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cha不上手的老太婆见吴铭被兵卒们牢牢制住,吓得一次又一次地跑上来劝阻,每一次都被人狠狠推倒在地。
吴铭真急了,他狠命挣扎,骂声不绝,方圆十里都回dàng着他激昂的嘶吼……
“刺啦”一声清脆的布裂,吴铭的麻布衫被人撕开,前胸赤露在阳光之下,和军队里那些粗犷壮硕的大老爷们不同,吴铭的胸脯特别gān净,方才的打斗让那上面挂满了细密的汗珠,像涂了一层晶亮的油,阳光一照灼灼生辉,粗重的喘息让前胸有节奏地一起一伏,不知为何,整个画面竟有种说不出的……妖娆妩媚。
“都愣着gān什么呢?!把裤子给我扒下来!”不知谁吼了一嗓子,众人如梦方醒,一齐上手去揪裤子。
“我cao你姥姥!放开我!放开!!”吴铭发了疯似的又踢又踹,恨不得变出一把刀,把这些人挨个捅死。
“住手。”一声清冷gān脆的声音穿透人群,紧跟着便是一阵急促嘈杂的脚步声和整齐划一的铠甲摩擦声。
4
当长矛的矛尖抵在每个人的眼皮底下时,这群人才知道自己摊上大事了。
身着铁玄甲,手持红缨枪的兵将把这些人从里到外围得铁桶一般,这些兵将明显受过特殊的训练,端枪的角度,双脚的距离,乃至脸上的表qíng都如出一辙。
一阵不徐不疾的双双马蹄声由远及近,眼前的兵将齐齐地让出一条道来。
马过来的方向正好是吴铭的背光,费力看了半天,他也只能依稀看到两匹高头大马上的人,前胸上那明晃晃盘踞飞腾的龙纹花样。
“三哥,你的军中当真是不乏色胆男儿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便要在这大街上这苟且之事,十多个糟蹋玩弄一人,比之我府里的chūn光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一个尖声尖气的嗓音从其中一匹较为瘦小的马上传来。
马瘦人肥,阳光下勾勒出一个臃肿的身形,他“刷”一下摇开折扇,看似潇洒风流的一甩却在那圆滚肥硕的身材下显得略有喜感。
被叫“三哥”的人并未立即接话,良久,沉沉开口:“赵子雄,你可知罪?”
施bào的校尉赵子雄早就吓得瘫如烂泥,他一个劲地跪地磕头:“庆王殿下,冤枉,冤枉啊!末将……末将确未曾有此歹意,只是为辨明一件事,非要脱掉……他的衣衫不可。”
“哦?所为何事?”胖子殿下大感兴趣。
“回五殿下,末将其实是……是……”赵子雄“是”了半天却不敢往下说,一来他和他部众进村是来处理战后安置事宜,不好好做事就算了,还他妈为了分公母此等无聊之事当街扒人家衣衫,这话怎么说都是挨军棍的话。
五殿下见他支吾不言,眉头一皱:“再不说,三哥重罚起来,我可不会为你们说qíng啊。”
“是……是为了辨明此人是男是女。”赵子雄声如细蚊。
“什么?世上还有此等非男非女的妖人?”五殿下两眼放光:“快带过来让我瞧瞧。”
此时的吴铭除了底下的裤子还算完好,身上已是东一块西一片的破布条子随风摇曳,既然衣难遮体,gān脆大大方方地脱喽。
把衣衫往地上一甩,掸了掸身上的土,他起身向两匹高马走了过去。
忽然,戏剧xing的一幕出现了……
看到吴铭,两人皆是虎躯一震。
肥硕的五皇子身形一抖,差点从马上摔下来,如果说这个皇子眼中的诧异,惊恐,怀疑等多种qíng绪jiāo相辉映足够让吴铭印象深刻的话,那么眼前这个庆王殿下的反应足够让吴铭记一辈子。
也许在那恍惚的一瞬间,这个冷面王的眼中却曾掠过些什么,但当他用马鞭缓缓地将吴铭的脸抬起时,那眼里除了一潭死水什么都没有了。
看吴铭的眼神如同看一只龌蹉肮脏的臭虫。
“真是一副好皮相,”他冷笑:“来人。”
“末将在!”两名铠甲兵士向前垮了一步,俯首听令。
“拖出去,仗毙。”
5.
“哎?哎?这是作甚?”五殿下把折扇扔过去阻止押人的兵将:“你们给我等等。”
皇家信物既已落在吴铭脚边,这些兵将便不敢靠近半步,见稳住了局面,五殿下扭过脸对庆王宋焱说:“何必将此人赐死?难道是因为他极像……”
“使不得啊!都是我这个老婆子的错!要杀便杀我吧!!”一声惊天动地的哭叫冲破耳膜而来,没等人们作何反应,一个黑影便向庆王的战马撞去,五殿下后半截的话被生生吓了回去。
其实吓着的不单单只有五皇子宋裕,一旁严阵以待的兵将更是个个惊得魂不附体……
不知何时,一个手无寸铁,一走三晃的老太婆居然跌跌撞撞地来到了庆王身侧,或许起初她只是想简单地跪下去为吴铭磕头求饶,哪知脚下没能站稳,一个踉跄向马撞去,庆王的战马常年在战场上厮混,动作极为灵敏,见一个不知是什么玩意砸了过来,脖子一扭,正把主人送到了这老太婆的跟前。
就这样,庆王手腕上的衣料理所当然地被老太婆撕了下来。
庆王在一群玄甲铁卫的眼皮底下遭到了近身袭击,连护腕都被扯下来了,这让在场几乎所有的人膛目结舌,顷刻间,乌央乌央地跪下去一大片。
老太婆的身子更是抖如筛糠,赶忙将手中撕破的护腕高举过头,跪着呜咽不止。
放眼望去,匍匐在地的众人之中,唯独一人还在那里久久站立,纹丝不动。
此人便是吴铭。
倒不是因为他咽不下这口气梗着脖子誓死不跪,而是他看到了一个让他全身的汗毛兴奋得根根直竖的大事……
一个像被人狠狠咬过的鲜红色牙印胎记就那样蛰伏在庆王的右腕之上,黝黑的皮肤上点点血红的瘢痕,形态丑陋却甚是抢眼。
吴铭眼角都要迸出泪花了。
我勒了个大cao的!是他妈这孙子!
这要是把我bào打致死,还他妈gān个屁啊。
吴铭无语问苍天,心一横,单膝跪地:“庆王殿下,吾国衰弱,战祸连年民不聊生,百姓流离失所,这您看不到吗?放眼四周村落,哪一个不是满目疮痍?军中将士不肯浴血搏杀,保一方平安便也罢了,竟然以多欺少,打人在先侮rǔ在后,势要扒光我衣衫以辩男女,事后非但全无问责,反倒要杖杀于我?这究竟是何道理?”
一连串信口开河的言论一气呵成,字字踩点,句句占理,说得忒他妈好了。
吴铭在心中默默给自己点了个赞。
要说这番话确实有几分道理,若是庆王执意要杀,传出去的确会引起民愤,寒了百姓的心,为战事善后事宜增加不少难度,但若是放了……身为三军总司,执掌三军帅印,不久前刚加封为庆王的大梁国三皇子,说出的话跟他娘的放屁一样,那还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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