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彼此喂对方吃食,共同洗浴,笑闹不停,谁也不说别的,除了调qíng就是亲密恩爱,末日狂欢似的。
再一日醒来,云熙消失了,一连数日也没有回来。
宗白被拘束在庭院里,他一个人在院子里转来转去,发现他此前居住的陶然居是现在这个院子的局部,问询仆人,说这里是三少爷的院子。原来云熙自出生便在此居住,每一糙木,每一花石,都是陪伴云熙成长过的。
宗白qiáng烈的明白,他能住进云熙的院子,云熙能来陪伴他,都是有代价的。
第10章 抱着他亲吻
这天朦胧中一人扑在自己身上,抱住自己亲吻,宗白睁眼,见是云熙。热烈得近乎疯狂的云熙让宗白有些惊讶。宗白yù安抚他,手环上云熙的脖颈,哪知云熙痛的一激灵,偏开头,动作也停下来。宗白起身yù看视,云熙已以手遮住他目,宗白轻轻拨开云熙的手,问“怎么了?”
云熙摇头,嘴角噙笑,又热烈的吻上来。他们缠绵相依,尽享身心jiāo付的激动快乐。
云熙睡了,睡得如个婴儿似的,手握着宗白的手,头偎在宗白臂弯。
宗白想,他于云熙的意义是什么呢,大约就是心的可以jiāo付,人间永恒的一个温暖怀抱。
云熙曾对他说:“我的愿望是有一个平常的家,父亲儒雅慈爱,母亲温柔纵容,我想做什么都可以,我想要什么都给我,我可以无尽的向他们任xing,也可以无止境的爱他们——”
他那么说,就是他没有。
云熙这样忘我的爱,这样全部的付出,当是相信他可以给他一个家。
宗白怎么也睡不着,外面渐渐天已亮了,宗白终忍不住小心探看过去,云熙肩颈处赫然是牙印,伤口红肿,新咬的!宗白心慌乱,揉目再看,心狂跳yù炸,这些时日,云熙都经历了什么?宗白恨得痛彻心扉,咬牙切齿,他要练武,然后刺杀那人。
外面一阵乱,门“哗”的被推开,阳光明亮处,出现一个青年。
那是宣仁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此前宗白一直以为是太师的。
宣仁着月白衣,衣上绣着张牙舞爪的龙,发束白玉冠,腰束huáng腰带,苍白清俊的脸在阳光映照下耀目生辉,大步进入,目光寻视处看见了chuáng上的宗白,青年的脚步停下来。
一众的仆人追到门口,见宣仁进屋了,云熙还在chuáng上,众人僵在门外,不敢出声,低头退避。
云熙没动,宗白知道云熙醒了,可云熙依旧躺在那里,手指半遮住眼,也许是因为阳光刺目,也许是在思量如何应对。
宣仁一步步稳稳到chuáng前,目光须臾不离宗白,宗白便也直视着他,反正无人通报,他不知来人为谁。
那一身衣裳,该是王爷的装束。
宣仁面孔jīng致清冷,嘴角有几分与云熙相似,但眼神与云熙完全不同,云熙的目光是清亮明朗的,宣仁却透着暗夜的yīn翳。此时他yīn沉、凌厉地看宗白,薄嘴唇动了动,终究没说什么,高傲冷漠的将眼神从宗白脸上移开,走到云熙那一边去。宗白提防着他出手攻击云熙,然后知道自己多虑了,宣仁拉起云熙手臂,温声说:“云熙,醒了,我来找你来了。”
云熙睁了眼:“你出去,让我换衣。”声音平静。
宣仁垂目:“好,我在门外等你。”
他出去了,映着亮烁阳光的背影让宗白有些眩晕。
云熙起身,穿衣,然后将宗白的衣服抱来,动手给宗白穿上。
宗白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云熙已向他笑,然后托起他颈颊,吻上他的唇。
宗白终于体会到云熙的疯狂。门敞开着,阳光洒进半屋,阶下有人等候,他还能抱着他亲吻,宗白心都要跳出胸膛!
云熙放开他,笑一笑,然后跳下chuáng,走出屋子,宗白听见云熙清冷的声音在门际响起:“将成王绑了,关回听雪堂!”
第11章 云熙脸红了
成王!宗白有点发蒙。本朝皇帝杀自家人比较多,最终只剩了一位亲王——皇帝最小的弟弟成王活在世上。成王名宣仁,在云贵妃诞下龙子之前,因后宫无子,皇帝便yù立这弟弟为皇太弟,圣谕都到礼部了,宗白本名宗仁,为了避讳都改名宗白了,哪想典礼吉日定的有点晚,在半年后,半年间云贵妃怀了孕,然后吉日后延,然后贵妃诞下龙儿,然后皇太弟的圣谕就给撤回去了,此后贵妃的儿子被立为太子、贵妃成为皇后,成王宣仁便这么与皇位擦肩而过。
云熙怎么能对他说绑就绑?
一位王爷,可以随便绑的么?
那王爷不服叫:“云熙!”
“堵住他口!”云熙命。
太狠了,宗白抚胸吐一口气,太师的权势这么大了?对王爷都可以无礼至此?
云熙进来了,面目平常。云熙有那种镇定,越是不可理喻事却温和平静。云熙来在他面前,开言:“他是成王宣仁。”
宗白等着他讲。
“登基大典上他冲撞我父皇,我为了他活命,便请父皇将他赏给我做男宠。”
宗白眼瞪圆了。他在小院才多少日,外面已改朝换代!院子里的仆人也太厉害了,连一丝讯息都没漏!
云熙解释:“我爹拿到了德宗禅位诏书。”
禅位?篡位吧!
云熙笑了一下:“吓到你了?”
宗白摇头。我爹也想这么做,被你爹抢在了前头。
“我大哥劝我爹不要抢自己外孙的皇位,被我爹bī得自尽。我二哥被册立为太子,我被封秦王。”
宗白瞪着眼听。
云熙手抚住宗白头:“你别这样。你还忠于周德宗不成?”
“没有没有。”宗白道:“一时觉得有点吃惊。”
云熙:“德宗贪于享乐,把皇位传给只七岁的太子,我爹摄政。朝堂之上,成王坚持共议国事,不肯退让半步,我爹便命我去把成王诱离朝廷。”
宗白猛抬头,云熙回避他的目光,轻声道:“我不尽力,我爹便让你入住应园,我只好,答应了我爹,去找成王。”
宗白终于明白他生日那一天为什么云熙以身相许,不是为了庆祝他生日,也不是特意挑的那个日子,只是云熙与他爹僵持,最终在这个日子投降。
为了他。
云熙曾说“我替你如何?”
他真的替了。
宗白抓住云熙胳膊,心毁坠般的痛。
云熙说:“我去年chūn认识的宣仁,然后随他去扬州,他对我用qiáng,我逃走,被你所救。”
所以云熙不想回京,回京也一直带面具,云熙此生也不想见宣仁的,用脚趾头想都能知道。云熙要他逃,他不逃,云熙便陪他回京,为了保护他,还请他爹将自己安置在陶然居。读书赏名画,都是云熙的安排,云老贼怎会有这样的好心,培养他的兴趣爱好?
宗白低下头,觉得自己承受不住。
云熙爱怜的轻抚他头发:“你别多想。与你无关的。便没有你,我大约也得这么做。我做不到像大哥一样违背我爹。其实,我爹对我是最好的。每天回府,第一件事一定是见我,若不是他关爱,我活不到今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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