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月花节的时候,我们去看花节吧。”初七轻声说。
越清迷糊地“嗯”了一声。一个轻吻落在他头顶上。
初七伸出另一只手轻扣了下chuáng边,听到风声后,对着空气轻声说:“把他看重的地方买下来。”便一挥手,把灯灭了,搂着越清睡了。
早晨的鸟叫声,很欢快,白灵心qíng很是愉悦,也跟着叫,这使得窗外的鸟更欢了。红衣忍无可忍地一挥手,啪的一声,拍到白灵脸上。白灵马上住了嘴。
红衣睁开眼时,便看到一双暗金色的眼睛,还有白皙的脸,满头银白,红衣冷静地问:“为什么救我?”
白灵看看对方,又转动眼珠,努力思考,最后吃力地叫了声“红……衣”,红衣愣住了,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叫自己,不是叫影,而是叫红衣。
红衣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愣愣地看着对方。
韩鸣和初七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一副大眼瞪小眼的画面。韩鸣感慨,好看的人,都这样看来看去的,还两个都是男的。“够了啊,两个大男人腻歪不腻歪。”
初七本来想告诉韩鸣,白灵是雌xingshòu人,相当于是女子。想了一下,觉得这也不是很重要的事,便没说。
红衣反应过来,吃力地坐起身,道:“是你们救了我?”向四周看了一眼,又说:“看起来倒还不脏。”
韩鸣回道:“你还是一直躺着,闭着眼睛,看起来顺眼多了。”红衣听完笑了起来,却不小心扯动内脏,又咳了几声。
白灵赶紧下chuáng给他端水,是韩鸣弄的清凉润喉的茶水,红衣喝了些感觉好了不少。红衣随意地靠在白灵身上,懒洋洋地说:“说吧,要我做什么?”
韩鸣赶紧摆手道:“我只是帮人做事,让我救谁,我就救谁。而且你的外伤恢复得快,还不留疤,可有许多是白灵在无仙山采的还魂糙,还有帮你四处偷取的药得功劳,最主要的当然是靠初七的内力,不过,我猜你更在意外表。你看看他们要你做什么吧。”
白灵眼巴巴地看着初七,初七真觉得欠了对方的,只好开口道:“是白灵要救你,如果当初你为难了越清,我肯定不会答应救你。伤好了就赶紧离开,这里可没这么多好吃的好喝的供着你。”
红衣收起了笑,眼里露出惊讶,他对越清印象很深,只因那个叫士七的人,如此护着。
想不到走了一个,现在又出现了这么护着他的人,红衣那晚被救,已经觉得运气太好,并不再奢求什么。只是知道自己不论走,还是留,肯定也活不了多久。
红衣便道:“我愿用命还了人qíng,这一个月内,可有什么事需要我做,我一定全力去做。”
韩鸣cha嘴道:“你身上的毒已经解了,你可以放心离开,不用担心没命。要是真想还人qíng,就留下来把越清当主子就行,这里所有人都这样。只要做到这一点,就能永远留下。”
红衣又一次吃惊起来,不等他想明白,白灵已经拿了一堆吃的喝的进来放到他面前,眼馋着食物,却催促着红衣快吃。初七也不再多说,拿了jīng致的小瓶子装着的药便离开了。
韩鸣一直觉得影三根本就没离开,影一说对方是去发qíng了,可能找一只好鸟就要好几月,所以会有好几月见不到对方的身影,可厨房的好吃的,总是不见了,这影三什么时候离开过了。
现在倒好,看起来瘦削的白灵,也是个吃货。自己做的珍贵药丸也总是不翼而飞,韩鸣一直怀疑是影三偷吃的,却苦于找不到证据,现在看来,这个白灵也得防着。
下午的时候天气晴朗,初七说带越清初七散步,两人一直走到了翠园。正是越清反复比照后,打算买下来的地方。
只是昨日还热闹非凡的翠园,今日只见一些下人忙进忙出,有人正在拆门口的匾。越清隐隐有些预感,初七果然拉着他一直往前走去,进到里面。
第62章 六十二、凭栏
翠园里面原有的东西已经被搬空,还重新刷了一次墙,下人们还在陆续抬进许多新订的jīng致的木桌木椅,墙上原本的字画也没有了,换了些恬淡的山水画和名人题诗,还有一面墙上铺着的全是上好的白色宣纸,却没有字画。应该是供有才学的客人题字用的“无字墙”。
“世子,好久不见。”听到熟悉的声音,越清扭头便看到齐飞那张带笑的脸。
越清又转头看初七,眼里透着兴奋,紫眸愈发亮了。初七笑着说:“喜欢吗?想取什么名字?我让人赶紧做出来。想怎么改动就告诉齐飞,他是来帮忙的。”
越清又高兴又感动,自己只是随口一说,对方什么都不问,就去做,这么短的时间,这个地方不仅是自己看中的,还焕然一新。
越清突然把头垂了下去,初七笑着把对方旁若无人地揽进怀里。越清轻吸一口气说:“凭栏,这里叫凭栏。”
三日后,边塞传来军队大胜的消息,举国欢庆。而让国都中人兴奋的,还有另一个原因:原本的勾栏——翠园,更名为“凭栏”,因其特殊,传遍国都大街小巷。
高行云的宣传工作做得好的,简直没谁了。“凭栏”还没开张,国都中人以及城外稍有消息来源的人,都已知道。无数人想看看,却不是有权有势就能进的,必须要有才学。为此,无数自恃才学或却有真才实学的人都想去看看。
毕竟还是有许多出身微寒却有真才实学的人,希望得到赏识,却苦于怀才不遇。借助于凭栏的名气,或许能让自己得到好才学的名声。以后被贵人看重,便可以得到更好的施展抱负的机会。
一人道:“听说,原本翠园的洛伊人仍旧在里面,而且chūn枫苑的枫淳儿,如梦楼的梦无言,碧兰轩的兰溪这国都中的另外三个红牌也在,啧啧,真是好大阵势。”
一群人唱和道:“就是就是,好大阵势。”
一声不高不低的清脆嗓音道:“你们知道什么,那四人在里面,不过是在‘凭栏’里面做个普通人,连唱曲都轮不到她们。”
其他人喧哗起来,又不信又好奇,催促对方快说。那一身贵气,满脸稚嫩的公子却故意卖关子道:“想来说了,你们也没机会见,又何必说。”
立刻有人不服,质问还未开张,如何得见。那公子却只笑着低头喝茶,不答话。
不多时,人群安静下来,那公子抬头时,看到一位气度不凡、华贵风流的人走过来,这公子一改之前漫不经心的态度,站起身潇洒地笑了笑,做了个请的姿势。便紧跟着这人一起上了楼,可不管楼下如何喧哗。
两人进入隔间,入座后,那贵气公子立马换脸,恭谨又讨好地道:“七哥是什么时候回国都的,早些说了我……就告诉母后去接你。”
越明宇温和道:“素然妹妹倒是长大了,可是看多了话本,听了戏文,连女扮男装的事都做出来了。我看该告诉母后的不只是我回来了,还该有素然妹妹私自出宫了吧。”说完淡笑着看着九公主,年仅十五的越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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