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尚统领,你怎么过来了?”
尚中把茶杯放下,笑眯眯的道:“皇上,是个喜事。”
“喜事?”尹罕笑道:“尚统领有喜事,那真是可喜可贺。”
“不不不,这是关于皇上你的。”
“我的?”
这老家伙又想玩什么花样?
“是啊,说起来,也算是我的家事。”尚中道:“其实是我家小女喜欢上皇上了,让我这个当爹的来问问皇上的意思。”
“承蒙姑娘抬爱,只是朕常年在外的,这仗还没打完,怎敢连累你家姑娘呢,尚统领替朕说声抱歉便是。”
搞什么呀,让他娶亲?
“皇上言重了,”尚统领道:“只是这样的话,小女会很伤心,这样,我这个做父亲的会很难做的。”
这是要bī着他娶亲吗?娶了他女儿,对他有什么好处吗?
“皇上不妨认真想想,到时候再给我一个答案。”
“尚统领这是qiáng人所难啊。”
“皇上言重了。”尚中说道:“你好好考虑,我先告辞了。”
他走后,大厅陷入沉默。
一直在后面的乔亦轩出来了,三人面面相觑,都不发一言。
庭院里,一个小姑娘坐在秋千上,来回晃dàng着,脸容忧愁,心事重重的,不没有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该有的天真。
“小姐,老爷回来了。”
“他过来了吗?”
“是的。”
“你下去吧。”
“是。”
姑娘脸上没有任何神qíng的变化,对于这个疼爱了他十八年的爹,如今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必须bī她嫁给皇帝的人,变得太陌生了。
“秋凌,你要不要去见见皇帝?”
尚秋凌看了他一眼,道:“爹,你真的要我嫁给他?”
“是。”
他的音容一点都没有变,说这话的时候,就像是在说,秋凌,我们回去吃饭吧。太冷静,不带一丝感qíng。
“爹,究竟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随时可以舍出去的工具吗?”
“你胡说什么?”
“难道不是吗?你把我嫁给他什么目的,难道我真的不知道吗?你想要控制皇上,借皇上的名义的集揽大权,不是吗?”
秋凌从秋千上走下来,道:“爹,你说实话,你到底有没有跟杨锦勾结在一起?”
尚中看着看着她,笑了,道:“不愧是我的女儿,能猜到的你都猜到了,至于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你自己分辨。这门婚事,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爹,你到底有没有想过,失败了会怎么样,你把我们所有的人的xing命当做赌注,把跟随你多年的兄弟的命全压上去,值得吗?”
“赌注?难不成,你让你爹去支持皇上吗?还是让你爹坐视不理?可能吗?我告诉你,就凭我手里的二十八州,双方都不会放过我,我不主动出击,等到他们拿着刀bī到眼前的时候,我还有反抗的能力吗?”
尚中一甩袖子,就离开了。
他走后,尚秋凌无力的瘫坐在地上,眼泪止不住的留下来。
爹,你是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啊。
丫鬟急匆匆的跑过来,道:“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尚秋凌抹gān眼泪,道:“扶我起来,”
“好。”
如果你真的执意要如此,希望在你走向末路的时候,我还能拉你一把。
程叔衡推着乔亦轩去军营里,尹罕被邀去尚中的府上,说各地的官员知道这事,都来庆祝庆祝。
吴洋陪着他去。
到军营的路不远,就是偏了一点,安静了一点。
“丞相,丞相。”
程叔衡一直在出神,一步一步的推着他走。有时候磕着了石头也不知道,颠得他伤口有点疼。
“怎么了?”
“到了。”
军营就在正前方,而程叔衡的方向是歪向了另一边的。
“噢,好。”
宇文敌在监督他们训练,看到乔亦轩来了,就把他推了过去,程叔衡跟着宇文峰走了。
“尚中让皇上娶他女儿。”
“我知道,皇上现在是骑虎难下了。走到这一步,再难走都得走下去,已经回不了头了。”
“你的意思是?”
“这场戏都做到这里了,我怎么也得把戏唱下去,不是吗?”
乔亦轩点点头,懂了:“就是可怜了那个姑娘了。”
“是他爹亲手把她推出去的,怪不得别人。”
程叔衡在东南的角落的营帐前面站着。
宇文峰道:“将军说,可能今晚会有行动了。”
“今晚?”
一天一夜的时间,这里的人不断地增加,已经是一个很明显的事了。
“是的,将军昨晚回来以后,今天一大早就有人在请命,说要尽早把事qíng查清楚,还他们一个清白。”
“是越来越按耐不住了吗?”
“那边又说要娶亲,不把这事摆平了,估计军里的将士会认为皇上只会顾及自己的事,不把他们的诉求放在心上。”
“皇上是被bī的。”
这事他们心里都有数,可是也无可奈何。受制于他人,不得不低头。
这个院子很清雅,几株植物,一处流水,一个亭子。
尹罕缓步走进这里,尚秋凌在亭子里坐着,脸上没有一丝笑意。
“可是秋凌姑娘?”
尚秋凌低身行礼,道:“民女尚秋凌参见皇上。”
“起来吧。”
“谢皇上。”
眼前的人剑眉星目,长相俊朗,若不是身份特殊,必定是夫婿的不二人选。
两人都是被bī的,初次相见,竟有种惺惺相惜之感。尚秋凌的举止gān脆利落,此次见面这是她主动要求的,尹罕认为,此人不是简单的普通女子。
有胆识,有见识。
“尚小姐,婚姻对一个女子来说,是影响一生的大事。若是真的嫁给了我,恐怕会误了小姐一生。”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可有话语权?”
话说的很悲凉,人却很平静,那是接受后的平静。也是不属于一个女子的冷静。
尹罕笑笑,道:“抱歉,这事我也没有话语权。”
风轻轻chuī来,水泛起涟漪,柳枝轻轻摆动。惬意的环境并没有给两个人的心qíng带来一丝轻松。
这晚,程叔衡和乔亦轩都留在了军营里。
往往,越安静的夜里,越是藏着更多的未知数。
东南角的营帐被袭击了,当几个黑夜人被围击的时候,他们一把火把营帐烧了。
后被团团围住,束手就擒。
宇文敌从后面慢慢走进来,冷笑道:“等你们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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