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
尹罕急匆匆的出去了。
宇文敌在后边嘀咕,道:“我一知道就过来找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他的房门紧闭着,程叔衡就这样坐在台阶上,头靠着柱子。抱着自己就睡了。这院子里也没有人。尚秋凌不喜欢有他们的人守在这里,尹罕就把人给撤了。
把人都放外边去了。
尹罕走过去,想把人抱起来。谁料,程叔衡醒了。
这里有一有脚步声,程叔衡就醒了。抬头睡眼朦胧的看到了尹罕,一下子就醒了,道:“皇上。”
尹罕伸出去的手转为拉着他的手,道:“回去吧。”
程叔衡在后边乖乖的跟着他,偷偷的瞄了瞄他,看他有没有生气。
两人都没有发现静静站在窗前的尚秋凌。她站在这里很久了,一直看着外边的程叔衡,不知道该不该去叫醒他。
她知道,昨晚是他把自己抱进来的。
今天早上,皇上竟然亲自来把他拉回去。她从来没见过尹罕脸上有这么温柔的神qíng。
那么,程叔衡昨晚为什么回来这里呢?
看着两个滚落在一边空dàngdàng的酒坛子。尚秋凌苦涩的笑了。
昨晚就像是一场梦一样,一场虚幻的梦。
程叔衡一路都没有说话,让他拉回了房间。现在府里的人不多,除了巡查的,几乎没什么人了。
除了那个在旁边一脸看好戏的宇文敌之外。
尹罕给他倒了一杯暖水,道:“先暖暖身子。”
程叔衡坐在椅子上,双手捧着茶,有点不知所措。
“你还要睡吗?要睡的喝了水再去睡一下。”
程叔衡喝了一口水,道:“你不生气吗?”
尹罕笑笑,道:“我为什么要生气?”
亏你还懂得问我会不会生气,我昨晚在你房里等了一夜,结果你跑到我房间去跟尚秋凌喝酒去了,你说我生不生气?
可是在见到他一个人靠在柱子上睡觉的时候,怒气就转化为了心疼。他知道程叔衡心里也不好受,不然也不会跑到那里睡了一个晚上。
“……”
“你昨晚跑到那里gān什么?你不知道我没有在那里睡了吗?我在书房睡了很久了。”
他也不知道怎么会走到那里去的,就是走着走着,走到那里去了。都还没来得及想到那已经是尚秋凌睡的地方,就被她的哭声吸引了注意力了。
“我就,随处走走,就走到那里去了。”
“叔衡。”尹罕蹲到他面前,道:“别在躲着我了,好不好?”
“我没有躲着你。”他重申。
“好。”尹罕握着他的手道:“你明白躲着我,以后也不许躲着我,好不好?”
这个蹲在他面前的男人此刻很温柔,温柔的让人无法拒绝他的要求。也让他有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皇上,你已经成亲了。”
“你很在意这件事qíng吗?”尹罕道:“我和她之间,就只是一个jiāo易而已。她知道的。”
“那你能答应我,对她好一点吗?”
“我只能答应你,不为难她。”
作者有话要说:
心疼隔壁的两只,第一次知道自己竟然可以这么慢热~~把隔壁的感qíng拖了那么久
反省,反省~~
可是快了就要nüè了,舍不得啊……
没关系的,苦过后就甜了,真的
第35章 第 35 章
35.
他和尹罕之间,始终有一层纸没有捅破,他不敢,尹罕也不敢。在他成亲之前,一切好像也没有多大影响,只是尚秋凌一到。程叔衡就发现自己的位置很尴尬,他不知该如何是好,尹罕的路还很长,很长。他可以陪着他一直走到最后,却没有信心保证到达了以后会是怎么样的。
这里的县官衙门已经让尹罕的人接手了,大体上的东西没有改动,做的不好的或者是有必要改动的,尹罕让他们慢慢的改过来。
他还把乔亦轩给叫了过去,辅助他们处理这些事物。
乔亦轩忙完自己的活以后,打算出来偷个懒,却不料,遇上了尚秋凌。
她怎么会在这里?
尚秋凌看见他也很讶异,走过来,有点愧疚的道:“乔先生,我替我爹做的事,向你说声对不起。”
乔亦轩笑笑,道:“你爹做的事,我不会算到你头上的。”
尚秋凌笑道:“我和我爹,能分得清吗?他做的事,就是要我为他买单啊。”
“你后悔吗?”
“不。”尚秋凌道:“我不后悔。”
乔亦轩由衷的觉得,这姑娘真好。
“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我替我的家人走一趟。”
“你要做什么,我帮你吧。你毕竟是皇后。”
皇后?听起来怎么觉得那么讽刺啊。
尚秋凌道:“麻烦乔先生了。”
远在大河的另一边。
杨锦得知尚中被打掉了的时候,反而冷静下来了,没有再发脾气了。他每一步布置的棋子,都被尹罕给打掉了。再生气也于事无补了。
在他们那边的势力就剩下了钱俊鹏,梅启舜和金俊杰了。杨锦想留住这些人,但是很难,尹罕把那边的所有通道都封了,不让他们与这里有任何的接触。他与他他们做不到联系。
现在他能做的似乎就剩下巩固沿江的边防,严防死守尹罕的军队攻进来。
尹罕做到了,成功的把局势变为了一人半边天,与他二分天下。
在尚秋凌的帮助下,收复二十八州进行的很顺利。尹罕也做到了他所说的,让尚中离开,把他送到了边远地区,不允许他再有任何的势力。他们九组一部分的人留在这里,一部分人去了靖平,一部分人去了边远的地方。都在他们的控制范围内。
尹罕没有要他们一个人的xing命,这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很好很好的结局了。
尚中离开之前,要求见他女儿一面。
尹罕说,只要尚秋凌同意,可以让他们见面。
尚秋凌住的院子很冷清,没什么人,门前有一些她自己种的花花糙糙。尚中在那里站了很久,看着这些幼嫩的花苗。
这是她小的时候,尚中带着她去种的,是一些药糙,用于生活中的小病小伤。
她从小就知道,什么东西有用的,什么事该做的。
他把女儿教的太聪明了,也让她承受了太多的苦难。
门关着,尚秋凌不知道他来了。
父女两人隔着一道薄薄的门,各怀心事。
在这个旁晚的日光下,尚中只看见自己拉的长长的影子。现在,他只是一个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女儿的父亲而已。
门“吱咯”的被打开了。屋里冷冷清清的,除了尚秋凌,再没有其他人了。
“爹。”
还是一样的一声“爹”,还是与他生活了十多年的女儿。事隔多日,听来,心里却异常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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