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白灵的幻术,初七有些担忧。白灵现今也只能用假的景象控制人,而且白灵并不能同时控制多个人。
若是有人能把所有假的景象,都变成现实中的一部分,还能控制很远的范围,cao控这么多的人,那幻境真实度会更高,可进入幻境后的结果,就让人难以接受了。
初七不知是什么人如此厉害,而且远在千里之外的君临国,在越芾刚昏迷的时候就能立即发兵,明显是有备而来。只是不知现今边塞qíng况如何。
越清听到消息赶来时,便见到初七神色凝重。
越清知道出了事,却不知该如何安慰,现今询问qíng况也不合适,只站在那儿没有动。初七本想让越清躲起来,又发现,如同上次一样,没有比清王府,对越清来说更安全的地方。
初七叹了口气,让人把消息送给越明诚,自己带着越清回了房。
进了屋,越清伸手搂了对方的腰,头靠在对方胸膛上,没有说话。初七一手搂了对方,一手顺着对方的头发摸。
过了一会儿,越清说:“想做什么就去做。”
初七摇了摇头。“我唯一想做的事就是保护你。其他的事,我尽力安排好。”
越清点点头,抬起头看着初七。初七看到对方眼里有担忧,也有眷念。初七低头亲了亲对方颤抖的眼睫毛,低声说“到底要什么时候,我才能什么都不怕,站在你身边?”
越清的眼睛里,盛满光彩,笑着说:“我不知道你怕什么,但是只有在你身边,我才什么都不怕。”
初七看着越清的笑,又低下头亲了亲对方的嘴角。也跟着笑了起来。又低下头,含住对方的嘴唇吸了一会儿。越清掂起脚,搂住对方脖子,歪着头,张开嘴,回应起来。
初七吻了好一会儿,紧紧搂住对方的腰,把头放在对方肩膀上,脸埋进对方脖子里,使劲嗅了嗅。越清被脖子上呼出的热气,痒了下,缩了缩脖子,又笑了起来。
“那晚,我就想把你搂进怀里,摸摸你的头,告诉你别怕。”越清耳边传来初七低低的声音。
“越清,过去那件不好的事,只能证明:不论我是死是活,我都会回到你身边。所以,永远都别怕。”
初七说完话,就感觉越清轻吸了口气,狠狠点了点头。
国都越来越冷,人们都穿上了厚厚的衣服,还加上了暖和的披风,戴着斗笠,才敢出门。伞是早就不能用的。
韩鸣做长筒靴的想法,得到了越清的认可。原本做鞋子的,大多是家中的人,越清让月影门中对做鞋子感兴趣的人,开了个鞋庄。不再是一针一线地fèng,现今紧急,只能找了动物比较厚,防水的皮来做,下面配的是有钉的木头。在鞋子里面垫了许多棉絮,没钱的人家自然垫的是稻糙。
韩鸣还给鞋子分了左右。以前初七就问过,为什么两只脚不一样,鞋子却一样。现今韩鸣让做的鞋子,便都分了左右了。
为了让鞋子看起来好看些,除了黑色和白色,韩鸣还让做其他的颜色,可是雪天出门的人,大多喜欢黑色和白色。只有韩鸣,常常穿着一双蓝色的鞋子出门,吸引了无数目光。
越明诚也穿上了厚厚的袜子,却没有穿韩鸣制的鞋子,不为别的,只是觉得实在太丑。想着在屋里等着自己的影二,越明诚是不愿意穿那样的鞋子进去的。因此只穿了厚厚的木头鞋子回府。
越明诚脱下披风,下人立即把披风接了过去,替对方抖了抖衣服上的雪花,拿去烤gān。屋里一股热气,越明诚头上开始冒出白色雾气。
影二早就等在屋里了,伸出手去捂对方的手,把对方抱在怀里,“怎么样?”
越明诚忧心道:“不太好。太医扎了针,醒了过来,可是不能说话,是韩鸣说的最坏的qíng况,瘫痪了,还在流……连如厕都做不到。”
影二把对方头轻按在自己肩上,摸了摸对方冰凉的脸。
第99章 九十九、报恩
越明诚靠着对方,淡淡地说:“若是人这样活着,可真没意思,什么都不能做,只能躺在chuáng上。上了年龄的人,可说不准以后的事,我年龄比你大,万一以后我……”
影二侧头,找到对方嘴唇,吻了上去……
越明诚“唔”了一声,推了下对方,道:“我是说真的。”
影二点点头,沉思道:“那咱们来真的!”
越明诚对越芾的感qíng,并不太深,看着现今越芾的qíng况,越明诚只庆幸自己不是皇帝。
屋内很暖,却暖不过影二嘴角的一抹笑。
令人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许多百姓聚集在越午门,希望知道现今国君越芾身体状况和君临国进军的qíng况。
散播消息的人,仍然在大肆宣扬灵越国国不成国,家不成家。甚至国都中有人趁乱打劫,偷盗抢夺,百姓们人心惶惶,糙木皆兵。无数人迫切希望知道现今国君的qíng况,之前太后以越芾为国祈福为由的说法,百姓明显不信。
越午门人头攒动,喧闹异常,有人甚至大声问君临国攻打边关临玉州的事,使得百姓更加躁动不安。守门官兵只得进去禀告。
不多时,丞相庄域和太尉綦则一起出来,后面跟着的是掌管禁卫门的郎中令魏贤。
百姓们顿时安静下来。
庄域道:“在下庄域,奉太后之命前来,多谢各位百姓关心,国君之前忧心国事,现今身体虽无大碍,却需静养。现今被有心人利用,使得大家不安。国君也无奈。太后已派郎中令魏贤掌管的禁卫军,加qiáng巡逻,若是有人有心捣乱,一经发现,必将严惩。”
下面有人立刻问道:“谁能证明国君无事?君临国已经攻破临玉州了,你们还在这抓无辜百姓,怎么不去打仗?”百姓中立即有人附和,魏贤冲旁边人使了个眼色,旁边的人立刻下去了。
人群因那人的话又激愤起来,只是谁也没发现少了人,之前说话那人早已不见踪影。
綦则笑道:“国君需要静养,莫非要让国君亲自出来让大家见见才行?本太尉和丞相大人不能证明,难道我们奉太后懿旨过来,还有人敢质疑不成?那这人,还真是‘有心’了。”綦则故意加重有心两字,人群立即安静下来。
“至于临玉州,大家身在国都,最先想到的却是个人安危。怎么不想想边关抗敌的战士?如果真的打仗,他们在最前方,和敌军抗战,才是最危险的人。如果有人实在无事可做,大可学学采薇楼,为灵越国出钱出力。”綦则一席话,掷地有声。
“禁卫门的人,早就有许多赶去了边塞,留下一部分在城中巡逻,不是为了抓捕无辜百姓,而是希望能更好地保护城中百姓。”綦则说完,也不再废话,转身就离开。
庄域摇摇头,也转身走了。
魏贤留了下来,安定民心,并安排城中巡逻的人手。
晚上,又飘起了大雪。
初七询问愿意去边关的人,红衣主动请缨。初七知道这次君临国派出的将领,仍是尚池。之前红衣就是被送去对方帐中。至于是送给君岐山,还是尚池,初七并未打探。这次对方要去,初七并不意外,只说:“万事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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