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来一次吗?_绿色毛毛球【CP完结+番外】(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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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焱有着一张看起来凉薄少ròu吻起来却温热柔软的嘴唇,吴铭总说跟他的人一样,看去冷冰冰的贴上去就热了……还有那双眼睛,垂眸时纤长的睫毛根根落下将眼中的qíng愫封了个gān净,让人总要去猜这个人到底想什么,特别是在吵架时,本就是闷葫芦还猜不透,吴铭真恨不得上去把那些睫毛都给他拔了……还有还有那一身的伤疤看着好心疼,他都动过念头,想求阎王假扮个江湖术士什么的,来捏个诀给他消了。

  哦……对了对了,他的头发也超有手感,那么长跟缎子似的还没头油,好神奇啊……还有还有……太多太多了……

  直到这时吴铭才发现这个人的一颦一笑,点点滴滴早已化成了一卷卷黑色胶片封存在了心中,无论何时何地,只要闭上眼,摁下心中那个放映键便如看电影一般栩栩如生,历历在目。

  就这样吧。

  足够了。

  他将眼睁开。

  冲着这个一脸yín笑,颇为得意的红衣男子说道:

  那就看看谁的命更硬吧。

  这句过后,阎王完全惊呆了,缓了一盏茶的功夫他才让自己重新冷静下来。

  “好好好,你有种,你不牛bī谁牛bī,你豁出去了是不是?可我还没活够呢。”他怒目而斥,满脸不甘:“告诉你,你的就是我的,咱们母子同根,一体之源,我用轮回和修为生养了你们,断了脉便会有极大的反噬,上次被魏怡仁斩断了,我连吐了三天的血,闭关了半年才将我剩下的残存修为保住,好在我做他同时做了你当备用,否则我哪里临时找备胎?这次要是再被反噬一次,别说修为了连他妈命都不一定保得住,我凭什么冒这个险,受这个罪?”

  “因为这是你欠我们的。”吴铭一字一句,说得坦然:“多行不义必自毙,难道你做我们时没想过么?”

  “真是翅膀硬了管不住了,”阎王气结道:“没有我,哪来的你们?!居然敢这么骂我!”

  “废这屁话有什么用?你到底断不断?!”吴铭不想耗了。

  “不断,就是不断,你又能怎样?”

  “好啊,不断更好,那我就没义务为你gān活了,反正朔王府有吃有喝还有cao,声色犬马,酒池ròu林,我就逍遥悠哉地过我的后半生,至于宋焱……”吴铭好像在苦苦思量:“反正他早把我甩了,要不然你就赌一把他不会被魏怡仁和太子烤来吃吧。”

  “你?!!”阎王gān瞪眼。

  “其实你还有另一条路……”吴铭摸了摸下巴:“可以现在就把我给废了,然后重新捏一个,不过你不是已经穷尽了所有的修为了么?再重做的话,又是好几世的轮回耗尽半生修为神马的,等做成了三号出来,估计宋焱都能去地府找你玩了吧?”

  终于,阎王那边无声了。

  又是一阵掉下一根针都能听见的诡异静谧。

  “你是铁了心,是吗?”

  阎王站起身,背着手来到吴铭面前。

  吴铭却盘坐了下来。

  正襟危坐,一副视死如归的气度:“阎王,你造的孽就由我来终结吧。”他抬起头,眼中清澈万分,仿若宣誓:“我答应你,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定会守着宋焱,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红衣男子再不多说,在吴铭对面也坐了下来。

  深深吸吐了口气,仿佛脑中正在进行一场天人恶战,终于……

  他合上了双目,将手持在胸口,比出反天手印,口中念念有词。

  只见手上竟然现出了一层光晕,光晕时大时小,如果定睛去看是千丝万缕的发光细线合而成一,细线越缠越多,越绕越紧……

  忽然,男子的手猛地一开,细线应声而断。

  吴铭只觉得一颗十万吨的惊雷在耳边炸响,那一声断裂震得四肢百骸剧痛不比,他全身上下冷汗不止,衣衫尽数湿透,心脏那里好像要弹跳着破胸而出了一样,难受得要命,他把衣物揉搓扯碎,恨不得就这样把心脏整个都活给抓出来。

  一刹那的揪心痛苦达到了顶峰后,竟渐渐平息了。

  吴铭慢慢睁开双眼,马车里除了那一盏快要熄灭的烛火,再无其他。

  哈?!

  这就完了?

  吴铭惊喜地环顾左右,摸了摸自己的身体,这不是毫发无损么?

  他爬起身要去赶车,步子刚刚迈出尚未沾地,一股股甜腥的东西便疯狂地从喉中深处涌出。

  吴铭控制不住地剧烈咳嗽,嘴中喷出了大量的鲜血,不仅是嘴里,鼻中,眼睛里,连耳朵之中都有殷红之物在流出。

  泊泊的血正从他的七窍中尽数流出,脏了一身。

  他跌跌撞撞地去摸索地上的刀,费力地爬到马屁股的后方,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举起了刀:

  “马老兄……就……靠……靠你了……”

  说着,手起刀落,戳进了马ròu中。

  马儿吃痛,一声长啸,四蹄乱蹬,带着车疯跑而去。

  吴铭再也坚持不住,眼前一黑,至此昏死。

  50.

  “哗啦”一声刺耳之音骤然而起,一整杯滚烫的茶尽数泼到了腿上,将墨蓝的官袍前摆打得湿透。

  宋焱右手还保持着执杯的姿势。

  方才心中徒然出现了一阵莫名的qiáng烈心悸,好似一根钢针定入心脏让他疼痛万分,他下意识地将手抓上胸口,眉毛凝成了一蹙。

  突如其来的破碎之声让端着茶盘正要走的侍从飞也似地扑了回来,他大惊失色地叫道:“殿下,您这是怎么了?烫着没啊?!是不是手腕又疼了?!”

  “碎了个杯子而已,叫嚷什么?”宋焱喝道。

  “定是手腕又不舒服了!这个láng心狗肺的宋怡任,当年殿下待他如兄弟似手足,连姓都让他随了,他竟恩将仇报将您的手腕弄成这样……治便也罢了还不给好好接骨,别说剑了连吃饭的筷子都拿不利索。”此人越说越难过,擒着袖角抹泪。

  这个看上去有些年纪的下人名叫赵六,是庆王自打开府建牙时便在此伺候的仆人,从资历上讲算是跟了宋焱最长年头的,戍边在外时也是此人一直在京照料这个府邸。

  宋焱嘴角一牵,冷哼一声。

  “赵六……啊……不对,应该唤某位影卫大人,本王都懒得再装下去了,你也给我差不多点。”

  赵六看起来相当诧异:“殿……殿下,您这是说什么呢?小人怎么一点也听不懂呢。”

  “行了,满府邸皆是你们的人,这盛夏时节何苦为了我一人日日易容化妆,”宋焱重新坐回椅上,扬起下巴道:“叫你们的主上过来,我有话同他讲。”

  这句话一针见血,如同照妖镜将一府邸上上下下的人彻底打回了原形。

  伪装赵六的影卫膛目结舌了好一阵,才唯唯诺诺道:“殿下,主上正陪同太子去往汤鸾行宫的路上,怕是后日才能返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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