尖,往他嘴里探去。白行亭怔了怔,似是无所适从,但是很快学会了回应。
分开后两人都有些气喘,白行亭含着克制抱住他,动作依然是轻柔的,他道:“阿涧,试剑大会结束后,你同我回家好么?”李涧轻轻“嗯”了一声。白行亭道:“回去后我把我们的事告诉我爹我娘,还有爷爷奶奶,还有我弟弟……”李涧听他提到他弟弟,心里一紧,语气故作如常,“你弟弟在哪里?为什么没有一起来这里?”
白行亭道:“他从我眼睛看不见后,就去学了医术,想治我的眼睛。去年他来了书信,说找到一种能治好我眼睛的神奇的果实,到了中秋前就会成熟,到时候他带回来给我吃。阿涧,我先前也不如何期待,可是现在却非常迫不及待的想试试,看看是否真的能治好我的眼睛。”
李涧握紧了拳头,咬了咬嘴唇,“为什么……”
白行亭吻了吻他的脸颊,手指抚上他的眉毛,“我想看看你的模样,非常期待。”李涧早猜到他的心思,但听他真正说出来,心脏还是一顿,嘴角勉qiáng露出个笑容来,“我长的平凡,你会失望的。”白行亭微笑道:“不会,我知道的。”
他越是这样温柔以待,李涧心里越是不好受,连在自己脸上描摹的手指他都觉得沉重。他闭了闭眼,问道:“天下间竟有如此神奇的果实,叫什么名字?”白行亭道:“我弟弟说,那果子唤作百弥果,是百年才能结一颗的果实。”李涧道:“这么罕见么?我倒是很好奇,到时候拿来给我瞧瞧好么?”
白行亭点点头,微笑道:“我就算吃,也在你面前吃。我想第一个看到的人是你。”李涧似是承受不住他如此深qíng的语气和神色,内疚感排山倒海般朝他袭来,让他只想远远的逃离。但他不能逃,连一点异样也不能显露出来,唯有补偿面前的男人。
他凑过去,朝他嘴唇上呵了一口气,然后吻上那两片厚实温热的唇瓣。
第二天秦新筑的父母到达安通城,然后一群人从安通城出发,前往望峰山。一路上遇到许多江湖中人前来打招呼。四大剑庄不牵扯江湖中的事,但是因为近几十年来神兵利器几乎都从这四大剑庄中铸造出来,所以跟江湖中人关系甚是紧密。
况且这次又有擂台比武招亲可看,来的江湖人更多,其中不乏有青年才俊者,旁敲侧击的想来看看谢允念的样貌,所以路上倒是颇为热闹。李涧同白行亭坐在一辆马车内,李涧轻声教他如月剑法的剑招,他道:“陵月先前教了你一部分,我看这次神女教是不肯善罢甘休的,咱们若想保全如月剑和关姑娘,只能全力以赴。如月剑法颇为辛辣yīn毒,旁的剑法虽然也攻其要害,但是如月剑法大是不同,专攻人隐私的地方。”他将招式详细的跟白行亭说了,碰上白行亭有不明白的地方,又同他讨论一阵,待到了望峰山,一套如月剑法,白行亭倒是学了个十成。
李涧道:“如月剑法许是女子所创,于力道上大是灵活,有许多四两拨千斤的小技巧。行亭,你功力深厚,运用起来更是事半功倍了。只是除非遇上十恶不赦的坏人,对旁人还是少用这套剑法,毕竟它的招式一使,只要命中对方,非死即残,极是狠毒。”他又道:“陵月当日教你,或许只是好玩。他xing格怪异,这如月剑是他母妃带出来的东西,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来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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