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清扭过头,初七便迎了上去,严密贴合。
等到越清已经使不上力,瘫软在chuáng,浑身汗湿。初七紧紧抱着对方,越清抱住对方的头,努力凑近了对方耳朵。初七知道对方有话要说,便低下头,贴近些,细细听。
越清小声道:“夫君”。
后来,自然是天亮了!
第二日,初七到午时才出了门,越清却一直没有出门,丫头们却在被韩鸣问及越清在哪儿时,脸通红,啐了韩鸣一口,跑远了。韩鸣站在原地呆愣数秒,不愧是新时代的好青年,一下就明白:原来这丫头是喜欢上我了,不想我眼里总看着越清,关心越清,现在吃错了。古代的丫头真是,口是心非,爱我就不能大声说出来吗?
韩鸣的内心活动,以在第二日的实践中,狠狠挨了一巴掌告终。这个美梦破碎了,韩鸣总结了原因:是自己没有当时就把握住机会,看来趁热打铁才是成功的关键。
韩鸣的逗乐生活无人关注,越清却是在chuáng上躺了两日才能下chuáng行走的。
等到韩鸣帮对方诊断,理清前后,只能感叹女人心,海底一细菌,看不见,摸不着。
清王府的事,是不能外传的,而这两日灵越国,最不缺少的就是茶余饭后的谈资。
灵越国第一件大事就是,太子与君临国国君君岐山勾结,之前一战,所谓的凯旋,不过是两人计谋,还牺牲了灵越国边关的守城将领。且有书信私物为证。灵越国人说起此事,绘声绘色,人人都像亲眼所见一般。
太子在灵越国人心中的英勇为国形象,一瞬间跌入谷底,人人唾弃。
不只如此,人人都传,太子私人侍卫本有人数限制,太子却养jīng兵十万,为养私军,囤积粮食于芸沧州,由儿子云沧郡王越信管辖。而军队,在君临国境内由君临国将军尚池所率领。此次打仗,便是一场蒙蔽国人与国君的好戏。
刚开始,事态还能控制,影门的人,不等太子吩咐,就四处抓捕说事的人。结果到后来,国都中,人人都说,甚至有人写了话本,改了姓名,地点,事qíng却与灵越国人谈资,如出一辙,甚至更详尽。这些话本快速传到国都之外,不过一夕之间,太子境遇堪忧。
越明礼在第一时间收到了影,传回的消息,只觉一阵心惊。让影们四处查找造谣之人,得到的消息却是:一夜之间,四处都有人在散播“谣言”,无法证实是何人所为。
越明礼得知越明诚还好好的,林少羽却断了手臂,连同去的百余人,全都被脱了衣服,扔出凭栏。而且派去辅佐齐焰的五百六十二个影,及四五百影卫门的人,并无一人返回,便知qíng况不妙。
却不曾想,火会烧到自己身上,三人成虎,虽能猜到多与齐焰有关,可自己现今百口莫辩。
越明礼压下慌乱,qiáng作镇定道:“把齐焰找出来,速速带回”。
影为难道:“他在越午门。”
越明礼颓然地坐到扶椅上,只觉手脚冰凉。
越明礼静坐片刻,站起身,便往越午门的方向走去。
灵越国国君的宫殿门口,便叫越午门。平时百官上朝觐见,也是寅时便等在此处。虽说卯时才上朝,可所有人都愿意提前一个时辰在此等候,在国君提前有事宣见时,可以马上出现。
越午门不仅是一扇门,还是一个标准。
跨进了门,表示这个人有了常人难以企及的权势富贵,可代价就得步步为营,小心翼翼。门内的人,亦是如此,不会以为身在门内,荣华尽享,就能高枕无忧。站得越高,自然摔得越痛,没有谁会用自己小心翼翼,殚jīng竭虑换来的地位,换取摔一跤的机会。
有人甚至戏称越午门是“禁门”和“狱门”,禁了言行,囚了身心。可无数人对这里仍趋之若鹜,越午门前的一堆白骨,并没有让人望而却步,反而让那些“有志之士”,挤了个头破血流。
齐焰站在高高的越午台上,没有一丝风,一丝阳光,满头银丝仍很夺目,配一身素衣,背脊撑得直直的,眼睛平视前方,如立在上面的木偶,一动不动。高台下面站着无数大臣,无数士兵,无数百姓,议论纷纷。
无数人猜测这甚少出门,国人千金难求的神算,是因为谣言来为灵越国算国运的,可为何站到斩首的高台?难道灵越国国运堪忧?和国运密切相关的,自然是国君和太子,莫非是为传得沸沸扬扬的太子一事?
宫人刚报卯时,大臣还未进去,齐焰便直直地跪了下去。人们因为好奇,开始指指点点,询问神算可有难言之隐,还是灵越国有大事要发生。齐焰毫不理会,大声道:“罪人齐焰……”
“住嘴!”越明礼呵斥道,疾步走出宫门,走到齐焰面前。努力平息怒气,尽可能拿出太子的风度,对齐焰道:“齐焰,有事进宫再说。灵越国小人作祟,致使流言满天,君臣不安,并不是你没有推算到的错误。不如进去再说,我们一起想想办法,我肯定是站在你这边的。”
越明礼在努力解释齐焰行为异常的原因,试图安抚齐焰,也在向对方暗示,自己会尽最大努力帮对方。越明礼知道齐焰行为异常,只会是因为易和,那多是因为自己派去的人没有把易和救出来。
齐焰看了越明礼一眼,平静无波。
“齐焰就算是死,也要还世子清白。”近处的人,都听清了齐焰的话。
第86章 八十六、大王爷
越明礼知道齐焰已经留不得,必须趁早除了。原本以为只要有易和在,自己就能控制齐焰,控制影门,现今看来,成也易和,败也易和。越明礼心里愤恨,只脸色青白,握紧拳头道:“齐焰年迈,得了失心疯,来人……”
越明礼话音未落,立刻有人向齐焰走近,齐焰冷道:“太子的私兵,可就是用来堵天下人的嘴的。”
齐焰的声音并不小,这一说法更是印证了人们的猜测。越明礼管不了这么多,一挥手,上去两个影,伸手去抓齐焰,齐焰蓄积内力,收掌,再反手一推,两名影,连着身后的几十人一起倒地。
两个影和越明礼自然都没想到齐焰会反抗,甚至周围这么多的百姓,对方也并不顾忌,显然是打算孤掷一注。
众人大惊,纷纷后退,守城官兵把齐焰围了起来。无数影把越明礼保护起来。官兵们不敢上前,只是把佩剑对着齐焰。越明礼没想到齐焰已经破釜沉舟到如此地步。却又不敢公然叫出很多影,那只会印证对方“养私兵”的说法,只能静观其变,冲影使眼色,希望伺机除掉对方。
齐焰见无人再打扰,便道:“二十年前,我害死了顺安亲王王妃姜氏,即前御史大夫姜典之女,姜月。”人群一阵喧哗。
齐焰却仿若未闻,听到齐焰还在说话,人们赶紧安静下来。齐焰继续道:“王妃难产,皆是因为我为了使自己的儿子活下来,窥天命,知道王妃是福寿两全之人,便借了王妃的寿,为自己的儿子续命。并使得越世子降生时,眼为紫眸。多年承受不白之冤,被人说成不详之人。我就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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