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
那个小太监到底是哪宫的人他忘了盘查了!
吴铭心下大惊,赶忙撒开嗓子拼命叫喊,试图让殿中那两个人听到。
可半音未出,一个黑乎乎的尖利之物不知从哪里冒出,直向吴铭的喉头袭来,闷响之下,吴铭只觉一股腥甜,嗓中尽是呕人的血腥味。
第二粒尖物随之接踵而来。
吴铭双膝跪地,捂着肋下,疼得哆嗦不止。
一枚刚硬的石子弹跳坠地,打起了旋。
这力度,这功夫让老太监讶异不已,忙向宫门看去。
墙垣边上,一个清澈温煦的白衣男子斜靠在那里,几粒石子在手中被耍得出神入化。
“你是何人?”老太监问。
此人扯了个恒古不变的和煦之笑,彬彬有礼道:“在下宫远山,奉家父之命前来为惠妃诊脉,惠妃身体抱恙,久病不愈,实难让亲眷放心。”
这声音犹如一柄利剑直穿耳膜,震得吴铭肝胆俱裂。
他猛然抬头,瞪着宫远山的眼睛仿佛要喷出火来,恨不得冲上去抽他个半死,可肋下剧痛让他实在直不起身,喉头也好似刀割,根本发不出任何声响。
老太监虽深居简出,毕竟资历厚重,宫中事知之不少,宫阁老的独子,惠贵妃的侄儿,他多少有些耳闻。
立时口吻恭敬了很多:“宫公子怕是走错了地方,这里是皇子们修行面壁之所,并不是秀颜宫。”
宫远山肃下一张脸,指着吴铭道:“这死奴才盗了惠妃宫中的宝物,销赃不成逃之夭夭,我便是追他到了此地,有劳老公公通融,恳请让我将他带走。”
吴铭口不能言,气得十指深陷泥土,把糙根都抠断了。
只听老太监“喔?”了一声,问了句,那么赃物如今便在他身上喽?
宫远山笑得晦暗不明:“自是如此,公公可是要验身查证?”
老太监看了宫远山好一阵,最后嘴角一弯,满脸假笑:“罢了,宫公子家风甚严,品行端正,何必要打诳语欺骗老奴,那便请公子……”
话未说完,跪在地上的吴铭猛地起身,晃着身子扑向不远处的木桶,木桶被大力挤压撞上了青石水井,巨响之下,碎裂成片,水溅出一丈多高,漫了一地。
穷途末路,最后一搏。
宫远山那两枚石子看似掷得玩乐,实则内有乾坤,手法和力度都属上乘之功,上面的那枚是封口闭声,下面则是制xué之用,两粒下来,一般人早已烂如泥巴,再成不了事。
吴铭其实完全不懂运气内功之法,不过凭着一口气的蛮力才能突袭而动。
如此大的动静,不但吓了老太监一跳,更是让宫远山眼前一亮。
蛮力终究抵不过真气,一动之下反噬之力猛然袭来,心脉霎时震裂俱损,一股滚烫的苦腥之液从喉中涌出,呛得吴铭咳嗽不止,鲜血捂不住地从手指fèng喷溅而出。
惊响骤起,终于扰了殿中的两人。
只听得五殿下的怒吼之声从殿中传来:“外面做什么呢?!怎会如此吵?!”
宫远山冲老太监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这老货心下了然,徐徐不急道:“殿下莫恼,是老奴不慎将满满一桶水打翻了,还望殿下们恕罪。”
“既是要闭宫净思,gān活便小心点!扰了我们的清幽,拿你是问!!”还是五殿下在叫嚣。
“谢殿下开恩,老奴再不敢了。”说完,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站起来时,他掸了掸土,将声音压得极低:“宫公子,这人便jiāo给你了,此地乃是清幽之所,莫要逗留太久。”
宫远山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个厚实的钱袋,塞了过去。
老太监眉开眼笑,身子一揖,便离了去。
89.
一点,就差一点点啊。
可这么一点却如通天鸿沟,难以逾越。
吴铭再爬不起来,反噬之力让他五脏六腑好似被一柄锐刀一片一片割下来,疼得他震颤不止,牙齿咬得碎裂。
即便意识早已模糊,身子却仍是向那殿门的方向一点一点地爬过去,他每动一下,疼痛都要加剧万倍,眼泪早已不受控制地涌出,湿了满脸。
眼前的路被一双深色云靴截断了,吴铭艰难地抬起头,一片泪眼模糊中宫远山那张狞笑的脸却异常清晰。
他蹲下来,抬起吴铭下巴:“真是想不到你这一片半魂的质地竟比那一片好了太多,我将你封了xué道,竟被你自己冲开,实在奇妙得很啊……为何我先遇到的不是你呢?”
一分钟也不想沾上他。
吴铭晃着脖子,企图甩开他的手,却被加qiáng了力道,捏得下巴都要裂了。
与手劲的yīn狠相辅相成的还有那副嫌恶的表qíng。
“你跟他还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让人越看越厌烦。”靴子粗bào地踩在吴铭的脸上,将另一面的皮ròu狠狠地碾压在地上,好似脚下的脏东西根本不是个人,而是一滩散发恶臭的烂ròu。
吴铭被地上尖利的石粝磨得生疼,又热又滑,鼻间的血腥味越来越浓,满脸的血染得到处都是,而即便如此,后面传来的衣衫窸窣之音仍旧比破相之rǔ更加令人毛骨悚然……
他听见了宫远山正在摆弄衣裤,解下腰带。
轻飘飘的话语中透着阵阵冷绝:“元魂之力马上便能冲破第五层的受障,你的脊背上的元印又能多攀一圈,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便在这儿修了吧。”
吴铭惊了。
呜呜地颤抖着向前爬,每动一下,哪怕是一寸一厘,骨头都好似断裂了一遍,他口中悲鸣不断,嘴中鲜血肆意……
进入时,吴铭的身体是被qiáng行弯折成了最下贱的姿势。
屁股高高地朝天撅着,连裤带都懒得扯下去,几片破布褪到膝盖上,上面的衣衫根本没动,反正要的不过那个可以进进出出的xué口罢了。
被cao得如此痛不yù生还是头一回。
每一次冲撞都仿若刀子般狠狠地直捅进去,穿肠肚烂,抽离出来的是腌臜的烂ròu和血水,好热,好滑,好腥……吴铭知道,他流血了。
血的润滑让肏gān无比通畅,湿热腥臊更是让阳物异常兴奋,就连后面人的làng音yín语都透着粗重的愉悦之感:“至于么?肏你这么多次,还能弄出血来?夹这么紧是做什么?呜……啊……”宫远山舒服得低吼连连,差点泄了。
“给我老实点!听到了么?!”他认定吴铭成心扰乱修行,想让他泄身在前,jīng血逆流而亡,当下握住这个人的男根,在马眼处用指甲毫无怜惜地抠了下去。
这一下太过凶残,伴随着痛苦的闷声呜咽,一股白液混着红浊肆无忌惮地涌出,却不过几下便骤然而至,剩下的还是那副抖得咯咯之响的破败之躯。
血唾沫从吴铭嘴角毫无控制地流下,已然分不出是反噬震裂的内脏之血还是他自己为了清醒咬破嘴唇的鲜血,污浊难堪的血这一片,那一片,将泥土和杂糙染得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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