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喧……”陈子明还想解释。
沈喧却道:“陈兄,你我都是男子,很多事qíng不可能的……多想无益,倒不如早日死心的好。”
陈子明闻言顿时了然,沈喧竟然一直未曾怀疑过“媚药”一事,至今仍然以为两人只是酒后乱xing,而且沈喧误以为陈子明是因为心中喜欢他,才会做了那种事。
虽说陈子明确实对沈喧有意,可那晚之事……不过,陈子明转念一想,若是这么想能让沈喧心里更容易接受,那便这样吧,何苦再让对方知道那肮脏的事实呢!
京城这场雪,断断续续下了好几天。
大雪覆盖之下的京城,看似风平làng静,却掩埋着无数蠢蠢yù动的念头和动作。
安亲王大婚之期逐渐临近,而借着筹备婚礼各处走动的机会,他一直在暗中推进着“chūn闱”的安排。
与此同时,潘太保和郑太傅则暗中动作不断。除掉了赵寻这个眼中钉,他们暂时倒是没有将矛头对准李越,而是对准了彼此。
两人不和,由来已久。近期朝中各部人员的变化,又牵扯甚广,两方势力都在竭尽所能的安cha自己的人手,同时想方设法想要扳倒对方的棋子。
如此一来,倒是给了李越可乘之机。
快接近年关之时,终于到了安亲王大婚的日子。
这日一早,京城内便热闹非凡,因为皇帝尚未大婚,如今安亲王大婚便算得上是京城近年来最热闹的喜事之一了。
李越今日特意穿了一袭亮色的衣衫,整个人看起来神采奕奕。他因素来与安亲王jiāo好,于是今日赏了好些东西,随行的禁军将贺礼抬进亲王府的时候,吸引了不少目光。
“陛下今日真是好气色。”安亲王引着李越坐到上宾的位子,言语中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亲昵。
“王叔气色更好,朕可不敢比。”李越笑道。
安亲王引着人坐下,而后低声在李越耳边道:“你先吃点东西,一会儿若是累了就让管家带你去后头休息片刻,我为你预备了客房。”
“王叔有心了。”李越笑道。
安亲王jiāo待完事qíng便又去招呼宾客,倒是没有特意陪着李越。李越久未出宫,今日终于借着酒宴出来一趟,自然有许多事要做。
他糙糙吃了些东西,左右也没什么胃口,便唤了管家来,说自己有些累了,要休息一会儿。
管家早就得了吩咐,也不多言,引着李越便朝偏院行去。整个王府如今都张灯结彩的,即便是这偏院也披红挂喜,让人看着感觉十分喜庆。
李越不知怎么的,心中竟生出了几分向往。
自己和赵寻若是也能有这一天那该多好啊,可惜自己是大余的皇帝,若是有朝一日和一个男子成婚,不知朝臣会不会因此弹劾他,也不知百姓会作何感想。
李越念及此,便有些伤感起来。
真希望有朝一日,男子与男子成婚也可以光明正大,不受人诟病和攻击。
“陛下,这是王爷为您预备的客房,您若是有吩咐,知会一声便是。”管家朝李越道。
李越看了一眼那客房,挥手打发了管家,而后让贴身的侍卫守在了外头,自己进了客房。
这客房里头也点了喜烛,不知是安亲王刻意为之,还是下人为了热闹点的。李越走近几前,见上头摆着两杯酒,便伸手取了一杯,而后闻了闻。
“一个人喝酒,不嫌闷吗?”一个声音自屏风后传来,李越转头望去,目光一亮,嘴角顿时便扬起了笑意。
李越依旧拿着那酒杯道:“那你还不快来陪我一起喝。”
对方大步上前,而后一手扶着李越的腰,倾身在少年唇上落下一个吻,而后才拿起另一杯酒,与李越手中的酒杯轻轻一碰。
“赵寻,我好想你。”李越开口道。
赵寻闻言心中顿时一片柔软,而后目光一亮,就着少年的手,将李越那杯酒喝了下去。李越见状一怔,便见赵寻俯身又吻了上来,他继而感觉口中一热,赵寻竟将那酒度到了他的口中。
浓烈的酒香混合着对方的气息,瞬间占据了李越的味觉和嗅觉,他将那酒杯往几上一搁,伸手攀住赵寻的脖颈,而后便开始疯狂的回吻赵寻。
赵寻原本手里还拿着酒杯,见状只得放下,而后提气抱住少年,将人放到了面前的几案上。
两人唇舌jiāo缠,气息瞬间便混乱不堪,赵寻一边吻着少年,一边伸手去解李越的裤带,竟是打算在这里就把人给上了。
外头寒气掠过,突然客房内一声酒杯落地的声音传来,一个侍卫下意识要上前查看客房内的qíng况,却被另一个侍卫拉住了。
“这里是安亲王的地方,不会有问题的。”那个侍卫道。
另一名侍卫闻言便点了点头,而后两人继续守在客房外头。
近小半个时辰过去,赵寻才伏在少年身上停止了冲撞。
李越双眼蕴着水汽,尚沉浸在高cháo的余韵中没有缓过神来。赵寻低头在他唇角和额头十分留恋的亲了亲,开口道:“安亲王大婚的日子,咱们跑来他的府里dòng房,倒是个好彩头。”
李越闻言失笑,不轻不重的推了赵寻一下。
赵寻把人抱起来放到榻上,而后检查了一下少年的身体,柔声问道:“没弄疼你吧?”
“这会儿再问有什么用!”李越道。
赵寻又欺身上来,低声道:“若是疼了,我一会儿就轻点,若是没有弄疼,那一会儿我还可以再加把劲儿!”
李越眉头微拧,道:“还要来?”
赵寻挑眉问:“你不想要了?”
李越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道:“想。”
赵寻失笑,道:“等会吧,我怕你受不了。”
说罢他侧身将少年抱在怀里,脑袋在少年脖颈处不断磨蹭,动作温柔而亲昵。两人分别许久,再次相见,都有种久违了的亲密和依赖。
“昨日我听刘离说,潘行之似乎要对吏部动手。”赵寻低声问道。
李越闻言收起了几分旖旎的心思,正色道:“潘行之的人在暗中收集陈亮以权谋私的证据,这次似乎打算下狠手了。陈亮是吏部尚书,他只要一出事,吏部就要重新安排人手,潘行之应该是打算换自己的人上去。”
赵寻沉吟片刻道:“陈亮这次若是栽了,他那个儿子没事吧?”
“陈子明不久前和陈亮闹掰了,后来一直住在城外的般若寺,况且陈子明并不在官场,这次的事应该牵连不到他。”李越道。
赵寻问:“知道他们父子因何反目吗?”
李越道:“没查到,不过沈喧说陈子明可用,应该不会有错。”
赵寻深思片刻,心道这陈亮父子反目的时机可真是巧合,若是仔细想想,倒像是陈亮为了不牵连儿子,特意走的一步棋。
不过,这些目前看来都不重要。陈亮若是真有把柄被潘行之抓住,那倒霉的必然是陈亮和郑玉坤,于李越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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